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陈阳,因为学习成绩不好,初中辍学就跟着远房表叔当了五年的杀猪匠。
农历过年的时候,我提着一个猪头回家过年。
本来很喜庆的事情,爷爷却在我回来那晚上,没有任何征兆的死了。
屋头人就怪我,说我浑身血腥气重,过年就不应该回来。
说爷爷的死和我有关系,是被我身上的血腥气给吓死的。
爷爷一共四个儿子,我爸最小,在家里基本上没有话语权。
面对家里人的指责,我爸只能耐心解释,我妈则是抹着眼泪。
我二伯三伯他们几口子,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让我爸承担所有的丧葬费用。
最后还是我大伯站出来,一声虎啸才将二伯三伯给镇压住。
因为爷爷的死,家里人忙来忙去,我好几次想要去看爷爷,都被阻拦住,我内心无奈又自责,同时心里有着深深的愧疚感。
爷爷年纪本来就大,身体这些年也不是很好,我杀猪五年村里的狗看见我都吓得趴在地上发抖。
我内心也怀疑爷爷的死和我有关系,内心多少还是有些自责。
到了深夜,我爸匆匆忙忙从外面跑进来,我坐在堂屋看到他满头冷汗,一脸焦急,我就知道他可能碰到了什么事情。
我问他说:“爸,怎么了?”
“小阳,你爷爷出问题了。”
我爸的这句话,一下就让我的心沉到海底。
爷爷已经过世,还能出什么问题?
莫名我一颗心就忍不住“噗通噗通”加速跳动,像是随时都要从心脏里跳出来。
“你爷爷不肯穿寿衣。”
我爸的这句话,让我犹如五雷轰顶。
不肯穿寿衣?
怎么可能?要知道人死后在几个小时内,身体会变的僵硬无比。
我们老家也有个习俗,老人死后,会用热水帮着老人擦拭身体,一方面,是让老人干干净净的上路,一方面用热水软化老人的尸体,方便换上新的寿衣。
现在爷爷不肯穿新的寿衣,听起来怪怪的。
“是啊,试了好几次,他就是不肯穿,小阳,你说你爷爷是不是舍不得走啊?”
我爸瞪大眼珠看着我,从他浑圆的眼珠子当中,我还能看到一丝恐惧正在他眼里蔓延。
还没等我回答,后脚我二伯三伯就冲到了我家里。
他们抬手就指着我鼻子骂说:“小阳,这次你爷爷的事情得你负责,你赶紧去帮你爷爷将寿衣穿上。”
“二哥,三哥,这件事情,也不关小阳的事情……”
“你闭嘴,他不懂事,你难道还不懂事,他浑身杀气,将爸给吓死了,现在他不去伺候爸,谁去?”
我杀猪五年,早就练就一身壮胆,听着他们这样呵斥我爸,我心中有些不舒服。
饶是他们是我长辈,我也忍不住顶撞一句说:“你们别嚷嚷了,我去就我去。”
我往外走的时候,我妈还拽了下我的袖子,作为家中独子,我知道他们的担忧。
我却摇摇头说:“没事,妈。”
我不信我爷还能要了他孙子的命。
二伯三伯见我松口,顿时面露喜色。
我大大咧咧的就朝着爷爷居住的地方走去。
爷爷四个儿子分家的早,所以没有人和他居住在一块,等爷爷年纪大,轮流照顾,一家一个月。
我到了爷爷房门口,屋内黑漆漆的一片。
二伯和三伯他们几口子离的远远的。
我爸妈则是想跟上来。
大伯则是不在家,去外面联系丧葬队伍,给爷爷准备丧事。
我到了门口,深吸了口气,虽然我的胆子挺大,但不免还是有些犯怵。
伴随着“吱嘎”一道声音响起,门开了,我抬手摸到开关,灯亮了之后,爷爷直挺挺的躺在床上,寿衣落到地上,屋内有些狼藉。
看来刚才给爷爷穿寿衣的二伯他们几口子,都被吓得落荒而逃。
我将落在地上的寿衣捡起来,抖了抖灰尘。
然后朝着床边走去,我将蚊帐拉开,登时,我被眼前的一幕吓的连续倒退了好几步。
只见爷爷面色苍白,光着的身体僵硬无比,暗紫红色的尸斑密布在尸体各处,看起来相当的阴森恐怖。
我强撑着一口气,“爷爷,孙子小阳来给你穿寿衣了,如果我有冲撞对不起您老的地方,还请您原谅孙子不懂事,但凡我知道,我回来会给您带来这么不好的后果,就算打死我,我也不会回来的。”
说完话,我跪在爷爷窗前,重重磕头三下。
站起来后,我开始给爷爷穿寿衣,我笨手笨脚穿了好半天就是穿不进去。
而且就在我给爷爷穿寿衣的时候,我突然发现他的脚指甲好像很长,并且脚指甲还呈现灰色。
在暗黄灯光照耀下,显得有些恐怖。
我一颗心扑通扑通乱跳着。
我真的怕的不行,额头上冒出密密麻麻的冷汗,手心脚心都是冷汗泡着。
我紧张无比,这一刻,我真的想夺门而逃。
但想着自己没有完成任务,只能继续,我目光往上移动,又看到爷爷的手指甲也变长了。
那一刻我内心是崩溃的,这是要诈尸的前奏啊。
我跟着远房表叔当杀猪匠,神神鬼鬼的事情也听了不少。
知道现在的情况很糟糕,爷爷必须下葬。
但若是寿衣不穿上,二伯他们肯定不会答应。
最后我想了个歪主意,我将寿衣几个地方给扯破,强行给爷爷穿上,做这件事情的时候,我心脏狂跳。
我穿好之后,急忙跑出去。
二伯三伯他们都在外面等我。
看到我跑出来,一脸惶恐的看着我,问我说:“怎么样了?”
“搞定了,你们是不会穿吧,还说什么爷爷不肯穿,我看你们就是太迷信了。”
我深吸了口气,强装镇定。
“真的吗?”
“嗯,真的,不信你们自己去看看。”
二伯三伯他们将信将疑跑进屋内看了,等看完出来之后,面带喜色,说我真的给爷爷将寿衣给穿好了。
我见他们相信,悬着的心就落了几分,就让他们去准备棺材,好让爷爷先进棺材再说。
二伯三伯应声说好。
等他们走后,我也回到家里,我心中有着强烈的不安,我一边洗澡,一边想着这件事情。
不过我刚洗到一半,外面传来一阵狂暴的敲门声。
“干什么?我洗澡呢。”
一道尖锐并且惶恐的声音响起:“不好了,小阳,你爷爷又将寿衣给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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