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乘坐出租车来到杭城最豪华的五星级酒店前,秦可欣有些惊讶,心道:住在这里的费用可不小,看何昊的装扮不像是那种有钱人啊?
想到这里,她摇了摇头:或许只是停在这里,并不一定要进去,他怎么可能住得起这种酒店?
只是秦可欣心里的想法还没有落下,就听到何昊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指了指酒店说道:“我已经到了,可欣姐你先回去吧,接下来我一个人就能够搞定。”
秦可欣看了一眼何昊,发现他脸色煞白,嘴唇发紫,看上去极度痛苦,当下也不容拒绝,扶着何昊向酒店内走去。
何昊拿出自己的身份证,被酒店前台告知房间早已经准备好,这不仅让秦可欣感觉到更加的意外,而当酒店工作人员带领两人来到他们的房间之后,秦可欣终于震惊了。
顶层豪华套房,全落地式钢化偏光玻璃,太阳从窗户外照射进来使得整间套房亮堂无比,家具地板奢华至极,还有两名漂亮的贴身女佣穿着兔耳装随时待命。
如此高规格的套房,这一晚得要多少钱啊?
秦可欣再次把眼神落在了何昊的身上:这,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
何昊忍着腹部的剧痛脱掉上衣,展现出近乎完美的身段,健硕而不粗壮,修长没有赘肉,皮肤白得异常,在阳光的照耀下如同一道清新的阳光午餐。
不只是秦可欣,连那两名女佣也羞红着一张脸,想看,却又不敢看。
只见何昊从随身携带的行李中拿出一个铁盒,从里面取出两支针灸用的毫针,分别在自己腹部两处的天枢穴中轻轻一扎,动作非常娴熟。
一分钟过后,何昊面色恢复如初,拔掉毫针进行消毒,后重新装于铁盒当中。
“你……”秦可欣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可能是看到过何昊果体的缘故,双颊羞红,不敢开口。
“可欣姐,让你见笑了。”何昊穿上上衣,腼腆道,“我小时候误食过一种至寒的东西,导致肤色异常白皙,体表光滑如玉,身体内有寒气流窜,时不时就会发作,不碍事。”
“那,那我走了。”说完,秦可欣转身跑了。
自从看到何昊完美的身体之后,秦可欣感觉自己的脸颊火热,心在狂跳,非常尴尬,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就想快点离开这里。
何昊还没来得及说声谢谢,秦可欣已经没了踪影。
摸了摸耳环,何昊闲来无事,躺在床上打开电视机。
这个银耳环,并非只是装饰之用,而是能够检查出一个人是否患病,以及可以压制何昊体内的寒气,何昊在车上之所以能够知道那个眼镜男的病情,全部得益于这个特殊的耳环。
只是每次使用耳环的功能之后,体内的寒气就会趁机发作。
“近日,地产大亨方如是之幼女脑干胶质瘤恶化,情况岌岌可危,杭城脑科医疗中心的专家们正在商讨急救对策……”打开电视,当地频道正在播放新闻,何昊也并没有在意。
“叮咚。”这个时候,外面响起门铃声,何昊把门打开,看到两人,一个是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还有一个五十岁的年纪,圆脸、大嘴、垂耳,脸上始终挂着慈祥的笑容。
何昊不动声色地打量着来人,不出意外,这个老头应该就是雇主,另一人则是他的司机。
“您就是何昊何医生?”老人问道,眼神当中透露出惊讶之色,恐怕没有想到自己要找的人会这么年轻。
“正是。”何昊淡淡地回答。
“你好你好,我叫方如是,春运期间请你过来非常抱歉,但是我女儿的病实在不能再拖了。”老头叹了口气。
何昊震惊,家里老头子给他的信息只是酒店地址以及要为一个人治疗头痛,说是到了酒店就会有专人来接待,虽然早就已经料到此人身份不简单,但没想到居然是杭城的地产大亨方如是之女,而且……
想起刚才电视上的新闻,何昊深吸了一口气:脑干胶质瘤,这个病,非常麻烦!
“何医生,小女的病,有把握吗?”方如是拉着何昊进房间坐下,急切地问道。
“没有把握。”何昊直言不讳地回答。
“呵呵。”跟在方如是身后的中年人轻轻一笑。
何昊自然明白这“呵呵”的意思,但对于脑干胶质瘤,这个世界上除了老头子之外,恐怕没有一个医生敢断定自己能够彻底根治。
何昊不敢托大,身为医生,必须得实事求是,在不了解病情的情况下就盲目应允,无异于谋财害命。
“病人现在情况怎么样?”何昊问道,过早的了解病情,就可以早一点想出对策。
“阿福,把凝香的病情资料给何医生看看。”方如是说道,从始至终,他的脸上也没有显露出丝毫看不起何昊的意思。
何昊暗暗点头,这才是大人物,不以貌取人。
看完病人的资料,何昊皱着的眉头舒展了开来,脑干胶质瘤虽然医治起来困难,但是联系到病人此刻的病情,凭自己的医术,可以医治!
“方老先生,您女儿的病情我大致已经了解,不过杭城脑科医疗中心内汇聚着国内一流的脑科专家,难道他们没有把握医治您女儿的病?”何昊开始装起傻来。
“何医生说笑了,多一名专家,我女儿的病就多了一丝保障。”方如是不愧是方如是,一方面巧妙地避开了何昊的问题,另一方面还适当地捧了何昊一把。
何昊点了点头,当下不再打哑谜,说道:“方老先生,请带我去看看令女。”
跟随着方如是来到杭城脑科医疗中心VIP病房内。
此刻,病床上躺着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女子,长发,浓眉,大眼,琼鼻,小嘴,白净脸蛋。
静若处子,美若天仙。
完美!
何昊形容不出世界上的词汇来描绘眼下见到的这个女人,只能用完美来形容。
因为除了完美之外,其它一切形容词,用在此女子身上只会玷污她的美丽。
如果真的要说出她的缺点,那就是虚弱。
对,此女太虚弱了,微皱着眉头,轻咬着嘴唇,苍白的脸庞之上露出一丝痛苦的神色,仿佛正在遭受着何种难以忍受的煎熬。
这样的一个女人,柔弱无助,楚楚可怜,躺在病床上就如同一坛放在地窖中保存了二十多年的女儿红,何昊单单看着她,便已经有些醉了。
“何医生,我只问你,我女儿的病,到底还有没有救?”看到自己女儿的样子,纵然是方如是,也忍不住热泪盈眶起来。
“方老先生,我也只问你,你信不信我?”何昊狭长的双眼微微眯起,犀利的眼神直视着方如是。
“我……”方如是开始犹豫了起来,如果说对何昊不怀疑,那肯定是骗人的,只不过方如是城府深,所以没有表现出来。
“如果不信,我这就回去,你女儿是死是活,跟我没有任何关系,但是只要你说信我,哪怕是口不对心,我也一定尽最大努力保你女儿平安无事。”何昊咄咄逼人道。
“我,我……”方如是开始犹豫不决,最后终于咬了咬牙,闭上眼睛用力地点了点头,“信!”
在他想来,那位神仙既然肯让何昊前来,必定是有他的用意的。
“那么,你女儿便不会有事了。”何昊嘴角浮现出淡淡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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