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男人一身气息强大归强大,可总是隐约透露出一股邪性,如今狂妄的言语,但是让人越发确信来者不善。
领头弟子被人指着叫小子,也是气愤不已,当下拔出腰间的一把长剑,回指过去:“你是什么人?这般出言不逊可有将我瀚武宗放在眼里?”
黑袍男人见这小弟子还敢拔剑,很是不悦,一挥手便是一道血光打过去:“小儿聒噪!我是什么人哪有你知道的份!”
那血光来的迅速,领头弟子见状大喝一声,手中长剑挽了一个剑诀,冲着那血光迎去。
谁知血光看着不起眼,内含力量竟如此惊人,领头弟子刚刚迎上,便是剑断人伤,倒飞而去!落地后竟也是吐血不止!
黑袍男人见此,轻蔑一笑:“不自量力!”又看向其他弟子:“你们这些崽子谁去叫那帮老不死的出来?若是没人叫,就别怪我断山宗打入门内了!”
断山宗!
在场弟子内心齐齐一惊,就连重伤的领头弟子也是惊恐不已。
断山宗与瀚武宗相对而立,自千年前创立宗门起,两者便是互相敌对,这一点不仅两宗弟子熟知,就是周围城镇的修士也是十分明白。
相对于瀚武宗人人向往不同,断山宗在众多修士心里是避恐不及的,因为断山宗是一个邪修宗门!
邪修向来猖狂,草菅人命之事做起来可谓是得心应手,但凡是对自己有利的,哪怕是血洗一方势力,他们也是做得的。这天底下不知多少人因邪修家破人亡乃至丧命!
每一位邪修手上都沾染了不少人命,让天下修士恨毒了邪修,只是邪修修炼颇为诡异,进度快不说,威力也很大,很是受心术不正的人喜欢,因此即使天下人厌恨邪修,邪修也还是数不胜数。
如今这断山宗的邪修打上门来了,瀚武宗的弟子一时都不知该如何是好,就是现在去寻宗主,宗主一时半会也赶不来,万一这邪修突然出手,他们又该如何抵御?
秦恒只能感觉到这邪修的强大,但因李鸿宿在他身边,帮他挡下了威压,所以并不觉得这邪修可怕,如今见这些弟子只听了个名号便恐惧如斯,心下很是鄙夷。
倒是李鸿宿,身为一城城主,黑水城虽说被他治理的井井有条,但若说这些年来城中没有被邪修所害之人也是不可能的。李鸿宿是正道圣修,又是一个正直之人,心里也是对邪修厌恨至极的,更何况今天他带着侄子来入招,今后侄子也是要在瀚武宗发展的,更加不能坐视不理。
将一团灵光打入秦恒体内护住秦恒后,李鸿宿一步上前,挡在了瀚武宗弟子面前:“阁下好大的本事,不如让李某来领教一下断山宗的本事!”
邪修上上下下打量了李鸿宿一眼,颇为惊奇:“咦,刚刚倒是看走了眼,没瞧见这里还有一个看的过去的家伙!”随后又扭过头,对身后的青年们说道:“我断山宗的功法威力极大,待你们日后好生修习,便是遇到这种武师境修士也是不惧的,你们看好了,我这就将这人拿下!”
说罢,这邪修自袖间一掏,也不知如何,竟从那窄小的袖筒里掏出了一把长剑,看的秦恒颇为惊奇。
“小子,拿命来吧!”邪修一声大喝,举剑就是一记斜斩,那剑带着骇人的血光,直直的斩向李鸿宿的面堂。
李鸿宿却是嗤笑一声,说了一句“狂妄自大”后,双手握拳,只见他左手蓝光右手黄光,也是轻喝一声,对着直冲而来的剑就是一拳挥去。
一声尖锐的剑鸣刺痛了秦恒的耳朵,但李鸿宿二人打的着实精彩,秦恒用手捂住耳朵,目不转睛的看着打斗。
邪修一剑没能得手,反而被李鸿宿一拳打退了数步,顿时脸面有些挂不住,只是身后断山宗的弟子还看着,他便只能甩了甩衣袖,冲李鸿宿说道:“倒还有些本事,那你再试试我这一招!”
