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烈看都没看眼前的那份文件,而是把目光冷冷的投向了云星。
他要看这个女人是什么态度?
“我先签!”
看到司徒烈那阴冷的目光,云星只感觉后背发冷,她假装无视掉他的目光,看向门口的大哥。
司徒烈的深不可测的眸子又冷了几分!
他瞬也不瞬的凝着她,仿佛周围的人全都成了空气。
看着司徒烈快要发飙的表情,云景川点了下头:“好,先拿给云星签。”
佣人立即把离婚协议书递到了云星的面前,云子昂这才松开了云星的手,佣人把离婚协议书和签字笔递到了云星的面前。
云星没有接签字笔,而是拿过离婚协议书,刺啦一声——直接撕成了两半!
司徒烈的眸光蓦地一闪!
他倒是没想到,这个女人会这么做。
“云星!”
两兄弟同时开口,全都拧紧了眉头,他们谁都没想到,自己这个好妹妹居然会在这种关键时候扯他们的后腿。
“云星,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现在是在我们云家,你怕他做什么?”
云子昂气愤的看着这个妹妹,这种时候她居然还这么糊涂。
云昊宇已经从二楼下来了,走出客厅看着云星道:“云星,早上是在他家你怕他,不敢跟我一起回家。现在你怕他做什么?只要签了离婚协议,你就是自由的了。现在是你离开这个混蛋最好的机会,你懂不懂?”
云星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径直走到司徒烈的面前,抬头看着他被泼的有些狼狈的样子一脸的歉疚。
若是放在前世,自己的三个哥哥早就被打了。
司徒烈这次忍着没让旁边的陆风出手,就已经很给她面子了。
“老公,对不起,他们都是我的亲哥哥,是为了我着想,你不要生他们的气好吗?”
司徒烈沉默的看着她,原本阴冷的表情有那么一丝的缓和。
云星拿起他的手握住:“既然这里不欢迎我们,那这个门我们就不回了,我们回家好吗?”
这个男人喜怒无常,尤其是对待她的事情上,更是阴晴不定。
她不能让他的情绪失控,那样只会让司徒烈和三个哥哥的关系闹到无法收拾的地步。
更会中了旁边云若依的奸计!
司徒烈淡漠的看着她,总算有了回应:“好。”
“云星!”
“姐姐……”
看着云星和司徒烈要上车离开,云景川兄弟三人几乎同时开了口。
当然,还有个爱演戏的白莲花。
云星转过身看向疼爱自己的这三个哥哥,她也不想在今天跟他们翻脸,可她知道,总有一天他们会原谅自己。
可是身边这个男人,一旦惹毛了他,整个云家都会灰飞烟灭。
“这是怎么回事?”
云星还没开口,就听到了父亲的声音,众人全都扭头看过去,就看到云兴国和妻子绍清美走了过来。
“天哪!这……这烈总身上怎么全湿了?”
绍清美一脸的惊讶。
司徒烈没说话,黑着一张脸向车边走去,司机立即打开了车门。
“云星!”
“司徒总裁!请等一下,我和夫人刚刚出去买东西,今天是你和云星回门的日子,说什么也不能就这么回去。就算是给我云兴国一个面子好吗?”
看着司徒烈这一身的水,云兴国大体明白发生了什么。
赶紧向司徒烈赔礼道歉。
“面子?云董事长今天明知道我和云星要回门,却还是和夫人一起出了门。我为什么要给你们云家面子?”
司徒烈面色冷俊,说的话让云兴国脸上有些挂不住。
要说到今天出门这件事,现在想来也是三兄弟搞的鬼,可是现在已经顾不上教训自己儿子的事了。
他得赶紧把司徒烈给留下来。
“爸!他愿意走就走,您干什么这么低三下四的?他不就是个破总裁吗?有什么了不起的?”
云家老三云昊宇暴躁的吼出声。
“你给我闭嘴!再给我胡说八道就从这个家里给我滚出去!”
云兴国是真的怒了,这个混帐儿子非得在这种时候添油加醋,他看向女儿云星:“云星,快劝劝司徒总裁,今天是回门的好日子,这要是回去了,以后夫妻俩会不和睦的。”
云星握了握司徒烈的手:“老公,他们是我的父母,你今天就看在我的面子上别跟他们计较了好吗?”
这话听的兄弟三人都不自觉的握紧了拳头。
别人家的妹夫都是把妹妹捧在手心里的,可是自己家妹妹却在他面前低三下四。
这婚是绝对不能维持下去的,不过有父亲在,只能把一肚子的火暂时先压下去。
司徒烈的视线落在云星的脸上,手在她的脸颊上捏了捏:“好,那就暂时给你个面子。”
云星一直揪着的心顿时松了口气,只要他肯留在云家,接下来就有补救的机会。
云兴国一听立即展露笑颜:“云星,先带司徒总裁去你的房间洗个澡,我让人马上把衣服送过来。”
“是。”
看着云星和司徒烈手牵手进了客厅,再上了楼梯。
云家三兄弟的脸色全都难看到了极点,可这还不是结束。
云兴国看着三个儿子冷声道:“你们三个,全都给我滚去书房!”
父子四人全都进了门,绍清美也要跟进去的时候,云若依赶紧过来挽住了她的胳膊。
回头看了看不远处的司机,她压低声音和绍清美往客厅里走:“妈,姐姐在司徒烈面前也太委屈了吧?昨天晚上当着恒哥哥的面故意羞辱她,今天来回门还是这种态度,连声岳父岳母都没叫。您和爸真的希望她一辈子过这样的生活吗?要是继续这么下去,您就不怕我姐死在他手里吗?”
刚才她在旁边冷眼旁观,剧情的发展真是一点儿也没让她失望。
云昊宇果然不负她所望,成了最火爆的那把枪。
不过这些还不够。
司徒烈对云星的关系越差,云家和萧子恒才会绑的越紧。
绍清美的脸色刷的白了白,嘴唇有点儿哆嗦:“应该……不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