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笑声从房间里轻轻传来,而后淹没在诺大的相府里,微微荡起一点的涟漪,都仿佛是在预示着什么。
入夜——
诺大的言王府中,充斥着淡淡冷檀气息,莫名让人的心境便是沉静下来。
棋子落盘的声音轻轻传来,一片都是寂静祥和,不知是从哪飞来的鸟,打破了这片宁静。
远远便能听见一阵轻快的脚步声,可以判断来人武功不俗,慕言非懒得抬眼,只是用眼神轻轻呵退小厮。
“我说言王殿下,您现在不找大夫治治你手上的伤,还有闲心思在这下棋啊。”一个恣意俊朗的劲装少年,径直走向那男子对面。
慕言非没有接腔,微微挑起的眉眼漫不经心的看着棋盘。
过了许久,才像是刚刚听见习羽的话一样,懒懒的开嗓。
声音低沉冷硬,无端给人营造出几分初冬的冰棱子感觉来。
“不动神色,便是对慕修竹最好的反击。”
“三日后可就是皇家晚宴了,要是被慕修竹发现你手上的伤,你可真的就是插翅难逃了啊?”习羽的眼神扫了一眼慕言非的伤,有些不解的问道。
闻言,慕言非薄薄的唇角,有意无意的勾了勾,视线终于落在习羽身上,眼角微微上挑,声音却是冷的不像话:“本王自有打算。”
“嗯嗯嗯,你有打算,所以是又不需要我呗?害,我堂堂习家小将军,竟然上赶着贴冷屁股~”
没听到回应,习羽也不意外,毕竟都习惯了,摆摆手继续问道。
“天天摆着个臭脸,除了我谁还敢接近你,不过我很好奇的是,你独自一人在野外受伤,竟然还认识白艿?”
闻言,慕言非的手指微顿,但很快再一次恢复原状。
习羽似乎早已经习惯了慕言非这副神情,懒懒的托着腮:“行了行了,不问了,就你这样,我可不指望有个年轻美貌的姑娘,碰巧遇见了你,然后找到白艿咬碎了给你治伤,光是想想,那画面就挺有冲击力的。”
“……你想死?”
“诶诶诶,别介啊!哦对,你听没听说,那个叶家的混世少爷,逃婚回来了,听说一回来就把相府的姨娘给送去禁闭,还让李家那边同意解除婚约,看来也不是个简单的角色啊。”习羽百聊无赖的逗着鸟玩,完全没有注意到慕言非的表情。
“嗯。”
“嗯?你就一个嗯?你知不知道,那个叶家的叶七玖,日后是铁定去宫里当官的!”习羽见慕言非一副懒得理会的表情,连忙道。
“为何。”
少年略显沉静的脸上,突然出现了一抹同往日不同的表情,慕言非拢了拢袖子,微微上挑的凤眸扫视着棋盘。
“还不是因为那叶七玖的神医娘亲江恩宁,你知道的吧?多少年前救了荣王殿下然后逝世了,拼死给自己儿子求了一个圣旨,便是入宫为官,我昨晚偷听我爹的谈话知道的。”习羽像是手闲一般,开始揪叶子玩。
“也就是说,以后你可能也要将叶七玖也拉拢过来。”习羽的声音,突然冷了几分。
“也许不用。”慕言非闻言,只是轻描淡写的说了四个字。
“也是,也许不用,那叶七玖其实也是个不成器的,就算拉拢来也没啥用。”习羽认真的赞同道。
慕言非有些不耐的抬眸扫了他一眼,后者一愣,有些不解道:“怎么了?”
“无事,三日后皇家晚宴,帮我看好慕修竹。”
“行行行,只要你开金口,姑娘我都给你送上府来。”
“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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