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不投机,半句多。
沈月吟忍住想要冲他翻白眼的冲动,慢悠悠的从洗手台上,下来,拿起自己的手包准备出去。
还没走出半步,便被景祀一把抓住了手腕,男人冷冽的气息扑面而来,“为什么,就为了沈家二小姐的身份?”
“莫名其妙。”沈月吟试着挣扎了一下手腕,但效果甚微。
她深吸一口气,好整以暇的对上那双带着怒意的黑眸,“景二爷,你今天来是要跟我清算的么?”
男人的眸色一沉,却不说话。
“如果是,那你直接明白的告诉我,是要我割一块肉放在这里,还是就此要了我的命,这件事才能过去?”
顿了顿,她微微的笑了,貌若倾城的绝色小脸儿因着这笑美得让人心惊:“您给个痛快话,能做到的我都会做,自此之后别再纠缠我了,行么?”
攥着她手腕的大手微微松了松,景祀猛地关上了卫生间的门,不及沈月吟反应,便一个旋身将她按在了门上。
身体骤然贴近,眸子里的怒火恨不能将她烧化,可手下依旧控制着力道,生怕撞疼了她。
低沉的声音好听如初,却是说不出的破碎:“为什么?”
心猛地一个钝痛,像是一把大锯在她心尖活活拉开了一条口子。
沈月吟摇了摇头,语气生硬:“还要我说多少次?因为我不爱你,你要跟我结婚,我不愿意,我只想要你的钱,你听明白了吗?”
“月儿……”景祀顿了顿,看着她那双澄澈的双眸缓缓道:“我可以不结婚,可以给你钱,你要的我都给你,你……”
“景二爷。”话还没说完,沈月吟便匆匆打断,再听下去,她怕她的心会忍不住的动摇,“你不介意我和别的男人睡过?”
黑眸沉了沉,良久后,景祀涩然出声:“不介意。”
他是天生的王者,自生下来起便将所有人都踩在了脚下。
锦衣玉食,冷漠异常,一双黑眸敛进一切,似乎没什么能扎进他的心,唯独对她,百般柔情。
高傲如他,何时退让过半分?
“呵!”
沈月吟便冷笑一声,她微微敛下眸子,浓密的睫毛遮住了眼中的苦涩,冷声道:“景二爷这是什么时候转了性子,居然肯为了一个女人这么低声下气?”
沈月吟的每一字句,都像一把刀,划破了景祀捧出来的一颗真心,同样也划破了她的。
“二爷,你若想要,什么样的姑娘没有,赶着爬上你床的姑娘能排着队赶到北京城,你又何苦纠结我?”
柔软的小手抚上他的面颊,她软着声音继续道:“放过我吧,就当是我求你。”
他恨不能生生掐死面前这个绝情的女人,凌厉的掌风猛起,重重的砸在门上!
他压着声音低吼:“那谁又来放过我?”
“这和我没关系,不是么?”
闻言,景祀制住她的力道猛地一松,他缓缓起身,一手抓紧她的下巴迫使她看着自己,声音破碎像是一片残叶:“沈月吟,你有心吗?”
“有。”
“你的心不会痛吗?”
会……
沈月吟微微摇了摇头:“二爷,你一定要我跪在你面前求你,才肯放过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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