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几名下人在深深房间打扫,四爷进去的时候,一群人忙不迭的站好,怪忌惮他的。
四爷摆摆手:“你们忙你们的。”
四爷在,大家比刚才还要认真,丝毫也不敢怠慢,这可是小姐的房间,平时打扫,比四爷房间的整理还要慎重。
女孩子的床,从靠壁的位置,拖开了一点,西西在那里头尿了,下人正在清理。
四爷走过去,留心别踩到别人,顺利的将深深的被子和枕头拿到手,转身出了房。
四爷房间在深深左边,回了屋,床边已经坐了一个人,闻声,朝四爷抬起头,一双眼睛没精打采的。
四爷是个男人,今晚一直没发现这小东西的古怪,现在看出来了,心情貌似有点不寻常。
“谢谢四爷。”
深深从床边站起来,一副觍颜讨好的模样,从四爷手里抱走自己的被褥。
四爷交出枕头被子,心里琢磨着这小东西为什么不高兴,面上却含着笑:“呦?不怕脏了?”
深深恹恹的,白色睡裙翻出一截水粉色袖边,勾了丝,她正低着头摆弄。
“四爷。”忽然唤出一句,低低的。
小东西长大了,求个事也像女人了,扭扭捏捏的。
四爷往她后脑勺上勺了一把:“瞧你那德性,讨好四爷么?四爷还需要讨好么?不是勾勾手指就来了么?”
四爷的挖苦,让深深好尴尬,只能抿着唇,还想说点什么,四爷又摸了摸她的头:“快把被子铺好。”
“嗳。”语气幽幽的,倒也听话。
看她自己铺被子,像个大姑娘,四爷乐了,昂着下巴,不急不忙的把衬衫钮扣解开。
“四爷。”
“嗯?”
恰在此时,窗户上照来两束灯光,楼下花园有轿车进来,四爷边解钮扣边朝窗边去,撩开窗帘,看见文非凡下了车。
夜幕下,文非凡抬头,看见四爷在二楼寝室里,目光幽深,下巴颏点了一下。
四爷转身就把解开的钮扣从下到上,又扣回去,朝门走去,边走边说:“你先整你的床,话等下说。”
深深看着四爷出去,垂头丧气的抱住枕头,坐床头发呆。
……
四爷在走廊上,刚才解钮扣,才发现深深的口水印在上面,没来得及换,文非凡来了。
“四爷。”
文非凡从楼梯上上来,站在四爷身边,春夜还比较冷,穿着大衣。
四爷朝他点点头,把手放进西裤兜里。
文非凡压低嗓音:“晚上洪兆琳带了好几个打手,在东门路店里砸了一件唐三彩。”
四爷听了,没什么反应,只是点点头:“按价赔偿么,咱们又不是济世主。”
“洪兆琳说想见四爷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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