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对你有意见又如何?”
江供奉冷冷一笑,将头凑到李随风耳边,冷冷道:
“若不是你横插一脚,这临水码头就是我的地盘了!”
“我现在就明着告诉你,有我江成掌管翠红院一日,你李随风就休想从翠红院拿走一分钱!”
李随风眯着眼睛,看着江供奉,淡淡道:
“这条街和码头的规费,可是舵主定下来的,江供奉拿着分舵给你的地盘,公然违背舵主的命令,不好吧?”
江供奉脸色微变,
他虽然不将李随风放在眼中,身后也有秦长老撑腰,但也不敢公然违背舵主的命令。
“呵呵!”
像是看穿了江成的窘迫,宋天海站出来,冷笑道:“小子,你若是识相,还是按之前的来,不然的话,你休想从我倚春楼拿走一个铜……”
嘭!
宋天海的话还没说完,他的身躯就倒飞而出,将身后的两个桌子砸的粉碎,口吐鲜血,双目圆瞪,满脸不敢置信,软软倒在地上。
“放肆!”
“李随风,你这是什么意思?”
“大胆!”
数个呼吸之后。
一句句怒斥才传了出来,
谁都没想到李随风竟然敢动手,他一个疑似八品的武者,他怎么敢的啊?
大部分人都是不着痕迹的退了几步,不敢离李随风太近。
而江供奉眼中却是闪过丝丝莫名的意味,刚才李随风那一脚太快了,就算是他也没有看清。
看来李随风踏入了八品境的消息是真的了。
“风爷!”
就连刘元都是心中一跳。
他们可是没有带人过来的,这些掌柜可都是带着护卫的,整个临江楼的三楼都是这些掌柜的护卫,要是发生冲突,李随风倒是有武功护身,他可只会两招三脚猫的功夫啊。
哒哒哒!
一阵脚步声传来。
数十个护卫从三楼走了上来,为首之人龙行虎步,三十来岁。
正是神拳门弟子陈开山。
陈开山见到倒在地上生死不知的宋天海脸色大变,看着李随风,满脸愤怒:
“你干的?”
他心中无比懊悔,他们算定李随风绝对不敢和这么多人翻脸,才留在了三楼喝酒,没想到李随风才上楼,宋天海就变得生死不知。
宋天海可是他神拳门的摇钱树之一,现在在这里出了意外,他也免不了一顿责罚了。
李随风看都没看陈开山一眼,而是脸上带着丝丝不耐烦,扫视着在场的掌柜:
“今天我不是来和你们商量的,一句话,欠我漕帮的银子,今日交还是不交?”
“你……”在场的掌柜都是心中生寒。
但他们不敢多说一句话,生怕李随风又暴起伤人。
“我问你,”
“是不是你动的手?”
陈开山脸色涨红,他身为八品高手,在临安府之中也算一号人物,现在李随风这个九品竟然不将他放在眼中。
他右手成拳,猛地从李随风背后轰出。
“滚开!”
李随风仿佛背后长了眼睛,一只手握拳,猛地迎上陈开山的拳头。
“咯嚓!”
一声骨裂声传出。
“啊!”
随之而来的是陈开山凄厉至极的惨叫。
此时,陈开山的握拳的右手以一种诡异幅度弯曲着,明眼人都能看出,陈开山引以为傲的拳头,已经废了。
就算以后能治好,能发挥出三成实力,已经算不错了。
“你……你竟然废了我?”
陈开山额头有豆大的冷汗流下来,他左手扶着受伤的右手,脸色惨白。
“我不但要废了你,还要杀了你!”李随风眉头一皱,随手握住桌子上筷子。
噗!
一根筷子从陈开山的脖颈处穿过,陈开山的尸体倒在地上。
鲜血从脖颈处流出,将身体周围都染红。
杀一个宋天海还不够他立威,唯有死一个八品高手,这些人才会真正害怕,他的任务才能顺利完成。
先拿到生死符再说,他就不信神拳门会因为一个陈开山和漕帮南阳分舵开战。
陈开山死了!
四楼包厢中的人很多人身体已经开始颤抖起来。
他们开始害怕了!
这才多长时间?
刚才还和他们谈笑风生的宋天海生死不知,在临安府有着不小名气的陈开山更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李随风,你好大的胆子,你这是想挑起我南阳分舵和神拳门之间的矛盾吗?”江供奉色厉内荏呵斥道:“我一定要将此事禀报舵主!”
说完,江供奉转身就要朝着楼梯走去。
但他还没走出几步。
“铛!”
一根筷子插在他的面前。
“你随风,你是什么意思?”
江供奉脸色有些发青,望向李随风。
“急什么?”李随风看着江供奉,淡淡道:
“先将这两年翠红院欠下的银子交了,再去告状也不迟。”
说完,李随风望向其他掌柜,
“你们呢?钱交还是不交?”
“我没有那么多时间在你们身上浪费,现在我给你们两个选择。”
“一是你们主动将这两年前欠下的银子交上来,二是……我杀了你们然后再去拿!”
所有人都是心中一颤,低下头颅,不敢和李随风对视,现在已经没有人会怀疑李随风不敢杀人了。
唯有钱宽脸上露出一抹欣慰。
这位老朋友的儿子,好像有些不一样了!
“这是我临江楼这两年欠下的银子。”
钱宽率先起身,将数张银票放在桌子上。
“我食之味的银子也带过来了!”
“我怡红院……”
“……”
十来个掌柜,连忙从身上取出银票,放在桌子上。
“风爷,我现在身上钱不够,可否容我差人回去取?”
“风爷,我也是!”
“……”
有五六个掌柜脸上带着为难之色开口,今日他们本以为只是走个过场,身上并没有带那么多银子。
“嗯!”
李随风轻轻点头:
“将钱交了,就可以回去了!”
“日后,我每个月的规费记得按时上缴。”
随后,李随风朝着还没有表态的三个掌柜望去。
那三个掌柜都是将目光投向江供奉,他们并没有什么背景,之前之所以没有上缴规费,都是因为有江供奉给他们撑腰,他们为此可是一人给江供奉送去了两千两银子。
这已经抵得上他们一年要上缴漕帮的费用了。
现在再要他们交上之前两年的,这不是要他们的命吗?
鲜味轩的掌柜见江供奉不说话,有些急了,连忙道:
“江供奉,我们的银子,可都是给了你啊!”
“以后的我们可以交,但补上前两年的,不合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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