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那人的拳头已经打了过来,朱英依旧站在原地,侧身迅速躲过,以静制动之下,抓起那人手臂,借助惯性甩了出去。
那人回头之时,只见朱英大喝一声:“转身搬拦捶!”一脚飞踹过去。
接着又是一个“云手”接“单鞭”的招式将大汉击倒在地。
就当大汉准备爬起来时,朱英嘿嘿一笑,随后转动右臂,又一招“闪电通臂“”打在其后脑勺处,那汉子痛苦的躺在地上。
这一幕,直接将剩下的两名杂役看懵了。
朱英不想废话,上前将二人踹翻在地,说道:“就你们这几头烂蒜还想要小爷的命!”
说着又指了指倒在地上呻吟的杂役,质问道:“他是何人?”
两名杂役被朱英这一手完全震慑住了,哪里还有反抗的心思,老实回答道:“他叫王六七,是教坊司杂役的头!”
“那他是怎么死的?”朱英紧握着拳头。
二人吓的全身颤抖,连忙说道:“他是自己不小心摔倒,撞墙上摔死的!”
朱英笑了笑,说道:“还没死透,要么你们把他打死,要么你们陪他一起死!”
二人看着朱英正在瞪着自己,随即相视一眼,抄起地上的短棍对着倒在地上呻吟的王六七打了起来,直到打的血肉模糊,看不出原本的样子,这才丢掉手中的棍子,朱英又让二人将尸体拖到杂物处,随便找些破布盖上。
“这家伙是咱们三人一起杀的,记住了!”朱英拍了拍二人的肩膀。
在这个人吃人的封建社会绝对不能有一丝大意,不然只会陷自己于万劫不复。
打开房门,阳光照在脸上特别暖和,毕竟这不是他第一次杀人了,前世的军旅生涯让他深刻的明白一个道理。
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最大的残忍。
对于那些欺负你,害你的人绝不能心慈手软,什么以德报怨,都是狗屁,只会助长他人的气焰,让别人认为你好欺负。
遇到这种事,什么都别说,干就完了,就算干输了也不丢人。
屋内那一声声锤肉的声音,吓得门外二人胆战心寒,不知所措。
“走吧!”朱英冷冷说道。
随后二人讲了许多教坊司的规矩,以及杂役的工作。
首先是伙食,在明初,富人家一天三顿饭,穷苦百姓一天两顿稀饭都算奢侈,更何况是入了贱籍的杂役,天不亮就要起床干活,想吃饭只能等到下午,而且只能吃客人吃剩的剩饭。
至于工作,端茶倒水,伺候客人自不必多说,运气好的杂役会被一些头牌看中,成为贴身奴仆,其实也是干一些打扫卫生,倒尿壶的脏活。
没有工资,有时候大方的客人会随手赏些碎银子,这些赏钱一般都会被杂役头子王六七扣掉一大半,最后落到自己手上的钱寥寥无几。
黑暗,太他娘的黑暗了,朱英撇着嘴骂道。
夜晚的教坊司格外热闹,大厅外不断有男子结伴而来,能来教坊司这种高档场所消费的人非富即贵,至于穷酸书生,才子佳人那一套故事在这里行不通,恐怕连大门都走不进去就得被打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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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教坊司门口出现一位面容俊朗,风度翩翩,一副富家公子的打扮。
老鸨苏三娘远远便看到这位公子,连忙挤开人群,摇着扇子,笑吟吟的迎了过去:“哎呦,这不是小侯爷吗,您可有些日子没来了,几位姑娘可想死您嘞!”
“这几日在宫内当值,,”小侯爷扭了扭脖子,随口问道:“听说你们这又来一批案犯的女眷?”
苏三娘笑道:“不瞒小侯爷,前几日朝廷斩了一批公侯,许多女眷被打入教坊司,不知小侯爷看上了哪位?”
“可有那韩国公府的李婉儿?”小侯爷连忙问道,一副很急切的样子。
苏三娘皱着眉,苦笑一声:“那姑娘今日才来,正在绝食大闹,小侯爷认识?”
