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儿?如果宸少喜欢的是女人,咱们俩把他搞定怎么样?那样小念的医药费就彻底解决了。”夏温怡说着话,还贼兮兮地冲林可馨挤了挤眼睛。
“嗯……”想了一下,林可馨轻声说:“我已经把他搞定了!”
“你?丫儿?你开玩笑的吧?”
视线猛地捕捉到林可馨眸中一闪而逝的忧伤与绝望,夏温怡脸上的笑容登时僵住:“丫儿?你……”
“当然!我开玩笑的。”伸手捏捏夏温怡紧张的小脸,林可馨依然笑得没心没肺:“如果我把慕景宸搞定了,怎么可能只拿来二十万?我应该拿来两千万!”
一个月后,江城国际机场。
专用飞机已经停稳了好一会儿,慕景宸依然用手撑着额头没有动。他的坐姿挺拔,便是睡着了,周身仍带着生人勿近的强悍威压。
王书看了下手表,站起身走到慕景宸身边。可是,手指即将触碰到慕景宸时,又停住了。
这一个月来,慕景宸每到一处都雷厉风行地解决问题,然后马不停蹄地赶往下一处,有好几次,他们一日三餐都是在飞机上解决的。两个月的工作硬是被压缩在一个月内完成,慕景宸就像一部上紧发条的机器,忙碌得让王书心疼。
王书想,他应该让老板多睡一会儿。可他的手指只在空中停留了两秒钟,便轻轻落在慕景宸的手臂上:“老板?江城到了!”
被吵醒似乎有点起床气,慕景宸的脸色不太好,但他锐利的眼眸却比平时更加深邃。他将腿上的薄毯递给王书,站起身一言不发地往外走。
“老板?”王书跟上来,不动声色地问:“要不要先回家休息?”
“嗯!派人去老别墅把张妈接过来,晚上让她做几个拿手好菜!”
“明白!”王书弯了下唇角:“老板最喜欢吃红烧狮子头,太太和您口味一样!”
慕景宸的脚步顿了下,斜睨王书一眼,他什么也没说,继续往前走。
十分钟后,慕景宸安安静静地坐在车上,双目微合,腿上放着笔记本。笔记本那头,是整整齐齐坐在会议室的景辉集体高层们。
虽然隔着电脑屏幕,但高层们依然正噤威严,汇报得一丝不苟,因为他们知道,他们年轻的总裁并没有睡着,一旦他们说错话,总裁会立刻睁开眼睛,鹰隼般犀利的目光能穿透屏幕将他们烧成焦炭。
从机场到景辉苑有一个半小时的车程,王书刚把车开进别墅大门,便听见后座上的慕景宸说:“好了,今天的会议就到这里,所有项目都按照计划稳步进行,如果没有紧急情况,到后天早上之前,不要给我打电话。”
王书下意识地看了眼手表,现在是下午两点,距离晚饭至少还有三个小时。也就是说,老板腾出了一个下午还有明天一整天时间,专门用来陪太太?
走进客厅,慕景宸貌似不经意地扫了眼玄关处的鞋架。那上面多了双粉红色的女式拖鞋,拖鞋很新,但标签已经被撕掉了。
王书注意到慕景宸的目光闪了闪,微微抿起的唇角仿佛弯了一下。
然而,没等王书看清楚,慕景宸已脱下西装外套随手丢在沙发上,一言不发地上了楼。
卧室在二楼左侧,书房在右侧。慕景宸上了楼直接左转,走到卧室门口他停下来,在门口站了大约两秒钟,他又转身走向书房。
慕景宸喜欢安静,所以景辉苑平时没有佣人,钟点工每天会定时来打扫,但卧室和书房钟点工不会进去。以前王书每隔两天会过来给慕景宸打扫一次卧室和书房,不过离开江城那天,慕景宸专门嘱咐张妈每周来打扫一次。
果然,书房很干净,一尘不染,慕景宸满意地点点头,这才重新折回卧室。
卧室也和书房一样干净,但没有人。床罩依然是一个月前他离开时的那套,而床头柜上,放着一本鲜红的结婚证,结婚证上还压着带有“伯爵”标志的首饰盒。
拿起首饰盒和结婚证看了足有一分钟,慕景宸才将它们揣进西装口袋。然后,他面无表情地关上门,离开。
王书正在厨房帮张妈洗菜,听见慕景宸下楼的声音赶紧出来。看清楚慕景宸的脸色,王书吓了一跳。
慕景宸平时没有太多表情,可是,只要嘴唇轻抿,百分之百是心情不好。而像现在这样,嘴唇几乎抿成了一条线,根本不用想,绝对是暴怒。
明明刚才开视频会的时候,老板的心情还不错,而看见鞋架上的拖鞋时,老板更是意气风发,甚至还百年不遇地笑了一下。怎么上了趟楼,下来就变成这样了?
多年跟随慕景宸的经验告诉王书,这种时候他最好不要说话。所以,只是冲慕景宸鞠了个躬,王书便退到一边降低存在感。
显然,慕景宸根本没看见王书,一走下楼梯,他就冲厨房喊:“张妈?”
张妈擦着手上的水,笑眯眯地走出来:“宸少回来了?”
看见慕景宸的脸色,张妈吓了一跳,又改口道:“菜已经炒好了,只剩下一个汤,宸少是现在……”
仿佛没听见张妈的话,慕景宸脸色铁青:“最近家里来过人没有?”
“没有!”张妈回答得很干脆,观察着慕景宸的表情,她又小心翼翼地说:“宸少?我今天做了您最喜欢的红烧……”
“一个人都没有来过吗?”再次打断张妈的话,慕景宸脸上露出明显的不耐烦:“你每周过来打扫书房和卧室,都没有遇到人?那么,鞋架上的女式拖鞋是谁的?”
张妈在慕家做了一辈子,哪里见过如此情绪外露的慕景宸?更没听见过慕景宸一次性说这么多话,她有些不知所措地搓了搓手:“那天您出差通知我来打扫卧室,我看见地上的结婚证,才知道您已经结婚了。我想,这套别墅里连双女式拖鞋都没有,太太平时要穿什么?所以我就买了双拖鞋回来。还有,沙发下面有一个首饰盒,我把它捡起来放在卧室的床头柜上了,就和结婚证在一起。宸少?我不是故意动您的东西,我……”
“地上?”慕景宸的眉头愈发纠结,深邃的瞳眸中燃烧着两团黑色的火焰。没等张妈反应过来,他已拿起沙发上的西装外套,大步流星地往门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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