疼,浑身都疼,似有棒棍不断落在自己的身上。
秋漫猛然一睁开眼,却见有人拿着一根手臂粗的木棍朝自己脑袋砸了过来。
未作他想,秋漫直接抬起一脚,将那人踹开,“神经病吗?”
等仔细一看,原来被她踹倒在地的是一个妇人,此刻正巴巴地看着她,眼里满是不可思议。
没过多久,那妇人便骂骂咧咧了起来,“好你个小贱蹄子,竟然敢推老娘,你怕是不想活了吧?”
只在光影刹那间,秋漫只觉得脑海中疼痛欲裂,一帧帧的画面不断地涌入自己的脑海中,关于这具身子的记忆渐渐回拢,她原来是穿越到了也是名叫秋漫的女子身上了。
她环视了四周,这才知道这躺在地上,身材圆滚滚的村妇,正是她的婆婆陈氏,而一旁坐在轮椅之上的男子,满脸横肉,不良于行的,正是“她”的丈夫徐止归。
自从嫁入徐家,原主勤勤恳恳地做活也就罢了,还时常遭到婆婆和丈夫的打骂,身上留下了不少伤痕。
刚刚原主被婆婆陈氏活活打死,她莫名奇妙穿到她的身上。
秋漫很快梳理了一下脑海中的记忆,虽然搞不懂自己为什么会穿越,心中不免为原主叫屈,打算替原身讨回公道。
那边徐止归见自家老娘被踢倒在地,立即就捡起落在自己脚边的木棍,“秋漫!老子看你是不想活了吧?”
说着便要举起木棍去打她的腿,“老子今日要揍死你!”
秋漫嘴角浮现冷笑出来,若是他是个普通人,自己还不一定能斗得过,可他偏偏是个双腿残废的,秋漫轻而易举地将木棍夺走扔得远远的,又顺势推了一把那轮椅,他没坐稳,直接摔了个四仰八叉的。
徐家院子的这番动静,早就引来了不少村民,都站在院子外头,隔着院墙看戏。只怕是这样的事情,他们早已是见怪不怪了。
这样的婆家秋漫可是待不下去,她生性要强,一个想法很快就出现。
她捋起袖子来,上面无数的伤疤触目惊心,展示给那些村民看,扬声道:“今日既然大家伙儿都在,那你们都来看看,我婆婆陈氏和我的丈夫,每日都对我非打则骂,有我身上的伤痕为证。”
“每日三餐,让我做好饭菜,却连半碗饭也不让我吃,给我两个铜板上街买肉,却埋怨我没能做处一碗红烧肉来,天寒地冻的夜里,将我挡在门外住牛棚子里,那一晚我差点没冻死过去,可他们娘儿俩却在屋子里烤火。”
将往事一桩桩一件件地说了出来,秋漫义愤填膺,“今日就当着大伙儿的面,我要和徐止归和离!”
有好事者还特意绕到了院子里头,往秋漫胳膊上这么一看,不由得摇头起来,这好好的姑娘家,原该是细皮嫩肉,一双胳膊上全都是丑陋的疤痕,还有一些伤一看就都是新鲜的。
这徐家的母子两个,秉性如此,村民们也都是知情,再加上常常能听到他们母子打骂这个儿媳的声音,所以她的话自然是信服。
“这陈氏也忒不要脸了些,要是我有这么个能干的儿媳,早就笑着在家享福了。”
一旁又有人接着道:“你以为这徐家老大是个好的吗?要不是秋家那样的情况,谁愿意把自己的女儿嫁给一个残废啊,就这样他还不知足。”
“哎哟,这么多伤,是怎么打出来的,这陈婆子也太狠了些,这是要将人给打死啊。”
“上次我还看见秋漫住牛棚呢,她自己整日里吃肉,对儿媳妇竟然那么狠,这婆子也太恶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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