李鸿宿冷笑:“你尽管来便是!”
邪修一甩长剑,挽了一个剑诀,左手一招,四周鸟兽仿佛被什么定住了一般,皆停住不动,还未等人细看,那些鸟兽突然连连爆开,炸出一团团血雾。
邪修长剑一引,血雾仿佛有生命般蜂拥而至,很快注入长剑内,使长剑上的血光越发浓厚,甚至让人隐隐闻到了血腥味!
“血炼剑诀,化血刺!”
浓厚的血气弥漫开来,几欲让人作呕,那剑光便在血雾中刺向了李鸿宿。
瀚武宗的弟子们见到这番景象皆是恶心不已,就连只本着看热闹的心思的秦恒,此时也开始厌恶断山宗了。
以血为手段,练到这般熟练得残害多少生灵?难怪邪修遭人厌恨,这般手段着实让人不喜。
李鸿宿见得血雾更是面露怒容,只见他双拳相抵,浑身气势大涨,身后隐约呈现山岳之势。
“御水镇山诀,镇山拳!”
李鸿宿双拳向前一送,虚空中便出现一座巍峨高山的虚影。高山从半空中落下,带起之势让人胸口发闷,近乎喘不过气来!
在巍峨高山之前,那邪修的化血刺显得如此不堪一击,不仅被完全镇压下,连那邪修也快要被镇压!
邪修见此,连斩数剑,剑剑血光浓郁,却仍不得阻止山岳倾压。见这山岳强悍如斯,邪修明白了面前之人的强大,果断冲着瀚武宗弟子一抓。
瀚武宗弟子只觉得随着邪修这一抓,自己体内的血液都要被抓出来一样,个个痛苦不已,更有修为稍低一些的,已是七窍流血,而那流出来的血,都在向邪修飞去。
这时,秦恒倒是因李鸿宿打入的灵光护体而无异状。
李鸿宿看到邪修竟然要用人血来作为攻击手段,怒火近乎压制不住,于是又是一拳轰出,带起了巨浪。
“御水镇山诀,飞浪拳!”
水势冲,山势镇,两者相彰得宜,直让那邪修招架不住,这才打断了他对瀚武宗弟子的动作。
见此事不可为,邪修也不愿折在这里,便立马调转了方向,竟是冲着断山宗的弟子一抓!
那断山宗的弟子怎么会像瀚武宗的子弟一样防备邪修呢?这一抓在没有防备之下果然效果出奇,几位弟子瞬间被抽干了血液变作干尸,而那些经过修炼而品质不错的血液则到了邪修手里。
邪修连忙结印,向那巨浪与山岳打去。
“血炼大法!灵血祭!”
精纯的灵血化作一只巨大的手掌拦向了李鸿宿的攻击,而瀚武宗弟子已是震惊不已!
“他……他居然……”
“连自己人都动手,真是冷血!”
“这就是邪修啊!师弟们,以后万不得步入邪途!”
“等我也有李城主这般本事,定要诛尽邪修!”
秦恒亦是厌恶至极了,心下想着,若我有这般修为,见到邪修绝对不放过!
李鸿宿的攻击总算被化去,邪修也不逞能,立刻转身就跑。
可李鸿宿哪肯让邪修脱身?运起灵力就要追上去:“禽兽不如的东西,还往哪里走!”
邪修见状,一回手竟又是抓向断山宗的弟子,顿时那些被他留下的弟子惨叫连连。
“师叔!师叔放过我啊!”
“师父!我是你徒弟啊!”
“朱师伯饶命!饶命啊!”
“……”
断山宗的惨叫连瀚武宗的弟子听了都动了些恻隐之心,那邪修却是不管不顾,同样抽干了他们的血液,再次用出灵血祭,挡住了李鸿宿。
李鸿宿被这么一挡,错失了追击的机会,等化去这一击后,那邪修早已不见了踪影。
“哼!别再让我遇到!”狠狠的一甩袖子,李鸿宿回到了瀚武宗门前:“恒儿,你没事吧?”
“李叔叔,我没事。”秦恒应道。
这时从宗里飞出几位中年人,见到一地干尸,不由得皱眉问道:“刚收到传讯,那断山宗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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