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人委屈的问,“还要重新做一碗吗?”
林楚瑶摇了摇头,淡淡地说。
“不必了。”
她目光沉郁地望着远方的天色,夕阳的辉光罩在她精致美艳的侧脸上,使她如同画中人一般美丽,可却遮不住眼里的心碎神色。
那是在酒精麻痹下的茫然和无措,她被酒精麻木了神经,也丧失了思考的能力,只能任由情绪在眼中泛滥。
林楚瑶垂下眼眸,再次吩咐佣人。
“头很疼,过来帮我按摩一下。”
哪怕不喝醒酒汤,按摩也是可以缓解一点的。
头疼是她的老毛病,她也没想着靠一碗醒酒汤就解决。
佣人按照林楚瑶的吩咐开始给她按摩。
可是按了一会儿,林楚瑶还是觉得不对劲。
“怎么跟之前不一样,……反而更难受了。”
话音一落,林楚瑶才猛地发现一件事。
以前给自己按摩的人也是林落。
她已经完全习惯了林落的存在,现在没了林落,忽然感觉处处都不顺心。
哪怕已经知道林落死了,但潜意识里还认为他存在。
因为林落早就渗透进了她的生活之中。
每一件事都无时无刻的提醒着她。
林落。
醒酒汤,按摩。
她真的已经习惯了林落的存在。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林落已经死了啊……
她必须摆脱对林落的依赖。
林楚瑶努力习惯着佣人给自己按摩的手法。
坚持了好长时间,直到最后真的受不了了才叫停。
林楚瑶觉得头更疼了,就像有无数尖针在挑拨着她的脑部神经。
这时,她不受控制地想到了林落那娴熟的按摩手法。
只需要轻轻按揉几下,就能让她摆脱痛苦……
林楚瑶没有责怪佣人。
因为她知道这是她自己的原因。
林楚瑶沉默半晌才道,“你们先下去吧。”
佣人没再多问,很识趣的退了出去。
房间里只剩下林楚瑶一个人。
她在椅子上躺了一会,直到快被漫无边际的孤独侵蚀,林楚瑶才蓦然回神,酒也醒了些。
清醒状态下的林楚瑶又变回了从前那个冷艳女总裁,她不允许自己露出脆弱的一面。
既然林落已经死了,她就不能再把心思放在林落身上。
一个已死之人,不值得她这样。
不就是按摩手法好一些么,她不信找不到一个比林落按摩手法更好的人!
这样想着,林楚瑶立即安排人寻找。
好在,帝都就有一个远近闻名的按摩大师,这人的名字林楚瑶以前也听过,但对方脾气十分古怪,她开出百万的月薪都被对方拒绝了。
这次林楚瑶也没抱什么太大的希望,出乎意料的是,对方竟然答应了。
次日一早,对方就被佣人接了过来。
按摩大师的手法让林楚瑶感觉既熟悉又舒服,和昨天那越按越疼的手法截然不同。
按摩大师有一搭没一搭的和林楚瑶聊天。
“林总,你怎么不叫林落来给你按摩?”
听到这个名字,林楚瑶沉默了。
但很快她就意识到了一个问题。
大师怎么会知道林落?
似乎是看出了她想问的问题,大师解释道。
“之前林落来我这里学过一段时间的按摩,听他说是为了一个经常头痛的姐姐学的,我也是后来才知道这个姐姐就是林总你。”
似乎是想到什么,大师哈哈一笑,“那小子为了让我答应,在我家楼下住了两个月,天天帮我卖菜做饭,我看出他是诚心想学,就把我的绝活教给他了。”
林楚瑶越听越心惊,原来林落……为了她还特地去学过按摩。
“对了。”见差不多了,大师进入正题,“本来我还想把我女儿嫁给他的,谁知这小子油盐不进,我怎么说都不答应,林总你有时间帮我劝劝,我女儿又漂亮又温柔,林落那小子怎么就不喜欢?”
原来这才是大师今天过来的真实目的……
林楚瑶紧抿红唇,不知道该说什么。
另一边,林倾辞开始频繁的做噩梦。
梦里往往是一片黑暗,一个个扭曲的脸庞环绕在她周围,就像恶鬼一般,要把她拆吞入腹……
联想到之前借钱的事情,林倾辞有了一个猜想。
这是林落的鬼魂在作祟。
林倾辞把这件事情跟林齐天讲了。
“这几天失眠严重,一定是林落搞的鬼。”林倾辞有些烦躁,“生前我们林家也没有亏待他,死后鬼魂还来骚扰我,真是可恶极了。”
美艳的脸上满是不悦。
“二姐你放心,我有办法。”林齐天道。
林倾辞的脸色这才好看几分,“齐天,还是你对姐姐好。”
齐天对她可比林落那个死鬼体贴多了。
林倾辞这样想。
林齐天立马就请了个大师过来做法。
大师简单的询问了一下林倾辞这阵子经历的事,以及所做噩梦的内容,由此推断出……
“这就是您弟弟的鬼魂在作祟。”
“他一定是生前对您不满,所以死后也不想让您安生。”
林倾辞紧咬银牙,美眸中怒气翻腾,果然是林落!
不就是没借他两百块钱么,至于这样?
再说了,患上胃癌是他自己的不爱惜身体导致的,和她有什么关系?就算她借了,他顶多就是多活几日,最后不还是要死么。
本来就厌烦林落的林倾辞现在更加厌烦了。
大师见状从衣服内侧掏出了一张符,随后将它递给了林倾辞。
“您将这个符咒贴在林落的遗物上,他就会永世不得超生,不然,您会日日被纠缠。”
林倾辞接过符咒,忽然有些踌躇。
永世不得超生……
她是讨厌林落,可不是恨他啊。
大师走后,林倾辞捏着符纸,犹犹豫豫地去了别墅二层。
别墅二层有很多房间,林齐天和林家七姐妹的房间都在阳面,林落没搬走前住在走廊尽头的一个房间。
这个房间没有窗户,空气潮湿,还紧挨着卫生间,原本设计时就是按照下人房的标准设计的。
林倾辞走了进去,一开门,一股刺鼻的怪味传来。
不止是发霉的腐朽味,还有一股很复杂的味道。
林倾辞捂着鼻子往里走了两步,皱着柳眉环顾四周,看清房间里的布置后,不禁瞳孔一颤。
墙壁上贴满了各种符咒,架子上挂满了大蒜头,更过分的是,床头正对面还摆放着几尊造型诡异的雕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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