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魂珠?”银发男人的脸上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原来如此,怪不得能平安活到现在,原来是身上带了定魂珠啊。怪不得你能解开我的封印,如今看来你的确是有些与众不同的地方。”
我这才明白原来他只是想看清我脖子上戴的这根项链啊,心里有些庆幸,又有些失落,总之感觉很复杂,也就无心去想他说的封印是什么东西了。
银发男子松开我的项链然后抬手在我的右眼上轻轻一抚,顿时我的右眼便感觉到一阵温热,然后便有一种说不出的惬意舒服。
“这样……我的任务应该能完成的顺利一些吧?”银发男子似是自言自语的说完又侧头看着我就想是在打量一件摆在柜台里等待售出的货物。
任务?什么任务?为什么他说的话我一句都听不懂呢?但是不可否认他说话的声音真是好好听,好好听啊,简直就是好听的不要不要的。我真后悔现在是在做梦,不然我就可以将他的声音录下来天天听了……
许久,银发男子的目光落在了我受伤的左手上,他犹豫了一下伸出修长的手将我受伤的左手抬起,然后用玉箸般的手指在我的伤口上轻轻摩挲着:“傻丫头,怎么那么不会照顾自己呢?算了,这算是我给你的额外赠送吧,就当给自己省些麻烦。以后自己多加小心,不要再受伤了。”
以后自己多加小心,不要再受伤了……
这句话就如同一个开关一样瞬间戳痛了我的泪点,有多久没有听过这样温暖的话语了?有多久没有人这样关心过我了?
“真是个傻丫头,这样也能哭!记住我的名字叫容景寻,春和景明的景,寻寻觅觅的寻,只要有我在就不会有人欺负你。”一只手轻轻的划过我的眼角,带着那样让我眷恋而又莫名熟悉的温柔。
容景寻,容景寻,我一遍遍的重复着这三个字,就好像大脑里只剩下这三个字一般。
容景寻轻轻拍了拍我的脸颊:“算了,睡吧,睡醒了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我的眼睛变得很沉,视线也开始模糊,我心里纳闷的想难道在梦中还会睡着吗?但下一刻我如同陷入到了云朵里一般什么知觉都没有了……
然而我不知道的是随着我眼睛闭上一道淡淡的白影从我的身体里抽离出来,那是一个还十分年轻的女子。
她的一双美目灼灼的看向容景寻:“我要等的人就是你吗?”
容景寻审视的将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叹了口气问道:“值得吗?”
“当然。”女子将视线转到了躺在床上的我的身上,眼中是满满的慈爱:“只要染染能好好的活着,我做什么都是值得的。”
容景寻点了点头:“好吧,我知道了,你放心,我一定会护她周全,这是我的使命。”
女子听了他的话眼中露出惊喜的神色随后冲他深深的鞠了一躬……
“砰砰砰……”
我是被一阵敲门声吵醒的,摸过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看了一眼发现已经是早上八点多了,我坐起身子打了个哈欠问道:“谁呀?”
云晚晚温柔的声音在门口响起:“姐,是我,晚晚,我给你送早饭来了。”
“哦,等一下。”我忙拿起放在枕头旁的衣服往身上套,当我的目光落到左手手腕上的时候不由一愣,昨天半夜被匕首划出的伤口不见了?
我不敢置信的将手腕举到自己的跟前,将眼睛瞪得老大,真的没有了,伤口真的没了!不是简单的伤口愈合而是伤口彻彻底底的不见了就和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一般。
这是怎么回事?我用手抹着自己光滑如初的手腕,昨晚的一切不会是我在做梦吧?可是如果是做梦怎么会那么真实?如果不是梦,这世间怎么会有那么俊美的男子?
“姐?你没事吧?”大概是我让云晚晚在门口等的太久了,以至于她再次敲起门来。
被从天外拉回的我再也顾不上想那些有的没的忙收敛了心神走到门口将昨晚挡在门前的桌子推回原位然后才将门打开。
穿着一件白色长款T恤的云晚晚端着一个白瓷碗走了进来:“姐,你怎么这么半天才开门啊?”
