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嗡鸣疼得厉害,鼻尖萦绕的消毒水气息有些刺鼻,秦希费力睁眼,正落入一双猩红眼瞳。
见人醒来,席祁年瞬间扣住她的手腕,“为什么要打掉我们的孩子?”
“秦希,给我解释清楚!”
男人眸带怒火,咬牙切齿的模样恨不得将人生吞。
秦希意识回笼,她目光巡了一圈,与坐在角落看着报纸的桑城对视,对方冲她不经意点点头。
心里有了底,她迎面对上席祁年的怒火,“我的身体,我拥有百分百的决定权。”
“更何况你我都没有准备好要接受他的到来。”
她长期服用避孕药,这个孩子属实是意外中的意外。
“可那是我的孩子!”
见她面不改色的说出这番冰冷的话,席祁年有些崩溃。
若非秦希在墓地晕倒,若非他不放心亲自跟来,他竟不知道这个女人半个月前曾打过胎。
那是他的第一个孩子。
“秦希,你好狠的心。”
事实如此,席祁年望着眼前毫无伤心之意的秦希,失望透顶。
他薄唇轻颤,扭头看了看不远处事不关己的桑城,骤然松开攥着秦希的大掌,起身冷面匆匆离开。
病房的门被甩得震天响,秦希喘了口气,悬着的心落了下来。
“谢谢。”她低声道谢。
看席祁年的反应,大约只知道她流产的事,想来是桑城使了手段将她肺癌晚期的消息给瞒了下来。
也好,省了不少麻烦。
桑城点点头,依旧沐着阳光翻阅着手中报纸。
席祁年没再来过,短短一周时间他和沈安妍上了五次热搜,众人都道他情深,秦希看了也只是笑着摇摇头。
他确实情深,也足够得到沈安妍这个白月光的回头。
可这一切,都与她无关了。
医院强制秦希住院休养,期间除了桑城来看过她几次外,就只剩左鸢了。
左鸢是艺名,院长给她取的名字叫秦沅。是个十八线开外纯纯靠脸的花瓶女明星,从小和她一起长大,此刻正握着秦希的手哭得鼻涕眼泪横流。
“念念,你怎么这么傻啊?”
“那可是席家第一个孙子啊!你怎么能说打就打呢?”
左鸢痛心疾首:“把这孩子生下来,母凭子贵,你不就妥妥嫁入豪门了吗!”
秦希淡定将左鸢压在自己输液管上的手移开,又睨了几眼她丢在一旁的爱马仕,摇了摇头。
“我要的不是这些,你知道的。”
不得不说席祁年是个很好的伴侣,秦希跟了他两年,各种奢侈品从未断过,银行卡的余额里也多了好几个零。
可她不稀罕。
“倒是你可以努努力,毕竟凭你那三脚猫的演技很容易吃不上饭。”
左鸢瘪嘴抹了把泪,小心翼翼偷瞄了几眼秦希的脸色,欲言又止纠结了很久。
她试探着:“那你和席祁年……”
“结束了。”秦希答得干脆,“沈安妍回来了,我自然要退出。”
“可你跟席祁年真真切切在一起两年,凭什么那个女人回来了你就要退出?”
似是想到了什么,左鸢眸色沉了沉,“整整两年,你舍得?”
秦希失声哑笑,她望向窗外落日,轻柔语气多了些感叹:“我跟他,总有一个能幸福吧?”
席祁年等了沈安妍两年终成圆满,可她要等的人注定不会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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