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没什么,就是一条说我中奖了的骗子广告,我估计可能是别人盗用了于明的微信号,在哪里发广告引入上当,别理它。我当然不能把手机给杨浩,因为上面还有薛琳的短信呢。
杨浩想想也是,就算于明真是鬼了,鬼还会用手机吗?
一辆出租车停在了我们的面前,我们上了车,可就在车缓缓开动的时候,我无意间瞄了一眼车窗,车窗外突然出现了一张惨白的女人脸。
我吓了一跳,车已经开动了,难道还会有人跟着车跑吗?可问题是那张脸就好像是整个正面都贴在窗子上似的,而不像正常人是弯下腰侧着脸的。
当我眨眨眼后再次看向车窗外时,车外已经没有了那张脸,我赶紧摇下玻璃,伸头往外看去,车后面空空的一个人也没有。
他大爷的,真见鬼了?大白天也能见到鬼?
快关上窗子,太冷了。我身边的杨浩禁不住冷风的灌入,紧紧地拢了拢衣领。
我摇上了玻璃,看着窗外的景色才发现这条公路的两边都是坟地,白色的挂亲漫山遍野的随风飘荡,这里要是晚上来,还真是阴悚瘆人。
我下意识的摸了摸装钱包的口袋,才有了一丝莫名的安慰。
从殡葬所回来后就和杨浩分手了,回到家后我差不多洗了一个多小时的澡,就为了把身上那股子腐尸的气味洗掉。然后就一直待在家里没出去,今天是周六,既不用上课,也没有排班,所以也就难得清闲的在家待着,而最主要的还是因为薛琳要来。
我半躺在沙发上,看着手机发呆。
到现在我都还没有回复她的短信,因为不知道该怎样回复,能做的就是不停的看时间,我发现今天的时间过的很慢,我在家磨叽了这么一趟才到下午4点多,要等到晚上十点,还有六个小时。
我拿起遥控器打开了电视,毫无目标的换着台,最后定格在了一个军事栏目。看着看着,我慢慢泛起了倦意,就在我的眼皮开始了打架的时候,屏幕上突然出现了一张脸,一张我在的士车窗外见过的那张惨白的女人脸。
我一个惊吓,清醒了过来,死死地盯着屏幕上的女人,这个女人也正看着我,她的脸很白,同时也就更加显现出了她的唇很红,血红的唇。
我知道这回我不再是眼花,而是真真切切的看到了。
嘿嘿嘿嘿……一阵划破空气的尖锐笑声从女人的嘴里发出来,直听得我汗毛倒竖,心里发痒,连牙根都在发麻。
我连忙拿起遥控器换台,不断的换台,可是不论我换哪一个台都是这张脸,她的笑声依旧充斥在房间里,没有断过。
猛然间,这个女人黑白分明的眼睛瞬间变成了一个大大的黑窟窿,从黑窟窿里汩汩的冒着猩红的血液,在她的脸上不断流成刺眼的血痕,一条,两条,三条……越来越多的血痕慢慢覆盖住了她的整张脸,原本惨白的脸此时已是一张被血染红了的脸……
从女人黑窟窿的眼眶里流出来的血越来越多,顺着她的脸流在了电视屏幕的边缘,慢慢从屏幕里流了出来,再流在了地面上,地面上渐渐形成了一摊血,血摊在扩大,朝我这边不断的扩大……
我冷汗涔涔,慌忙把头埋进了沙发的抱枕里,浑身瑟瑟发抖,现在的我连叫都忘了,更别说逃了,我根本也没有了力气可逃。
草泥马,原来跟着我的是个女鬼,还是个这么丑的女鬼!
我猛然想起了匡叔给的那张符,赶紧从睡衣里掏出了那张符,颤颤抖抖的使劲伸长手臂,把手里的符对着电视的方向,我也不知道这样做行不行,只是想从这样的行为里获得一丝慰藉和勇气。毕竟,现在能帮我的就只有这张符了,我都能感觉到
就在我掏出黄符的那一刻,尖锐的笑声嘎然停止。
我还是不敢看电视,依旧把脸埋在抱枕里,捂得紧紧地。直到我再一次听到电视里播报的是军事节目了,我才微微转头露出一只眼看向电视。
电视里演的很正常,地面上也没有任何的血迹,我慢慢把头从抱枕里抬起来,仰起头看着四周,一切都还是我熟悉的环境,没有多点什么东西,也没有少一点什么东西。
看着眼前什么诡异的痕迹都没有,我不禁又开始怀疑起自己的眼睛了。但是,我的手依然还是伸着,手上也还是拿着那张符,我的行为就不是幻觉。
“喂?”我对着空气喊了一句。
屋子里除了电视的声音就再也没有了其他的声音。
“你到底是谁?跟着我干嘛?”我继续问道,也不管是不是真有女鬼在。
仍旧没有回答。
我恐吓道:“你最好自己离开我的家,不然,我就叫匡叔来收拾你。”
我拿起遥控器接连换了几个台,都很正常,再也没有什么诡异的现象发生。我把黄符又放进了睡衣的口袋里,以后这张符就真的不能离身了。
我躺在沙发上斜看着电视,这里毕竟是自己的家,在没有了危险过后,我也就很快忘掉了刚才那些不知道是真是假的幻觉。本来今天早上起来就感到没睡好,再加上上午在殡葬所和刚才的一阵惊吓,看着电视的我不知不觉的就睡着了。
朦胧间好像有谁在我身边走来走去,还有人在说话,具体说了些什么我听不清楚,模糊中我觉得一定是电视里的声音,我翻了个身,继续睡着。
直到睡的肚子饿了我才醒过来,醒过来的第一件事就是看时间,还好才晚上九点半,我还有时间出去吃点东西。于是,我立马从沙发上起来,拖着拖鞋就往外跑。
街边每天晚上的夜宵摊都是那几个人在摆,只是今晚没有看到卖馄饨的阿姨出来。这让经常喜欢在同一个地方吃东西的我不得不换了一家,坐在了一个男老板的摊子上,要了一碗面条。
我边吃边问老板:“怎么今晚卖馄饨的阿姨没来?”
男老板说:“听说她昨晚回去以后突然犯了心肌梗塞,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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