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了那个老楼,张玄抬头看去,自己正身在这个老旧破烂的小城之中,具体位置自己根本不知道,当时来的时候是余自乐带着自己和其他的探险队员在走的,但是现在回想起来,已经不知道来的时候的方向了,在张玄的心里,这个小城虽然不大,但是从具体的形状和位置来说,自己并不是很了解, 如果这么走的话会很危险,如果没有在太阳下山之前走到有人烟的地方自己不一定能够撑到第二天的早晨。
张玄苦笑了一下看了看自己手,自己的手在微微的颤抖,这是因为身体状态实在太不好了而出现的征兆,现在他需要休息,进食,甚至是吊几瓶生理盐水或者葡萄糖,但是这一切的前提是回到滨海新城。
张玄冷静下来开始回想自己对这个小城的额一切所知,首先,这座小城是位于滨海新城的西面,所以自己要去的防线是东边,然而自己知道滨海公路的位置,是在这座小城的南边,几乎是贴着小城建造的,所以自己想要回到滨海新城最好的方向是向着东南方向前进。
张玄抬头看了看天上的太阳,从角度和温度来看,现在的时间应该是上午,大地还没有回暖,所以太阳升起的方向是东面,现在是秋天,所以太阳的位置偏南的,所以应该是太阳升起的防向再往边上修正一点就是东南方向。
确定了方向之后张玄开始向着自己心中的方向前进,这个小城的楼很紧密,道路都是又窄又长的,看上去十分的幽暗,青石垒砌的小楼很潮湿,也可能是因为是早晨的原因,张玄每一步都走的很是困难,步伐很是艰难,不仅仅是因为现在张玄实在没有什么力气,再一点,这个小路上的杂草实在是太茂盛了,这些潮湿的空气和适宜的温度使得整个小路上的植物都异常的茂盛。
张玄自己走起来几乎是跋山涉水的感觉。
而且现在看来自己把登山包里所有东西都带在身上是在是有些托大了,这些东西对自己现在的用处不大但是累赘确是真的。
但是已经走了这么远了,回头看去已经看不见那个诡异的老楼了,但是身边的额建筑现在看起来也都不简单,从远处的钟楼到近处的一户居民楼,看上去都很规整安详,但是又无处不透出一种危险和诡异的味道,这种感觉让张玄心里发毛。
自己刚刚来到这里的时候为什么没有这种感觉,但是现在这种诡异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不是因为之前发生过得事,而是单纯的自我感受,好像有很多眼睛在盯着自己,但是自己无法发现它们一样。
张玄谨慎的走着,眼睛不停扫动,争取不放过任何细节。
自己的左边,一个高大的宅院,看上去是一户很有钱的人家,但是现在也荒废了,门大开着,院子里面已经变成了植物园,杂草丛生已经有齐腰高了,院子很深,远处大堂上,还有一幅画像,看上去像是这家人的先人的画像,张玄下意识的看过去,那画像栩栩如生,但是,张玄只是看了一眼,就瞪大了自己的眼睛加快了脚步。
那画像绝不正常,画像上是一个清朝服饰的老人,正襟危坐的坐在一把太师椅上,看上去很复古也很有年代感,但是,张玄确时吓得不轻,绝对没有哪一个子孙在绘画自己的祖先的时候把自己祖先的脸画成在嘶吼的样子,而且最诡异的是,那张画中人的嘴是笑着的,微微露出几颗牙齿,那牙齿的光泽,就像是真人的牙齿镶嵌上去的,一张嘶吼的脸上,挂着微笑的脸,几近真实的牙齿,这怎能不让人感觉毛骨悚然。
或许自己的参加从一开始就是错的,张玄一边气喘吁吁的在小道上跑着,一边想到,这个差事从一开始就有问题,这个城市的传闻如果是真的,那么这里肯定有问题,而且现在看来,自己现在的处境也非常的不妙。
张玄跑着,自从离开那个老房子到现在已经差不多二十多分钟了,当天他们一起从车的位置走到那个老楼只用了大概十分钟的样子,但是现在已经走了二十分钟了,还是没有看到出口。
张玄心里想着,千万不要跑错了方向,因为他们当天是把车子停在那里之后径直往城中走的,所以是直线,马路和他们来的路是直角边,那么自己现在跑着的路大概率是一个斜角边,也就是最远的一条路,但是同时也是离滨海新城最近的方向。
张玄一边跑着,一边觉得自己的眼前越来越黑,很多的光芒在消失,就像是马上就要昏迷了一样。张玄向后看了看,突然觉得不对这条路分明是笔直的但是这个城市是工工整整的,阡陌交通都是横平竖直的,从我回头往回看就能发现,这里的路是水平的,但是我现在跑的方向是什么?是我要去的东南吗?还是说我现在一直在往东跑?或者哪里根本就不是东?
