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在睡梦中答应了爷爷跟他学道术以后,爷爷就拿我当正在的传人教了。
每天早上起来做功受法然后去上学,中午练武,晚上吐纳日月。
爷爷经常出去处理邪祟都会带上我,这让我更加坚信爷爷的身份不是那么简单。
大约过了八年,我已经是一名17岁的少年,学校放假我在家里。
这天,一个穿着黑色道袍的人扛着一副红漆大棺材进了村子。
一副棺材少说也有个几十斤,能够一个人扛着走说明此人着实力气大。
那人走到我家门口将红漆棺材放了下来。
我皱着眉头看着他,要知道随意在别人家门口放棺材是要被打的!
我刚要发怒,就听见屋里爷爷的声音传了出来。
“江川,休得无理,快见过叔公!
叔公?
我惊讶的看着此人,扎着道士头,横眉大眼,尤其是一身黑色的道袍显得格格不入。
那人笑了笑,还算和蔼。
“我是你爷爷的师弟,勉强算个叔公吧!”
“叔公!”
我立即毕恭毕敬的叫道,这一行,规矩是很严的。
“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住在这里面!还没能解除诅咒吗?”
爷爷走了出来。
叔公叹了一口气摇摇头。
“她太厉害了,缠了我这么多年,我只能一直住在这里面!”
说完拍了拍一旁的红漆棺材。
“先进来坐吧!”
爷爷把叔公请进了客厅,两个人坐着喝茶,而我是小辈只能站着端茶倒水伺候。
“师兄,你这孙儿倒是奇特,难道……”
叔公将目光放在了我身上上下打量着,时不时传出惊奇的声音。
爷爷嗯了一声。
“我捡回来的,先说说你的情况吧!”
叔公收回目光,端起茶碗放抿了一口。
“之前没能收拾得了她,她现在越来越厉害了,如果没有红棺材我随时都可能殒命!”
“她是谁?”
我好奇的问道。
“红娘子!”
爷爷还有叔公不约而同的说道。
“红娘子!”
我惊讶一声,这几年爷爷一直让我博览群书,红娘子我也是在书上见到过。
红娘子,顾名思义就是红色的娘子,穿那是嫁人的时候穿的。
它会出现在别人的白事会上,白事上面穿着一身红本就不是好事,红娘子的出现更是大凶,这种邪崇异常的厉害,不少的阴阳先生都怕遇到这玩意。
从他们两个的聊天我了解到,在叔公年轻的时候到人家住持一场白事就出现了红娘子,那时候叔公年轻气盛就把她赶跑了,之后便一直缠着叔公。
红娘子的怨气极大,它们都是自己大喜之日冤死的女子,所以对活人之间的感情极其怨恨。
所以自从红娘子缠着叔公以后,叔公就只能晚上睡在红漆棺材里隔绝自己的生气不让她找到自己。
“那你这次来拜访我是为了……”
爷爷沉吟了一声。
叔公朝着爷爷作揖,一脸诚恳。
“还请师兄出手帮我解决掉这个祸害,她现在的道行很高,我不是对手,如果师兄肯出手一定可以降服她!”
爷爷低着头没有说话,用手指有节奏的敲打着茶碗,他这是在犹豫。
“东西你带了吗?”
大约过了两分钟,爷爷抬头看着叔公问道。
“带了带了!”
叔公狂喜,立即跑出去掀开红棺材把里面的东西都拿了出来,有不少的道家法器。
我一看,道台上的东西一用俱全,看来是要搞大场面了,同时我也知道,这个红娘子非同小可,爷爷和叔公联手都要上道台。
道台,也叫开坛做法,是道士增强自己术法的仪式,程序繁琐,我也很少见这种场面。
“这个红娘子真的这么厉害吗?”我看着爷爷问道。
爷爷点点头。
“她已经成了气候,一般的术法降不住她,你的道行太低今晚就不要跟我们一起了,房间里贴上符咒躲好!”
既然爷爷已经这样说了,那我也只好照做,道行不够在场反倒是添乱。
爷爷和叔公一起焚香沐浴为开坛做准备,我一个人在房间里把门上,窗户上都贴好符咒等待着夜幕降临。
透过窗户,我朝外面看过去,月光下爷爷和叔公两个人穿着一白一黑的道袍。
之前我倒是好奇过爷爷的道袍为什么是白色的,爷爷笑而不语,现在我算是明白的,原来爷爷这一派的传人是有两个的,一阴一阳!
“呼呼呼!”
外面的风刮了起来,道台上的香火乱飘,爷爷眯着眼睛。
“来了!”
叔公点点头,就看见一抹诡异的红色身影在空中飞舞。
随后一团黑雾弥漫开来遮天蔽日,我根本看不清外面发生了什么,就听见瓦罐还有门板破碎的声音。
我心里开始紧张起虽然爷爷很厉害,但是这种场面我根本没有见过,逐渐不安起来。
“爷爷!”
我隔着窗户叫喊着,但是外面的风声掩盖了我的声音,根本没有人回应我。
突然一声炸雷,我整个身体像是被电流贯穿了一般寒毛直立,胸口有一种喘不过气的难受。
我的脑海里似乎想到了什么。
这时,房门被一脚踹开,浑身是血的爷爷出现在我面前。
“爷爷!”
我惊叫一声。
爷爷二话不说,拉着我的手就往外跑,身上粘乎乎的鲜血染红了我的衣袖。
“爷爷!你没事吧!爷爷!”
我惊慌的叫着,但是爷爷头也不回,也不回应我就把我拉出了门外。
门外一片狼藉,屋顶上的瓦片有不少掉在地上,道台翻到在一边,到处弥漫着恐怖的气息。
爷爷把我拽到了红漆棺材旁边,二话不说一掌就把棺材打开了。
“快躺进去!快!”
爷爷大吼道,脸色铁青。、
“爷爷!到底怎么了!您没事吧!”
我被这样的场面吓住了,爷爷身上的鲜血还在流淌,甚至流到了地上。
但是爷爷全然不管,直接用力按着我的头把我按在了棺材里面。
呼呼呼,又是一阵狂风吹来,吹得我眼睛都睁不开,但就在棺材合上的一瞬间,我看到躺在道台旁边的爷爷,浑身是血。
此时我脑子里一瞬间想到的就是把我按进棺材的人是谁!
“你是谁!你想做什么!”
我用力的推着棺材盖子,却发现推不动,然后就听见外面一声轻微的话语。
“江川,爷爷走了,只能保护你到这里了,记住,一定要小心陈开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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