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个女子的事,孟山有些心神不定,而唐浪却很快把这件事放到了一边。
也不知道这小子是豁达还是没心没肺,总之为了庆祝他今日沉冤得雪,唐浪一口气把自己喝得酩酊大醉。
话说他想喝醉也真不容易,因为唐朝这时候没有蒸馏酒,不管是清酒浊酒,度数都和后世的啤酒差不多。
唐浪之所以如此放心,是因为他心里清楚,就以刚刚那女子的武功而言,人家要想弄死他,他都出不了监牢的大门,所以提防也没用,索性就破罐子破摔不提防了。
……
一场宿醉直到第二天中午才醒,当唐浪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在孟山家里。
孟捕头似乎已经到衙门当值去了,而孟山的弟弟孟川正坐在床边,好奇地打量着自己。
“再看我,我就把脚底板‘反清复明’那四个字印你脸上!”唐浪没好气地说了一句,随即孟川的目光就向唐浪脚底板的方向挪动……
“小川啊,你信不信?”唐浪叹了口气闭上眼睛,然后对孟川说道:“我一会儿站在你家胡同口,张开嘴一顿西北风就能把自己喝得饱饱的?”
“我不信……”
“不信还不赶紧做饭去!”
唐浪躺在床上,刚拉开了地躺拳的起手式,孟川“嗖”一下就跑厨房去了。
……
唐浪一边躺着闭目养神,一边琢磨着今后的事。
之所以孟山把他弄到这里来,是因为现在自己是无家可归……唐家的宅邸是朝廷赐给勋贵的,在他被剥夺继承权的时候就被收回了。
虽然唐浪恢复爵位之后还会受赐宅邸,但目前他还真没地方落脚。
这要是别的贵族,即使被没收了宅院,在长安城里还会有买卖铺户,在城外也有田庄可以住,唯独唐浪不行,他这些年把家业折腾得都啥也不剩了。
所以他还得想办法解决住的问题,另外他身上也没什么钱。
当然对于唐浪这小子来说,住处和钱都不是问题,要知道他在现代,从唐门学来的江湖手段可是不计其数。
根据门派流传的说法,唐门创始人是大唐一位奇人,名叫藏灵子。
然后藏灵子的徒弟中就有一个人,成语“妙手空空”这四个字就是从他身上来的,他的名字叫空空儿!
所以这小子要是愿意朝别人出手,什么时候需要担心钱的事了?
因此咱小侯爷是毫无顾虑,反而在满怀欣喜地策划着自己在大唐该怎么玩儿……
首先第一件事,就是等自己满了十八岁,再有一年多就差不多了,到时候就可以拿回小侯爷的爵位了。
到时候我领着朝廷的俸禄,乐呵呵一手一个大白馒头,老子想蘸白糖蘸白糖,想蘸红糖蘸红糖。
对了我还得好好练练轻功,到时候飞檐走壁无所不能,老子想当飞贼当飞贼,想当淫贼当淫贼……嘻嘻!
然后我再把唐门寒锋堂的手艺拿出来,打造点暗器带在身上。我看谁不顺眼,就拿暗器飙他。我仰卧起坐的时候躺下就是咸鱼,起来我就卷死你们!
对,就这么干,啥叫男儿至死是少年?少年是啥?
少年就是啥也不干……我就是个玩儿!
另外还有件事,这时唐浪在那位小侯爷的记忆里,又发现了一件有意思的事。
当年他那个当长乐侯的老爹,死后给他留下了一把宝刀,据说锋锐无比,举世难寻。
可惜去年的时候,这把刀被那个稀里糊涂不识货的小侯爷当作稳定之礼,送给了云间侯家。
本来这样的礼品,在云间侯退婚的时候理应退还给唐浪的。可是没办法,当初云间侯是在公堂上退的婚,话一说完唐浪就进了监牢,那把宝刀自然也没有还给他的机会。
在小侯爷的记忆里,那把刀确实不是凡品,不过唐浪是怎么也不相信唐朝冶炼金属的水准,会比现代还厉害。
所以什么削铁如泥之类的评价,大概就是个传说吧,或许那把刀的材料有些特殊也说不定!
可万一要真是一把神兵利器呢?一想到这里唐浪就觉得心有点痒痒,暗自决定把那柄宝刀赶紧要回来。
对于这样的新奇物品,唐浪很有亲手玩一下的兴趣,更何况那把刀本来就是自己的。
等到孟川把饭菜拿上来,唐浪正就着菜汤大嚼蒸馍的时候,孟山回来了。
……
孟山有点心事重重的样子,见小侯爷正在吃饭,他也坐下来陪着。
眼下还不到正午时分,唐浪看孟山走的急,后背的衣服都被汗水湿透了。
可他的眼神却躲躲闪闪的欲言又止,唐浪就故意不问他,看他能憋到什么时候!
“小侯爷,”等吃完饭孟川收拾桌子时,孟捕头终于忍不住开口道:“我这有个案子……”
“你是不是有病?我帮你破的案子还少吗?案卷拿出来!”唐浪一听就笑了。
“没有案卷,这案子也不同以往,麻烦啊……唉!”孟山说到这里,忽然长叹了一声。
这一声叹息之中,居然带着浓重的担忧,立刻引起了唐浪的好奇。
就见孟山说道:“麻烦倒不在这个案子本身,难受就难受在这案子是靖安司压下来的。”
“靖安司?”唐浪在这之前也听过这个名字,不过不是特别了解。他也没有发问,而是让孟山接着往下说。
“第二件事就是这案子发生得蹊跷……”孟山说到这里,他还抬起头怪异地向唐浪看了一眼。
“有多蹊跷?”一看孟山的神情就知道,这家伙肚子里不知道在琢磨着什么乱七八糟的事,要不也不至于这么吞吞吐吐。
“不是案子蹊跷,是人死得蹊跷,”只见孟山咬着牙说道:“案子就发生在今天早上,在云间侯府!”
“云间侯赵金炳还有他的两个儿子,也就是赵婉茹的两个兄长,一大儿子一二儿子爷仨全都死了!”
“要不是我把孟川留在家里伺候小侯爷饮食,你俩始终在一起,我还以为……”
“还以为这一家人是我杀的是不?”唐浪这才明白孟山的表情,为什么会这么奇怪。
要说唐浪昨天还和云间侯打官司呢,今天云间侯一家人就死了仨。按理来说这件案子嫌疑最大的人,还真是自己。
“嗯?”唐浪又纳闷地皱了皱眉,“云间侯死了?”
“对!”孟山想了想,又吞吞吐吐地说道:“小侯爷您给我交个实底儿,是不是昨天打官司的时候,您偷偷给他下什么毒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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