张玄一边擦着头上的汗,一边傻愣愣的开始思考,开始左右的看,但是没有得到什么答案。
身边突然出现了鬼哭狼嚎的声音,这可能是风声,或者树叶的声音,但是现在张玄完全不想管,他腿一软,坐在了地上,开始傻傻的笑起来。
“来啊!弄死我!把我也弄没了!来啊!”张玄冲着左右吼着,脏兮兮的墙壁弄的张玄一脸的黑色淤泥,看上去就像是从战场上下来的野战兵一样。
张玄疯笑着,看着远处小路,尽头是一个T字路口,通向两边,但是他已经没有什么力气再往前走了,如果之前靠的是信念在支撑着他往前走,现在这微乎其微的信念也支撑不住他了,他现在唯一想的就是休息一下,全身上下的酸痛也无不在警告着张玄的身体已经到了濒临崩溃的边缘。
怎么办···走不动了···要死了···
而耳边的声音似乎愈发的猖獗,在这个阴暗的小巷子里,张玄坐在一边,靠着墙,四肢瘫软的放在一边,几乎不能动了。
“有人吗?”有一个声音从小巷的尽头传了过来,是一个男人的声音!是在询问的声音。
咕噜,张玄吞了一口口水,他太渴了,刚才失心疯的喊叫虽然引来了别人的注意,但是他口中最后的水分也吼干了,张玄用尽全力的张开嘴“····有~~~~”这声音从自己的嘴里发出来是这么的干瘪无力,自己也不知道这个声音能不能被人听到。
张玄看着那个路口,期待着,但是眼前越来越黑,好像要随时昏迷过去。
不能睡!张玄告诉自己,之前能醒过来已经是奇迹了,现在再睡过去可能就醒不过来了。
可能是求生欲的作用,张玄闭着眼睛用尽全身力气,脖子上青筋暴起,喊了一句“有人!!!”随后一口气呼完,就失去了知觉,整个人瘫倒在哪里。
王虎是滨海新城城乡结合部的一个农民,他的工作是卖西瓜,他自己不是一个农民,只是开着拖拉机把农村收上来的西瓜卖到城乡结合部去,虽然很多同行现在都把西瓜直接卖到城市里,但是王虎不喜欢,对他而言,城乡结合部的氛围比城市的蔬菜大棚不知道好到哪里去了。
王虎从小在城乡结合部长大,对于这座鬼城是熟的不能再熟了,自己的三叔曾经就住在那里,小的时候自己还去过那里玩,但是就在那里变成鬼城的时候,自己的三叔也人间蒸发了,那个总是给自己蒸白糖糕的老爷子一直在他的心里,所以王虎每次送西瓜去城乡结合部的路上都会在路过这座城市废墟的时候停下歇一会,抽颗烟,也算是怀念一下自己失踪的亲人。
他十几岁的时候想要进去一探究竟,但是被父亲发现了,拿着扫帚把在屁股上打了十几下,然后被关了两天的紧闭,从此再没有去看一看的打算,这一天,王虎也是载着一车的西瓜装备到城乡结合部叫卖,但是路过这个废墟的时候还是停下来了,王虎今年三十岁了,没有妻儿,单身汉一个,有些胖,皮肤晒得黝黑,身上穿着一件衬衫敞开了扣子露出圆滚滚的肚子,脑袋上带着一个斗笠,圆脸上都是汗水,正拿着一支烟准备点起来,眼睛看着城市废墟在发呆,耳边。
突然传出了一个人的嘶吼,听上去愤怒而凄凉。
“来啊!弄死我!把我也弄没了!来啊!”
吓得王虎的烟差点没掉在地上,王虎惊讶的看着鬼城废墟的方向,喃喃的说了一句
“卧槽,里面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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