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嫁,照顾爹。”二丫摇头,态度非常坚定。
“你这丫头怎么说不听……”乔大强急了,大闺女嫁了人被休弃回来,名声毁了,往后再嫁怕是更难,他做好养大闺女一辈子的准备,可小闺女咋也这么想?
这姑娘家家的,一个个都不嫁人以后咋办?
乔大强还想好好说说小闺女,刚要开口,就被打断。
“爹,我今天上山掏那两只兔子明儿个去镇上卖了吧!刚好给家里添些东西。”乔晚赶紧岔开话题,二丫感激的看了她一眼。
“兔子肉不值啥钱,等会我把那两张兔子皮剥下来,明儿个让你大牛叔带镇上帮忙卖掉,兔子肉咱炖了吃了。”乔大强打定主意把兔子肉炖给孩子吃,给这几个孩子好好补补。
“有肉肉吃了,有肉肉吃咯……”一听有肉吃壮壮最开心,都乐蹦起来了。
一锅粗面馒头,一盘炒白菜,一碗酱萝卜,一盆兔肉炖土豆,一家五口吃的热火朝天,欢笑连连。
晚饭过后没多久,就开始下起小雨。
幸好昨日搬家来时,乔大牛他们帮忙把房子修了一遍,才不怕漏雨。
乔家就两间房,乔晚跟二丫睡一间,乔大强带着虎子和壮壮睡一间,厨房就是一间小窝棚,里面还放了些杂物。
夜深,乔晚睡得正熟。
忽然,一股凉意扑面而来,她下意识睁眼,便看见一道黑影。
她刚准备大叫,便觉得脖子后一疼,眼前一黑,失去意识。
乔晚再次恢复意识,是被生生痛醒!
那种剜骨之痛,痛不欲生……
“啊——”
乔晚张嘴,发出痛不欲生的凄惨叫声。
“闭嘴,否则你性命难保。”熟悉的声音忽然响起,乔晚强忍住那阵剧痛,看向说话之人。
竟然是他!
南宫韶。
他到底想做什么?
“你……为什么?”乔晚不明白,他白日里明明就放自己离开,为何现在又这般折磨自己?
南宫韶此刻也极其狼狈,比之承受剜骨之痛的乔晚也好不到哪里去。
听她这般质问,便道,“要怪,便怪你运气不好。”
运气不好?
这算什么回答?
乔晚刚想继续问,嘴中却被他塞了什么东西。
说来也怪,吃下那颗东西后,她身上的痛楚便逐渐减轻许多。
“你运气不好也好,遇上我便是你的好运。方才你吃下那颗药丸,可保你一月无虞。”南宫韶认真的对乔晚道。
乔晚皱眉,更看重他话中的另一层意思,“一月后又当如何?”
“一月后,若无人帮你解除体内骨毒,你全身的骨头会尽数化去,七七四十九天后,融为一滩血水而亡。”南宫韶毫无愧疚之意,那张俊朗的脸上带着些许令人难以捉摸的笑意。
“你!”
乔晚怒极,却无能为力。
“我没得罪过你,你为何要这么害我?”挤出几滴眼泪,乔晚很是可怜的看着南宫韶问。
“你运气不好。”南宫韶挑眉笑道。
又是运气不好!
乔晚气得肚子疼,一句运气不好,便要这般折磨威胁她?
这又是什么道理?
纵然乔晚心中百般恼怒,却深知一点:她斗不过南宫韶!
南宫韶乃堂堂镇国大将军,天纵奇才,战场上的不败将军,皇帝眼前的大红人,世人眼中的英雄。
而她呢?不过是个名声狼藉,被夫家休弃的农家女罢了。
两者身份可谓是天壤地别,云泥之差。
她甚至连与之比较的资格都没有,何谈与他斗?
“公子要我做什么?”事已至此,多说无益,乔晚便开门见山的问南宫韶这般做的目的?
“闲来无事,好玩罢了。”
南宫韶给出的回答,却让乔晚险些吐血。
当夜,乔晚又被悄声无息的送回家。
由始至终,从未有人发现她曾被人掳走。
而将乔晚送回家后,回到落脚处的南宫韶脸色煞白,张嘴便吐出一口黑血。
“将军,您的身体……”南宫韶的副将曾峰赶紧扶他坐下,眉宇间满是担忧。
“无妨。”南宫韶从怀中取出一个白玉瓷瓶,倒出一粒药丸服下,脸色随即便好了许多,道,“盛榕此人心胸狭窄城府极深,若能趁此机会探清他的底,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便是这样,将军也不该以身犯险,将军可曾想过,倘若今晚属下未及时赶到,会有怎样的后果?”想到此,曾峰仍旧后怕。
他上战场杀敌无数,都从未这般害怕过。
当他赶到时,将军身中剧毒,若非他随身携带解毒圣药,将军性命危矣!
倘若将军发生意外,边关必将大乱,敌国举兵入侵,又将是一场生灵涂炭的战争。
为了大夏的安宁,将军万万不可发生任何意外。
“今晚是本将军疏忽,本将军低估了盛榕的野心,小瞧了他的手段,未曾想他竟能驱使隐士一族为他所用,幸好本将军身上还有故人所赠之物可保性命无虞。”他久居边关,因故人所托,对盛榕此人颇为关注,然越接触他便越失望。
盛榕今晚对他下此毒手,倒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南宫韶手指不轻不重的在桌面敲击,认真思索,到底其中发生何种变故?让盛榕这般迫不及待的想除掉自己?
“将军把那重要东西放在那农家女身上,倘若发生变故可如何是好?不若属下去将那物取回,重新寻个干净的……”曾峰觉得将军此举有些冒险,将军为寻那物耗费如此多心血,岂能放在一个素不相识的农家女身上?
倘若发生变故,将军之前的心血岂不白费?
“虽不尽人意,却是眼下最合适的人选。”南宫韶又道,“既然盛榕对我出手,必然留有后招,稍后我写封信函你带去交于白洛,他自由安排。”
“将军不可,此地太过危险,将军还是随属下离开此地。”曾峰一听将军要留下,赶紧出言阻止。
然,并没什么用。
南宫韶决定的事,从不会因旁人的劝阻而有所改变。
一刻钟后,曾峰怀揣南宫韶的亲笔信函趁夜离开。
次日清晨天还未亮,乔晚与虎子搭乔大牛的牛车去镇上,打算把那两张剥好的白兔皮毛卖掉,买些家里需要的东西。
“大姐,你是不是病了?脸色好差。”坐在牛车上,虎子担心的问乔晚。
乔晚摇头,昨晚发生的事她没告诉任何人。
一宿没睡,气色当然不会好。
“哎哟,可别是染上什么脏病了?”乔晚刚要说话,就听到旁边一起坐牛车的妇人阴阳怪气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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