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孩儿会寻便世间良药,为您疗伤!”
“娘……你究竟在哪?从小到大,孩儿就没见过您一眼,看到别人家孩子依偎在母亲的怀抱里兴奋的模样,孩儿便也想……”
“雪衣姐姐,你等着,川儿长大了便来娶你……”
磐石镇,秦府。
床榻上,秦川猛然睁眼。
豆大的汗珠从他额头上滴落,脑海中,无数陌生的记忆朝他涌来……
可,这不是他的记忆!
他明明是武医门万年来最年轻的武医王,师尊仙逝,无父无母,唯一的师弟龙元冲更是为了一份藏宝图,将其谋害至死!
是了,自己应该死了才对……
难不成,他重生了?
那么,先前脑海中的那些声音,是原主的?
看着铜镜中,那稚嫩且英俊的陌生面容,再感受着体内的变化,秦川笑了……
“龙元冲,你机关算尽,到头来不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而我,不仅活了下来,还获得了藏宝图中的神级传承,以及浩然霸体,假以时日,定便能重返巅峰……”
“你且等着,这笔债,我迟早会讨回来!”
浩然霸体!
这是所有人梦寐以求的神体。
拥有着,无论学什么,都有事半功倍的效果,且能施展出双倍的效果。
加上前世的记忆,重返巅峰,只是时间问题。
“倒也是缘分,你我都叫秦川,既然机缘交合,借了你的身体重生,那从今往后,你的事便是我的事,我会帮你达成夙愿的……”
但,不是现在!
父亲秦峰的经脉,是被人震断的,且不止一处。
这种程度的伤,身为武医门万年来最年轻的武医王,他自然可治。
但却得武道十重后,且要白玉接续丹,这种丹药别说磐石镇,就算是整个南海城也没有。
不过,这一切都只是时间问题。
至于母亲……
虽然不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但父亲的伤,应该跟母亲有关。
或许是因为原主的缘故,一时间,秦川竟感同身受,他双拳紧捏,暗暗发誓,他日,定会为父亲将这口恶气十倍百倍地还回去!
还有北雪衣,那个为了自己的幸福,选择逃婚的女人……
最后,他要君临武医门,清理门户!
而当下最要紧的,便是要提升实力,这小小的磐石镇,注定是困不住他这条潜龙的。
……
原主天赋本就不错,年仅十四,便踏入了武道三重。
但想要走出磐石镇显然是不够的……
旭日东升,秦川缓缓吐纳吸气,浩然霸体所产生的浩然正气在经脉中游走奔腾,淬炼每一处经脉,每一处脏腑,每一处骨骼。
接着,他取出一粒雪白的丹药。
蕴气丹!
这并不是什么珍贵的丹药,对寻常武者来说,并不算得宝贵。
但秦川不同,有浩然霸体在,他能最大化吸收药性。
噗!
丹药落肚。
丹田犹如什么被打开了一样,体内的浩然正气直接翻了二倍不止,奔腾的浩然正气如野马一样,有力澎湃,迅速蔓延全身。
紧接着,几根银针出现,秦川手起针落,太阴、太阳两处穴脉扎去!
配合着《九道医经》,无数的天地灵气涌来。
武道四重!
五重!
……
“嗯?什么味道?”
低头一看,身上不知何时多了一层灰黑色的油污,腥气熏人……
这是易经洗髓?
真是运气来了,什么也挡不住!
浩然霸体配合上《九道医经》的针灸,居然出现这种可遇不可求的神迹!
如此,他的身体可谓如初生婴儿一般杂质全无,无时无刻不在感应着天地元气。
虽然缓慢,不足正常修炼的百分之一,可日积月累也不可小看。
武道七重——
成!
秦川缓缓吐了一口气,体内的力量,让他淤血沸腾。
原主天赋本就不差,可修炼了数十载也才武道三重,而如今的他,居一夜之间,踏入武道七重……
这,便是浩然霸体的可怕之处!
而就在这时,屋外,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
“川哥哥,不好了,潘勒带着人找上门了,还打伤了大哥……”
能这般大呼小叫进来的,想来也只他那堂妹秦月了,她口中的潘勒,来自南海城,他便是北雪衣要逃避的人……
“嗯?带我去看看!”
秦川眉头紧皱,秦家三代人丁虽旺,可几个堂兄妹间关系却是极好,如今潘勒带着人堵在门口,把大哥秦海给打伤了。
无论如何,他都不能坐视不管。
兄妹二人赶到时,便看到大哥秦海被几个家丁扶着,看模样,腿似乎断了。
秦川眯着眼,扫视面前众人:“我大哥的腿,是你打的?”
“是又如何?”
潘勒丝毫不惧,反倒厉声警告:“今日你若不将北雪衣那娘们交出来,我不介意连你一起废了!”
“她离开磐石镇了。”
秦川神情复杂,声音听不清喜怒。
本来好好的一个花季少女,对未来充满着憧憬。
却因不甘被潘家的压迫,选择逃离。
“告诉我,她去了何处?”
“凭什么?”
“嗯?”潘勒微微一愣。
他没想到,秦川竟敢忤逆自己!
他潘家在南海城,虽什么大族,可想必磐石镇去求一个秦家,那也是庞然大物。
如今被一个小鬼忤逆,顿感颜面大失!
“小子,本少忍你很久了,你明知那娘们是我看上的女人,却丝毫不知避讳,先前念你年纪尚小,不与你一般计较……”
“可你再这般嘴硬,那就别怪本少心狠手辣了!”
“届时,就算秦老亲至,也保不住你!”
“这话,我说的!”
他敢这般说,自然是有底气的。
在他的身后,有个鹰钩鼻男子,双手抱胸,目空一切,一看便知修为不俗。
最主要的是,他们来自南海城……
“川儿,要不算了吧,大哥没事……”
秦海忍不住扯了扯堂弟的衣袖,他知道,秦川这般,是为了给自己出气。
可潘家的实力,又岂是他们能撼动的?
若是当年,秦川父亲修为还在时,自然不用这般被动,可今时不同往日,就算在这小小的磐石镇,秦家那也是垫底的存在。
然而,秦川却充耳不闻。
只是那大而亮的瞳孔中,充斥这一抹杀意。
“闯我秦府!”
“伤我堂兄!无恶不作……”
“那你信不信,我让你们出不了这磐石镇?”
此话一出,所有人愣住了。
秦川,他怎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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