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韵笑的无害:“原来是郡主,真是失敬。”
江婉得意之色更甚:“知道便好,不过小小太傅之女,也不掂量掂量。”
谢韵本不打算理会的,只是这江婉话里句句带刺,看来今日是想给她个下马威了。
谢韵笑的和煦:“郡主说的是,我父亲身居一品太傅,我的身份自是比不上郡主,武陵侯居功甚伟,郡主的身份,自是可比公主的。”
此话一出,一些人瞬间变了脸色,谢桓如今已经是一品太傅,太子的老师,深得陛下和太子殿下器重,身份自不是一般人可比,连谢韵都比不上的,不就是宫里的公主了吗?
奈何江婉一心要给谢韵教训,根本没动脑子想这话有什么不对,趾高气昂的看着谢韵:“那是,我父亲掌兵百万,位高权重,又得陛下器重,我5岁便封为郡主,自是可以和公主比拟。”
谢韵的话,本来还有好些人没反应过来,江婉这话一出,所有人都听明白了,纷纷默不作声,虽然武陵侯确实得陛下器重,但话可不能乱说,能和公主平起平坐,这武陵侯,怕是存了不臣之心啊。
“所以郡主放心,郡主想要的东西,我怎么敢和你抢呢。”谢韵仍然保持着微笑,好像真的对江婉心悦诚服。
“哼,算你识相。”说着,扭着腰朝后堂去了。
等江婉离开,众人看向谢韵的眼神瞬间不一样了,但也没再说闲话,便各自散开了。
谢韵则是奇怪,这江婉不是意在太子吗,怎么今日竟来了清平世子的相亲宴?以江婉的傲气,一个小小的清平郡王府,怕是也入不了她的眼。
谢晴在一旁担忧的问:“三姐,你没事吧?”
谢韵轻轻笑了笑:“放心吧,我没事。”
正说着,突然整个园子的姑娘们开始激动地低语,都朝着一个方向跑去,谢韵抬头看去,原来是不远处亭子里坐着两人,一位便是清平郡王世子卫子清,另一位,竟是太子赵景。
江婉欢快的跑到赵景身边,扭扭捏捏的坐在赵景身边。
怪不得江婉今日会来,原来是追着赵景来的,谢韵心下了然。不过,赵景和江婉,一个俊美,一个柔美,倒也般配。
园中的姑娘们,也不敢上前,只在离亭子最近的回廊里看一眼,她们当中,大部分还是冲着卫子清去的。
现在的清平郡王府,都是清平郡王在在管家,他母亲清平长公主一直在庄子上清修,早已不理世事,而且,清平长公主与当今陛下年纪相差较大,两人关系并不算亲厚,甚至有些针锋相对,所以,这几年,清平郡王府便没了当年的显赫。
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就算现在郡王府式微,总归是沾了个王字,若是进了郡王府,那就是皇亲国戚了。
太子虽然天人之姿,身份尊贵,但进了东宫,以她们的身份也只能做小,何如去做那正头夫人。
谢韵对今天的赏秋宴本来就没什么兴趣,如今看见赵景,她更不可能去凑那热闹。
“四妹,你也去看看吧,不用陪着我了。”从刚才谢晴就好奇得很,一直往亭子的方向张望。
谢韵发话,谢晴欢快的也跑到回廊上去了。
谢韵转头朝身后的青黛道:“我们去别处走走吧。”
谢韵这边人刚转身,亭子那边赵景便侧目看过去,眸子里却带着不易察觉的笑意。
谢韵找了个无人的地方坐下来,心里一直想着安乐居。今日安乐居开张,也不知可否顺利,她现在可真是理解了关二爷身在曹营心在汉的心情。
“谢三姑娘?”一道温润的声音在背后响起,谢韵转身,竟是卫子清!
卫子清作为清平长公主的亲孙子,丝毫没有祖母的半分影子,长公主性子刚烈,手段狠辣,是当年有名的铁血手腕,但是她的孙子,却是温润如玉,芝兰玉树般的人物。
谢韵上前福了福身:“世子。”
卫子清与谢家大公子谢濯相熟,对于卫子清谢韵也不陌生。
卫子清笑问:“谢姑娘怎么跑这来了?我看前面园子里热闹得紧。”
“我喜静,不习惯这样热闹的场面,这便回去了。”
说罢,便转身要离开,既然卫子清出来了,想来太子也回去了,她也该回去了。
“谢三姑娘。”卫子清叫住她继续问:“姑娘知道今日的赏秋宴是为了什么吧?”
“自然知道,郡王妃为了世子的婚事,确实操心了。”谢韵笑道。
“既然知晓,谢姑娘为何要来?”卫子清嘴角依然带着浅笑,笑的人畜无害。
“上京城这么多未婚女子都来了,我为何不能来?”谢韵明白卫子清的意思,谢韵心仪赵景不是什么秘密,卫子清知道也不奇怪。
“世子也不必套我的话,我既然来了,自是真心实意来的。”说完越过卫子清出了亭子。
等看不到卫子清的身影,谢韵吩咐青黛:“你去跟夫人说一声,就说咱们先回去了。”
青黛应声离开,谢韵独自还没走两步,便被人堵住了去路。
何献上前,带着一脸笑意道:“谢姑娘,殿下有请。”
谢韵没想到这人阴魂不散,她真是小看了他,郡王府人多眼杂,他不便出来,竟让她进去见他。
谢韵自然不愿意再见他,便推脱:“劳烦何公公告知殿下,时候不早了,我得回园子了,不然母亲该等着急了。”
何献早就料到谢韵会是这番推辞,若是这回请不去,下回也未必能请去,他不知为何谢韵现在变了性子,但是殿下这次终于软了态度,若是这人请不去,殿下怕是得扒他一层皮。
“谢三姑娘放心,殿下不会耽误姑娘太多时间,若是谢夫人问起,老奴代姑娘去向谢夫人回话。”
谢韵被这句话吓得不轻,现在整个谢家都不待见赵景,若是让她娘知道了,赵景身份尊贵,自然不会有事,但是她可能就完蛋了。
而且,按照他们两个人的身份,只要谢家在上京一日,他们便避免不了要见面。
“还劳烦何公公带路。”
何献的笑都快咧到耳根了,这就对了嘛,有什么事,说开就好了,一直这样僵持着也不是个办法。
谢韵跟着何献来到了后堂的一处屋子,何献将门轻轻推开,谢韵走了进去,何献又将门缓缓关上。
入眼的便是对面背对着她站着的人,男人今日身着月白色便服,一顶白玉冠将发丝松松束起,虽然只一个背影,却也能看出这人桀骜不驯,不可一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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