秧歌池。
在秧歌池的正前方,就是死亡断台,简称梅岗断。
秧歌池中,数名女子,互相的触碰,她们个个脸上都带着幸福,却又迷乱的表情。
池子边,摆满了数百个蛇瓮,每一个铁瓮里,都有一条巨毒红蛇。
一个全身包括脸上都包裹着白色布条的男人,只露出一双毫无感情的眼睛站在池子边。他手里持着一个金碗,抓起碗里蠕动的虫子,朝池子里投去。金碗里的虫子掉进池子里,女人们就像是见到了毒品一样,争先抢后,每个人眼里都露出极致的贪婪。
“给我,给我!”
“哈哈哈,抢到了,我抢到了。”
一番自我的陶醉过后,她被拖了上来,扔进了一个蛇瓮之中。
惨叫声,划破长空,却没有阻止这场柔情的杀戮,剩下的人如疯魔一般,扭着妩媚的身姿,继续抢夺着虫子。
有人烧起了炉子,死在蛇瓮里的一个个女人,脸上都带着情醉的表情,炉子里舀起一勺热油,浇在她们的身上……
明明是罪恶的游戏,却没有人退出,反而越陷越深。
“这样的处罚,你还满意吗。”一个身着银袍,眼中冷峻无二的,天下至尊的顶衔王者的男人,冷清如冰沫的眼神看也不看远处那血腥的一幕,而是望着自己身边,那唯一一个穿着衣服的女人。
“呵,知道我最恨什么吗?”秧歌池旁的梅岗断台上,唯独她一个女人穿着衣服,一身大红的婚衣,眼中却冷的凄绝,那是一种,生不带来死不带走,越过了绝望,也就再无什么别的情绪。
“欺骗。”站在前面的男人,全身冷的可怕,宛如修罗独其无二的脸上沉的可怕,眼睛里却突然透着一种巨大的恐惧,那是一种,放了便毁了的极端气焰。
“错。”她大喝一声,嘴中嘱着殷红的血,她的眼神一点一点的聚焦,竟与他的眸光慢慢汇聚成了一种。“我不恨你欺骗我。”她慢慢的嘱起一道恐怖的笑,“我恨的是,我爱了一个魔鬼,一个没心没肺的鬼魅。”
她嘴角荡出疯狂的笑,眼角却落下清泪。
“我死了,这世上就没再没有第二个我。”
话落,一道瑰丽如血的身影,从断台最高处落下。
如同一只泣血的蝶,扇动着绝望的翅膀,如血如歌,绽放。
身后,巨大的慌张。
终于,地狱里的魔鬼,生平第一次,感到了从未有过的害怕。
极致绚烂,却也极致诡异。
偌大的寝殿,上等的绿檀木做梁,水晶白玉做帘幕,八尺宽的沉香塌鲛绡宝罗帐,落的是珍珠席,铺的是洒银线花海棠被。仅点了一根红蜡烛,忽起忽落的照在榻上的男女身上。
她身边的男人,一言不发,毫无动作,只是伫立在沉香枕上,一双绝世的凤眼,恰配着天下无双的俊容,高挺的鼻梁,邃如修罗的目光,冷淡的看着被吞噬的女人。
那种轻佻,冷漠的目光,就好像在看一场戏一般。
凤眼轻撩,男人摊开一只手,出现了一条小手指不到的蛇形小虫,自主的爬到女人的身上。
凤眸,微睁开,不堪的一幕,他无动于衷,好像已经司空见惯。慢慢的眯上眼,浅淡的动作,使周身都散发出一股,静可凝如水,动可惊天下的神秘气息。
弥乱的夜晚,造就着不同的场景,有的人无力挣扎,有的人,正在陷入。一旦陷入,无可救赎。
画面转换,天旋地转,睁眼轮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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