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你该死
在孤儿院的时候,齐珍珍就针锋相对。
在齐珍珍被领养走,又传出消息说找到亲生父母,成了N城豪门的千金小姐后,她以为两人不会再有任何交集。
可五年前,齐珍珍却突然出现,把她的婚姻搅得支离破碎,让她彻底和谢铭琛闹翻……
“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要和铭琛结婚了,是来做婚前体检的。”齐珍珍笑里满是怨毒,挑衅的走近。
结婚……
苦涩在心头蔓延。
难怪谢老爷子急着让她回来给谢铭琛治病。
可是他明明说过,她是他此生唯一,只会娶她一人啊。
她都还没忘,他怎么就忘了呢……
许惜瑶撇开眼,不愿再看齐珍珍得意的笑容。
“来医院,不会是快死了吧,看你就是个短命相啊,和五年前你怀的那个孩子一样短命。”盯着许惜瑶的小腹,齐珍珍的笑容愈发扭曲。
“你闭嘴!”
恨意席卷着五年前的苦痛,灼烧着许惜瑶的心,激得她低吼出声。
她恨不得给这个女人两巴掌!
虽然找不出证据,但当初让她身败名裂的丑闻,一定和齐珍珍有关!
只有这个齐家名媛有能力让多家媒体把横空出现的丑照传得人尽皆知,污蔑得她没有辩驳的机会!
也只有齐珍珍这么恨她,不顾一切要拆散她和谢铭琛!
“啧,我说的是实话啊,你都不知道铭琛有多恨你,多恨你当时怀的孽种,还特地让我带了进口药,就是为了让那个孽种死的快一点,死得痛苦一点。”
齐珍珍阴恻恻的声音如钝器,狠狠重伤着许惜瑶的心。
瞬间,血淋淋的记忆浮现。
被齐珍珍逼着吃下堕胎药的绝望,是她此生噩梦!
撕心裂肺的坠痛,殷红的血迹,谢铭琛的冷漠旁观……
她以为随着病情加重已经忘却。
可没想到,一切已经牢牢刻进她骨子里。
想起来,就似掀开陈旧的疤,露出血肉模糊的伤。
若非当时她找到机会逃离,她的晨晨……
“对了,你不是把孤儿院院长当爸爸么,你知道你离开以后,他怎么样了吗?”看着许惜瑶惨白的脸色,齐珍珍心里舒坦了不少。
“院长……”
出国后,她再也没联系上院长。
“怎么有那么蠢的人,去找媒体洗清你的冤屈,要替你作证。”齐珍珍幸灾乐祸的笑着。
“听说……是被那些犯人打死的。”
“死的时候肋骨全断了,面目全非啊,要不是他额头上那个被我用烟灰缸砸出的疤,我都认不出来。”
替她作证……
被活活打死……
许惜瑶怔着。
瞬间,怒火烧红了她的眼眶。
泪,一滴滴落下。
那是天底下最好的人啊!
把无家可归的孩子当成宝,自己节衣缩食。
那么善良温和的老人,怎么忍心……
许惜瑶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疯了一样的扑了过去。
一巴掌狠狠甩在齐珍珍脸上。
“他把我们当自己的孩子啊!你没有心吗!”
齐珍珍没想到许惜瑶敢动手,一时间耳朵嗡嗡作响,愣住了。
等她回过神时,许惜瑶已经死死拽住她的头发,把她的脑袋往墙上撞。
“救命啊!你快放开我!我要让你坐牢!”齐珍珍惊慌叫喊起来。
“齐珍珍,你该死!”许惜瑶声音里带着哭腔。
她从没有这么恨过一个人!
恨不得扒了齐珍珍的皮,看看她到底有没有心!
因为齐珍珍的算计,她险些流产,导致晨晨发育不足体弱多病,先天性哮喘恶化得无可救药!
而她视为至亲的院长,也被齐珍珍狠狠折磨致死!
她必须让这个女人付出代价!
“你疯了吗?!”
砰!
许惜瑶被粗鲁的搡开,猛地撞到墙上。
后脑勺的剧痛,震得她眼前一片模糊。
尽管看不清谢铭琛愤怒的表情,但凭着声音,许惜瑶想象得出他眸光里的憎恶。
真可笑……
那个曾经许诺为她遮风挡雨的人,成了别的女人的救兵。
心里说不出的委屈。
但许惜瑶一个字都不想辩解。
因为不论有没有证据,谢铭琛都不会信她。
再解释,就是给他羞辱她的机会。
看着两个模糊的身影相拥,许惜瑶狼狈地扶墙站起。
见状,谢铭琛心口一滞。
但瞥见额角淌血的齐珍珍,怒意又逐渐蔓延。
“许惜瑶你给我跪下认错!”
跪下……
不问青红皂白,就让她下跪!
许惜瑶倔强道:“我不跪,齐珍珍陷害我还害死院长,错的是她,不是我!”
“跪下!”谢铭琛眸光里烁着寒芒,“不跪下认错,你和老爷子的交易我会做主终止,谢家的实验室,你别想用!”
虽然不清楚许惜瑶要借实验室做什么,但她要做的事一定很重要。
不然,一个毫不留情就离开的凉薄之人,怎么会愿意重新回到他的身边!
“你……”许惜瑶浑身颤抖。
她不甘心就这么认错。
可只有谢家的实验室能研制新药,能救晨晨。
谢铭琛这是在用晨晨的命逼她啊!
“好,我跪。”
许惜瑶嘴角勾出一抹凄然的笑。
冬日的瓷砖冰块一样冷,寒意透过布料渗入骨髓。
她垂着头不再看谢铭琛。
因为她无法面对自己心爱的男人抱着别的女人的事实。
哪怕两人身影模糊得她要认不出了。
可心还是会滴血……
等到两人离开,腿已经跪僵了。
在围观人的指指点点下,许惜瑶踉跄着去洗手间洗去泪痕。
还好,视线又慢慢清晰了。
强忍着膝盖处的不适,她快步朝住院部走去。
“霖然,今天怎么来的这么早。”
看着住院部病房门前的高大身影,许惜瑶破碎的心生出几分暖意。
幸好,她不是一个人……
她垫着脚揉了揉许霖然的发顶。
“姐,头发乱啦。”许霖然笑得宠溺,一双精致的眸子微微眯起,一动不动的任由许惜瑶折腾。
看着许霖然手里提着保温饭盒,许惜瑶鼻尖一酸。
她和许霖然是幼时在孤儿院认识的。
没有人领养他们,他们就跟了院长的姓,让院长起了名。
一岁之差,她就有了许霖然这个没有血缘,但至亲的弟弟。
只是现在……院长已经不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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