“哼,何止是认识,,”小侯爷不屑道:“当年我爹江夏侯亲自去韩国公府找李善长提亲,没想到被那老东西直接拒绝!”
“李善长,呵呵,六公之首,相国大人,他算个屁啊,圣上还不是说斩就斩,真把自己当成人物了,要论关系,我爹和圣上那才是从小光屁股玩到的兄弟,开国功臣就算都死完了,圣上也不会动我们江夏侯府!”
“那是!”苏三娘附和道:“周老侯爷乃何人啊,怎能是其他人可比的!”
一旁的朱英听到这位小侯爷的话有些想笑,心想;还真把洪武爷当成善男信女了,一大批公侯都斩了,你江夏侯算个鸡毛啊,还兄弟,,,谁给你讲兄弟,讲兄弟的是朱重八,不是当今的洪武爷。
“少废话!”小侯爷催促老鸨带路,老鸨大呼道:“朱英,快给周小侯爷带路,让你家小姐伺候着!”
小侯爷得意道:“没想到最后还是落在老子手上了,这个小贱人,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江夏侯是开国功臣周德兴,这位小侯爷很有可能是周德兴之子周骥。
这位周骥在宫中当值时与宫女淫乱,被人告发,朱元璋大怒,以“帷德不修”的罪名,将父子二人全部诛杀,收其公田,削其爵位。
不仅害了自己,还坑爹!
“你是韩国公府的人?”周骥没好脸色的质问道。
“回小侯爷,是的!”朱英老实回答道。
周骥冷笑一声,恶狠狠的说道:“该死,李善长该死,你们韩国公府的人都该死!”
朱英没有说话,心里却笑着,放心吧,你一定死我前面,两年后,你全家都会死,一家人整整齐齐去上路。
李婉儿自从来到教坊司就没消停,又哭又闹还绝食并以死威胁,老鸨没办法,将其关在房间内,并命人严加看管。
“咚!”一声巨响,房间大门被狠狠的踹开。
周骥大步走了进去,贱笑道:“李婉儿,别来无恙啊!”
李婉儿慌张起来,指着周骥道:“你是谁?”
说话间,周骥已经迫不及待扑了过去,淫笑道:“我是疼你的人!”
“啊——朱英,救我——”李婉儿不断向后退去。
朱英轻轻关上房门,周骥见他没有出去,大喝道:“你这贱奴,还不滚出去!”
“周骥是吧,江夏侯周德兴之子!”朱英不慌不忙的说着:“有个事,想和你聊聊!”
周骥瞬间怒了:“一个卑贱的奴隶也配和老子说话!”
“别一口一个老子,你特么谁老子……”朱英一点面子都不给这位小侯爷,郑重道:“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你今天只要敢动我们大小姐一下,看我今天揍不揍你!”
周骥一听这话,顿时火冒三丈,也不管李婉儿了,转身就向朱英袭来。
“你这贱奴,老子今天非得弄死你!”说着,一记重拳打向朱英的面门。
这一拳说快不快,说慢不慢,正当近身之时,朱英猛然发力,单掌握单拳,没等周骥反应过来,另一只手再次发力,对其胸口拍去,看似软绵绵的一掌,却将周骥拍飞数米远。
这是邋遢道人教他的一套实战招式,左手阳拳,右手阴掌,以静制动,后发制人,朱英怀疑这就是后世的太极。
周骥倒地后,捂着胸口,破口大骂,朱英可不会心慈手软,一个箭步冲上前,如饿虎扑羊一般骑在周骥身上,一顿王八拳下去,周骥被打得满脸是血。
朱英气喘吁吁,端起桌上的茶壶猛灌一大口,一旁的李婉儿吓的目瞪口呆,她万万没想到,朱英打架竟然会这么厉害。
“他会不会死了?”李婉儿看着倒在地上的周骥没了动静,连忙道:“朱英,趁着没人发现,你快走吧!”
“不会!”朱英大手一挥:“我下手有分寸,晕了而已!”
“我们该怎么办?”李婉儿有些担心。
“好办!”朱英嘿嘿一笑,对着大门大吼道:“来人啊,快来人啊,小侯爷撞墙上晕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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