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都是自己的儿子,只不过一个从小养在身边,另一个小时候被人贩子抱走卖到了小山村里面,待遇却如此天差地别。
因为不想小儿子嫁给一个植物人守活寡,所以找回了流落在外的大儿子,让他去代替小儿子嫁人。
燕行躺在浴缸里,边摇头边咂嘴:“瞅瞅,这是人干事?”
“俗话说手心手背都是肉,到了这家可好,燕行都算不上手背,说是指甲盖都行……”
话说到一半想起自己也叫【燕行】,燕行及时把话头止住了。
洗完澡后燕行站在浴室的洗漱台前,只见镜面里倒映出的少年唇红齿白眉目俊秀,细长的桃花眼潋滟多情,吸人心神。
和这副多情模样不同的是,他身上萦绕着一股圣洁又遥远的气息,叫人忍不住想伸手去触碰,又让人心生崇敬不敢染指。
“燕行,就让我来帮帮你,让你看看——”少年手指抚摸在镜面里人影的下巴上,嘴角绽放出一朵惑人的笑,“什么叫他人不敢指手画脚的人生。”
镜面很快被热气氤氲出一片雾,少年的身影也模糊不见。
缭绕的白雾间,隐隐可见的只余下一只巨大的白色兽类身影,和普通兽类不同的是,它眼睛周围画着五彩而又古老的图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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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行!你怎么还不起来!再过半个小时顾家的人都要到了!你不是反悔不想嫁了吧!”
第二天一早,燕行房门就被敲得震天响,外面的陈墨宛若夏天扒在树上叫得没完没了的知了,喊得人一个头两个大。
燕行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猛地拉开门,盯着陈墨阴沉沉地道了已一句:“扰人清梦者下十八层地狱,知道吗?”
陈墨一时被那眼神镇住,心底无端端涌上一股恐慌,下意识地倒退两步,说话都有点结巴:“你你你你……你什么意思!”
燕行默了一瞬。
燕行你堕落了啊!
一只活了上千年的神兽,你居然跟个毛都没长齐的臭屁孩计较!
毛都没长齐的臭屁孩才讨人厌呢!
难道你忘了穷奇来你家做客时,带来的那只幼崽了吗?
差点一把火把你洞都给烧了!
这说明了什么?
这说明熊孩子就该从小教育!
“没什么,”燕行打了个哈欠,随意说了句,“就是提醒一下你,觉一定要睡饱,不然走路的时候容易眼花摔倒。”
隐隐压在心头的恐慌消失,陈墨腰杆也挺了起来:“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但是你最好现在起来好好收拾一下,化妆师……”
话说这里陈墨猛地一顿,看着燕行的眼睛里又多了几分妒恨。
昨天还是脏乱不堪的模样,谁知道洗了个澡丑小鸭居然成了白天鹅?
呵,不过长得再好看又怎么样?
还不是马上就要嫁给顾衍那个废物植物人了!
不过看着这张脸真是让人不爽!
“化妆师还等着给你化妆呢,虽然你是山沟沟里来的,但毕竟是嫁到顾家,还是得收拾出个人样才行。”
陈墨假模假样地说完,心里想的却是一会儿让化妆师给燕行化得丑一点,最好能丑到顾家人一看到他这张脸,就作呕!
陈墨冷哼一声,下楼时还不忘白燕行一眼,贬低他两句:“山沟沟里来的就是没教养,这都快九点了还在睡,哼!”
燕行:“???”
山沟沟里来的怎么了?
山沟沟里山清水秀能人众多,随随便便搬出一个就是穷奇九尾狐凤凰应龙blabla,你竟然敢看不起山沟沟里来的人,啊不,神兽?
燕行瞅着陈墨的背影,下一刻陈墨的脚踏空,直接从楼梯上滚了下去。
那声凄厉的尖叫划破长空,落在燕行耳朵里却是相当悦耳。
看着趴在地上哀嚎的陈墨,他双手抱胸遗憾地摇了摇头:“我都说了,不睡饱容易摔倒,你怎么就是不信呢?”
“这回知道了吧?下次一定不要打扰别人睡觉,走路的时候眼睛也注意看路,如果实在用不上,那捐给有需要的人也行。”
小插曲过去,顾家很快来接人。
燕行跟着人上了车,期间一句话没说,只有在上车前,深深地望了一眼罗玉梅和陈祥平的方向。
少年眼角微红,眸中闪着不舍,他咬了咬唇,最后微笑着无声地道出了再见二字。
罗玉梅被少年眼神牵动,下意识地在那车开走之时追了两步:“祥平,我们这样对行行,是不是太过分了?”
陈祥平目光沉静:“不牺牲他,难道你愿意把墨墨拱手送给顾家?更何况,顾家……我们惹不起。”
大约半个多小时后,燕行被带到了顾家祠堂。
在进祠堂之前,那些人还专门带他去换了衣服,也就是成亲时所用到的喜服。
供奉着顾家列祖列宗的祠堂里挂着几条红布,平日里祭祀的白蜡烛也换成了新人成亲时所用的红烛。
顾家奶奶坐在红木雕的椅子上,面目慈祥眼神却难掩锐利。
她打量了燕行几眼,随即走过来握住燕行的手拍了拍:“孩子别怕,你嫁给小衍后就是我们顾家儿媳,顾家一定会好好待你。”
说罢她对一旁的司仪点点头:“吉时已到,开始吧。”
“是,老夫人。”司仪恭敬地弯弯腰,而后吊高声音喊道,“吉时已到,请新郎新娘入场——”
话音刚落,从祠堂门口推进来一张轮椅,停在了燕行身旁。
燕行抬眼看去,只见轮椅上的男人高鼻剑眉,唇形薄美,五官轮廓分明且深邃。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那双眼闭着没有睁开,让人觉着面前这副躯体没有丝毫人气,活像雕塑。
男人身上还穿着和燕行一样的红色喜服,看来这就是要和他成亲的疯批反派顾衍了。
容貌倒是出众,却可惜是个植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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