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顾今迈入公司那刻被吓住了。
以张德胜被代表的公司三十多名成员列队两排,在她出现那刻热烈鼓掌,最前面的两个人拉着一个大红色的横幅,横幅上写着:欢迎顾今同志重归奥创,一日奥创人、死也奥创鬼!
顾今看到‘一日奥创人、死也奥创鬼’那刻,觉得自己好似进的不是广告公司,好似某传销组织。
ST是周一开的招标会,下周一要递交标书,今日周五,别的公司什么情况顾今不知道,但奥创别说标书就连创意都没有,他们把一切希望都寄托在了V皇身上。
会议室里,十几个人围着椭圆形的会议桌而坐。
会议桌上摆放着高档水果。
张德胜狗腿的看着顾今道:“小姑……”
‘小姑奶奶’正准备出来,张德胜觉得不太对劲,瞄了一眼大家,干咳一声道:“小顾,V皇今天不来吗?”
大家听张德胜一提V皇那是两眼泛光,如野兽见到了肉,毕竟在大家眼里V皇是活在传说中的人物,和宴神一样。
面对大家的眼神,顾今脸不红心不跳、一脸淡定自若的道:“师傅人在米兰,但昨天和我电话已经沟通了想法。”
众人听闻V皇没在洛城,眼神里的光黯淡下去不少。
可于张德胜而言,V皇在不在不要紧,关键是得出标书啊。
不然,周一他们拿什么竞标。
虽然张德胜心里已是慌的一x,但毕竟一公司之老总,淡定装X:“V皇岂是一般人说能见就能见的?不过小顾,那说说你的想法吧?”
顾今说:“ST的这个招标广告相当于命题作文,以铃兰花话语‘幸福归来’为主题,那么我想问问大家,你们觉得什么是幸福?”
大家交头接耳议论时,胖子梁喊道:“幸福是吃一碗红烧牛肉面!”
“哈哈哈!”
大家爆笑,数落他吃货。
胖子梁不服气说:“我每次伤心难过的时候,吃一碗红烧牛肉面就觉得最幸福,这就是我认为的幸福,有什么不对?”
胖子梁的带头下,大家很快积极发言。
“幸福是和我家狗狗一起玩耍。”
“幸福是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
“幸福是拿到当月工资的时候”
“幸福是谈恋爱的时候。”
“幸福是我当妈妈的时候。”
“幸福是孩子第一次喊我爸爸的时候。”
“幸福是左手肥宅水右手有卫龙。”
“幸福是宅在家里到天荒地老。”
“幸福是我打王者农药。”
“幸福是我吃鸡的时候。”
“幸福是死到火锅里!”
“……”
话匣子一打开,大家各抒己见。
直至大家安静下来,顾今这才道:“幸福是什么?幸福没有界限,只要你感到快乐就是幸福,所以大家刚刚说的都是对的,只是咱们要做的是钻石广告,你们印象中钻石代表的是什么?是永恒是爱情,所以幸福的主题咱们得围绕爱情来。”
随着顾今话音的落下,大家再次展开议论。
当大家议论时,顾今朗读道——
“幸福是什么
幸福可以是清晨看到的第一缕阳光
幸福可以是跑道上挥洒的汗水
幸福可以是一不小心的怦然心动
幸福不止是我喜欢你或者我爱你!
幸福可以是一切
而对于我而言
正是因为有了你
我才幸福。”
顾今满腹情感的朗诵叫在座所有人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在大家伙还未从顾今所营造的浪漫小情调的画面感中回过神时,张德胜率先起立抬头鼓掌。
随后,雷鸣般的掌声充斥整个会议室。
……
因为周一要投标,所以奥创只有两天的时间做标书。
两天的时间是紧的。
所以奥创这个双休,所有员工都在加班。
周一递交标书后,顾今再一次与许雅婷狭路相逢。
几天前,许雅婷在将顾今赶出奥创后,本是想让她再无立足之地好来跪着求她,但谁知突然杀出来个V皇,而这女人竟是V皇徒弟,得知这消息的刹那,许雅婷当场气的肺都快炸了。
许雅婷趾高气昂的走道顾今面前道:“真是没想到你竟然是V皇徒弟。”
顾今微微一笑道:“你没想到的还有很多。”
许雅婷厌恶透了顾今这副淡然自若的样子,咬牙道:“别以为你是V皇徒弟我就不敢拿你怎样。”
“说的我V皇徒弟身份没曝光的时候,你能拿我怎样一样?”
顾今说完要走,脚步迈出突然驻足,转身、微笑的看着许雅婷道:“奥对了,忘记慰问您,您的屁股还好吧?”
于许雅婷而言这一茬简直是人生羞辱,听顾今提及,面色变得既尴尬又羞愧,斥:“你还敢提?”
“为什么不敢提?而且我是在很发自内心的慰问。”
顾今说完冷哼一声,踩着高跟离开。
翌日,顾今休息。
她要带年年去医院做检查。
因为陆遇之的特殊处境,所以在顾今家居住的这段时间,都是深居简出。
即便出去,也都口罩、帽子全副伪装。
顾今本意是今日带年年去医院,他就别去了。
但陆遇之坚持要陪她。
顾今劝说无果,也就只能让他跟着。
他们去的够早,可即便如此抵达时医院大厅已是人满为患。
因提前网上挂号,所以不用挂号,取号后便去排号,医生例行询问后、开单子、抽血化验、等待结果,时间得两个小时。
因为要抽血,所以年年早晨来的时候没吃早餐,他们也没吃。
所以抽完血出来,他们先是在医院门口早餐店吃了早餐,然后在医院后花园等结果。
顾今和陆遇之在紫藤花架下坐着,年年和几个小朋友在远处玩耍。
顾今的眼神则是从头到尾都未离开过年年,直至耳边传来陆遇之的询问。
“听年年说他父亲是军人?”
陆遇之的问话叫顾今的眸闪烁过几抹异样。
她没多说,点头应了一声。
她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不料,陆遇之又问:“年年还说,你们此番回来就是等他父亲给他换骨髓的,他父亲在前线打仗?”
顾今以微笑掩盖内心的紧张跟慌乱,依旧是应了一声。
她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起身道:“我去看看化验单是否又出来。”
岂料,她脚步刚迈出,陆遇之道:“你连年年父亲的照片都不敢给年年看,足以见得他所在的部队是保密部队。
那么、这种部队的成员是断然不会找外籍配偶,更不会让自己的子女入加入外籍。”
顾今眉头一皱,垂在两侧的手紧收,转身,清冷锋利的眸看着陆遇之道:“你想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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