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下去吧。太后娘娘,你怎么来了。”
“哀家是来看看,皇上现在病成了什么样子!”
唐雨嫣冷哼一声,精心妆容过的娇美脸蛋上一片铁青,她快步走至宫钰跟前,意有所指道。
“病?朕没病,倒是圣女,貌似是染了风寒。”
当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一听到圣女二字,唐雨嫣心中的怒火便再也忍耐不住,哄的一声完全爆发开来。
“圣女,圣女,她才进宫半日,你便开口闭口都是她!那狐媚子究竟是给你下了什么迷药,竟然把你,迷成了这样,宫钰,为了你,我付出了多少,你怎能如此负我?”
唐雨嫣一个箭步上前,发了疯一般的死命捶打着宫钰的胸膛,这疯癫的模样,比泼妇有过之而无不及。哪里还有半点太后该有的高贵模样。
“嫣儿,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你对朕如何,你和朕都心知肚明,圣女拯救我东盛国于危难之中,她不过是开口向朕要个住处而已,朕总不能连这点要求都满足不了她吧!”
宫钰眸底刹那闪过一抹意味不明的亮光,若是唐雨嫣早些抬头定然能够捕捉到一丝痕迹,可惜的是,当她抬起头时,宫钰的眼中已然换上了一片真诚。
“呵……事到如今,皇上你竟还要哄骗与我,宫钰,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要立那个狐媚子为皇后!”
唐雨嫣狠狠抓住宫钰的手臂,一双狭长的眸子死死地叮住宫钰的双眸,似乎想从他的眼中看出一丝端倪。
“嫣儿,你在乱说些什么?朕什么时候说要立她为皇后?你莫不是发烧了吧,不然怎么净说些胡话!”
“不,你骗我,你明明和那个狐媚子说,要将整个皇宫给她,这不是要立她为后,是要做什么?
宫钰,你如此喜新厌旧,可对得起我?
我为了你,亲手毒害了先皇,我为了你,以性命相逼千邪,让他把皇位和兵权交给你!
我为了你,杀夫害子,成了这天底下最恶毒心狠的女人,可是你,竟然在得到皇位后,对我越来越冷淡,我以为你只是公务繁忙。原来,你根本就是想要抛弃我!”
唐雨嫣此刻再也支撑不住自己的身躯,缓缓跌坐在地,咆哮着哭诉出自己心中所有的委屈。
泪水,冲刷着她精心描绘过的妆容,留下一道又一道印记。
宫钰轻叹一声。缓缓地下身子,轻柔的抬起唐雨嫣的下巴,边替她擦拭着泪痕,边轻叹道。
“哎……雨嫣,朕就知道你是误会了,朕不是不想去探望你,实在是朕皇位不稳,朕心不安啊!如此,朕还哪有半点心情顾及儿女私情?”
“皇位不安?这怎么可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唐雨嫣心中一惊,顿时停止了哭闹,连忙抓住宫钰的大手焦急问道。
“哎,宫千邪,就是让朕不安的一根刺,若是你能帮朕拔了这根刺,圣女,乃至其他嫔妃,均不过是我拉拢人心的傀儡罢了!”
宫钰又是叹息一声,一张俊美无双的脸上布满了忧愁,唐雨嫣怔愣的瞪大双眸,一张花了妆的小脸上刹那布满了痛苦。
“不,不行,我已经夺了他的皇位和兵权,怎能再夺取他的生命,皇上,千邪他好歹是我十月怀胎生下的儿子,我怎能对他痛下杀手?”
唐雨嫣痛苦的抱住自己的头颅,哭哑了的嗓音里充满了苦痛,爱上一个人,覆水难收,她似乎是忘记了,当初宫钰让他对先皇下毒时,她也如此纠结过。
望着眼前分外纠结的唐雨嫣,宫钰狭长的桃花眼中飞快的闪过一丝狠厉,只听他微微叹息一声,轻柔的将唐雨嫣抱进怀中,轻声安慰道。
“别哭了,朕知道你于心不忍,罢了,罢了……”
“皇上,我……”
“皇上,不好了,养心殿侍候的奴才来报,圣女,圣女她……!”
唐雨嫣刚要说些什么,一声分外急促的通报声彻底打破了之前那难得的温馨时光。
“你支支吾吾些什么,圣女她怎么了?还不快说”
宫钰眉头一皱,飞快的站起身子,几个跨步便走到门口,刷的一把拉开房门,寒着一张俊脸冷声向着门口那脸色煞白的小太监问道。
“皇上息怒,圣女她……”
那小太监脸色一白,连忙附在宫钰的耳边小声的说了些什么。
“废物!连这么点小事都做不好,朕还要你们何用?来人啊,摆驾养心殿!”
宫钰冷喝一声,也不待那小太监带路,自己先大步流星的朝前走去。
“皇上……”
屋中的唐雨嫣听到宫钰竟然要亲自去养心殿时,再也按捺不住。连忙跌跌撞撞的奔到门口,哑着嗓子,无比委屈的喊了一声。
宫钰脚步一顿,却并未回头。“来人,送太后娘娘回慈宁宫。”
吩咐过后,宫钰不再留恋,片刻便彻底消失在唐雨嫣的眼前。
“太后娘娘,请……”
“滚,你们都给我滚……”
唐雨嫣歇斯底里的咆哮,脸上狰狞一片。
皇上,你是非要把我逼到绝境才甘心吗?
“皇上驾到!”
一声尖利的通报声刹那响彻整个宁静的养心殿,斜靠在软榻上的凤萧潇忽的勾了勾自己那纤薄完美的唇角。
“圣女……你……”
宫钰大踏步走进养心殿,目光掠过那跪了一地的宫女奴仆,直接定格在上首那半倚在软榻之上似笑非笑的女子身上。
那是何其完美的一个女子。只见她眉如细柳,肤若凝脂,眼如清潭,唇若含丹,三千墨丝随性的放在脑后,却更为她凭添几分妩媚。
殿内烛火轻跳,映在她那容貌绝丽的脸上,又为她增添了几分神秘色彩。
向下望去,这女子竟独独穿了一层素白的中衣,如此简陋的衣服,穿在她那玲珑有致的身上,竟是如此的完美圣洁。
这女子,竟似妖精,似精灵,又似谪仙……这诸多气本奔该相克,但表现在这女子身上时,竟是如此的和谐,仿佛她本来就该如此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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