“刚才下床时找不到拖鞋了。”我找了一个十分蹩脚的借口便回到床边换衣服。
云晚晚将手里端着的白瓷碗放到桌子上:“姐,这是我做的阳春面,口味清淡保准你会喜欢。”
穿好衣服的我下意识的扭头看向云晚晚却不料看到了一个浑身是血,脑袋也像是被挤扁了的小男孩正默默的站在她身旁,我被吓了一跳忍不住惊呼出声:“啊——那个小孩……”
“姐,你说什么呢?什么小孩子啊?”云晚晚顺着我看的方向看了一眼一脸的疑惑。
我忽然意识到什么摇了摇头:“没,没什么。”
云晚晚的表现告诉我她是看不见那个小孩子的,想想也是,凭我对她的了解如果她要是看见有那样一个小孩子跟着她恐怕早就吓疯了,还怎么可能这么神情自若的和我说话。而且,那个那小孩的样子怎么可能是个活人呢?如此说来,只有一种可能,那根本不是人而是一个鬼孩子!
“姐?”云晚晚有些奇怪的抬头看了我一眼但紧接着却也发出了一声惊呼:“姐,你的眼睛怎么了?”
“眼睛?”我疑惑的出声询问,注意力已经完全被云晚晚的话吸引甚至忘了那个滴血的小男孩的存在。
“是啊,右眼,都变颜色了。”云晚晚快速从旁边的一堆杂物上拿起了一面镜子递到了我面前:“不信你自己照照镜子看看。”
我将信将疑的低头看了下去,这一看不要紧,我整个心也一下提到了嗓子眼,果然,我的右眼瞳孔已经由原来的黑色变成了灰蓝色。此时镜子里的我两只瞳孔有着不一样的颜色,看着说不出的诡异。
看着自己一黑一蓝的眼睛我有种欲哭无泪冲动。尼玛,这究竟是要闹哪样啊?我这是要变波斯猫的节奏吗?谁能告诉我这究竟是肿么一会儿事啊?好端端的,这眼睛怎么就变了颜色呢?
我的大脑快速的思考着眼前的这一幕究竟是怎么回事,忽然一下子想起了昨晚有关那个俊美男子的梦,我记得他当时好像是在我的右眼上轻轻摸了一下然后我就感觉到一种很舒服的暖流自我的右眼扩散,而且我还记得他好像是说这样他的任务应该能完成的顺利一些什么的……
此时我才意识到那个俊美男子所说的任务似乎和我有关,那么他到底对我做了什么?我的右眼又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我又忍不住看了看自己恢复如初的左手腕忽然觉得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切似乎都透着说不出的诡异,而那个俊美的男子似乎也不是人!但是如果他不是人的话,又会是什么呢?
难道是……一个呼之欲出的答案让我忍不住打了个冷颤,也不敢抬头只能用眼角往云晚晚身后的地方瞄了一眼,虽然这样的角度根本不能将我想看的全部看清,但那一滴滴滴落在落满灰尘的地板上的血滴却在提醒我,那个浑身滴血的孩子还在这个地下室里,同时也似乎提醒了我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鬼魂的存在,而且似乎还不在少数。
耳边传来云晚晚焦急的声音:“姐?你怎么了?你别吓唬我,倒是说句话啊?”
“我没事。”我回过神来,勉强对云晚晚挤出了一个笑容。
云晚晚不相信地指了指我的眼睛:“没事?可是……你的右眼……”
“哦,你说这个啊……这是美瞳啊,我看我那些同学戴着挺好看的便也买了一副。”我心虚的说,下意识里我不想将昨晚的事告诉任何人,特别是云晚晚。
虽然她是我同父异母的妹妹,虽然她也姓云,虽然我和她的关系一直也还说的过去,但只有我清楚我所说的说的过去只是维持在表面的祥和上,至于其它方面我不想多说也不敢多想。
不知为什么我对云晚晚这个妹妹就是亲不起来,也许是因为她妈妈的缘故,也许是因为我自己的心结的缘故,总之无论她如何向我示好我和她的关系也只能维持在比陌生人强上那么一点点的位置上。曾经有人说有一种友谊可以情同手足,我想也会有一种亲情疏离如陌生人吧?
所以无论昨天晚上发生的事对于我来说是福是祸我都不想让她知道,而且,在我的潜意识里,这个世界上可以信任的除了我自己以外还是我自己。
“美瞳?”云晚晚将信将疑地看着我。
我将头往前探了探,似乎是为了让她看的更清楚些:“是啊,美瞳。昨天晚上我就一直戴着的啊,你没注意吗?”
“昨天晚上……”云晚晚侧了侧头似乎真的回忆了一下才有些歉疚地说:“抱歉啊,姐,我好像还真没太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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