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之战笑笑,看来她真的不是陪酒女,自打她进来,他就发现了。没有哪个陪酒女会穿着毛衣牛仔裤坐在客人身边,更没有哪个陪酒女会向他要一个消息。
她们想要的除了钱,就是他这个人,而敢要的就只能是钱。
对于他来说,如果对方要钱还可以玩玩,起码不用费心。
他不再理会她,一边喝酒一边和其他几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
可画硬着头皮继续坐着,看到陆之战的杯子空了,犹豫了一下,又为他把酒倒上。陆之战也不阻止,继续自顾自的喝酒聊天。
他们两个人坐得很近,毕竟刚才他还把手搭在她的肩膀上,看着就像把她搂在怀里。
现在还是那么近,却近得有些尴尬。
陆之战对她还是有些许好感的,否则早就把她赶走了。
向天看了看表,“战哥,今天时间差不多了。”
陆之战把手中的香烟捻灭在烟灰缸里,“走吧。”
大家陆续起身,可画没有动。
陆之战拿起身边的大衣搭在胳膊上,从可画的身前走过。
可画有一刹那的犹豫,但还是抓住了他大衣的衣角。
陆之战停下脚步,其他人也回头看着他们。
陆之战看了一眼可画,她正抬着头,看着他的眼睛。
他的心里居然有一刹那的动摇,转头对着众人说:“你们先走。”
众人呼啦啦的走出包厢,里面只剩下他们两个。
陆之战看着她的眼睛,“帮你,我有什么好处?一瓶酒,肯定是不够的。”
可画的脸红了,他向她要的好处,她不会不懂。
她沉默了,不知道该不该为了一个消息就把自己搭进去。当年父亲的案件采取不公开审理,判决结果也只有母亲知道,但她却三缄其口。如今她已经找了两年,试过很多方法,却没有发现有哪个方法是可以不惊动母亲的。
她没有松开拉着他衣角的手,而是拿起桌上陆之战剩下的大半杯酒一饮而尽。
她站起来,看着陆之战,“只要我能顺利见到他,便任凭你差遣。”
陆之战笑笑,心想这姑娘说话挺有意思,还任凭我差遣,我又不缺保姆。
“你刚才只说想要对方的消息,现在又说想见面?”
“付出太大,总要多提一些要求。”
陆之战微微勾起唇角,“对方是什么人?”
“海城的一个犯人。”可画看着陆之战的表情,发现他微微皱了一下眉。
“他叫姜怀,我想知道他被关在哪所监狱,刑期到什么时候,以及他目前的情况。”
“你就这么确定,我会对你有兴趣?”
可画的眼中有一刹那的无措,继而又恢复了平静。她向前走了一步,轻轻踮起脚尖,吻在陆之战的唇上。
她的吻很生涩,只在他的嘴唇上微微徘徊,但还是撩拨到了他的情绪。还没有谁敢一上来就吻他。
她很快就退了一步,不说话,只望着他的眼睛。
陆之战恶趣横生,他突然想教教她,什么才是真正的吻。
他一把拉过她,把她压在沙发靠背上,低头吻上她的唇。唇齿纠缠。
可画整个人都懵了,只能任凭他为所欲为。他的手在她胸前徘徊,可画猝然清醒,推拒着他。
他也没想立马就发生什么,他对环境的舒适度还是有要求的。他微微起身,看着她微红的脸颊。
他用手摩挲了一下她的唇瓣,“这个就算定金,等我有了消息,你再付尾款,怎么样?”
可画故作镇定,“一言为定。”
他笑着起身,走出了包厢,留下可画一个人面红耳赤。
她这是把自己预订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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