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中的宋时背后有宋家撑腰,却只是被当做与付家联姻的工具人,宋爸也对她不闻不问,反观陆家二老,却是比宋时亲爹还要慈祥。
嫁给陆锦司,有益无害。
她突然后退,将头靠在陆锦司宽阔的肩膀上,笑道:“伯母您不用担心,我们俩马上结婚。”
陆锦司几不可闻的皱皱眉,被宋时突如其来的态度转变怔住了,他眸色漆黑幽深,语调微扬:“不后悔了?”
宋时抬起头,男人正轻轻抿唇,纤长的睫毛低垂,看上去格外乖顺,即使身着简单卫衣依旧掩盖不住清冷矜贵的气质。
“我的字典里可没有后悔俩字。”她明媚的笑着,语调多了些温软。
“好,太好了。”叶美华高兴的转身挽住陆少天的胳膊,眼底隐有泪花:“我等了这么多年……”
陆锦司有些埋怨叶美华的吐槽,不管小女人在自己胳膊上来回扭动的手,蹙眉拖长了尾音:“妈——”
他才二十二岁,怎么就等那么多年了?
陆少天不禁失笑:“你妈妈也是关心你。对了,小时?”
“伯父您说。”宋时眨巴着双眸,乖顺应道。
“有困难尽管来找伯父,什么时候跟宋家谈妥了,陆锦司立马到宋家下聘礼。”陆少天正色道,充满威慑力的目光在二人之间流转。
自家儿子不愿依靠身份,在外独自生活这么多年,早已有了自己的判断能力,陆少天说这句话,一是提醒,二是稳住宋时的心。
陆锦司冷着脸点点头。
这男人怎么跟谁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宋时无奈的撇了下樱唇。
二老又拉着两人交代了些琐事,无非是围绕着结婚生子的话题,说的宋时面红耳赤抬不起头,他们才有说有笑的相偕离去。
人已经走远,宋时松了口气,松开了挽着陆锦司胳膊的手。
陆锦司理了理被宋时捏皱的衣袖,似乎还残留了些小女人温软香甜的气息。
“你爹妈还真是开放,第一次见面就考虑到以后生孩子的问题了!”宋时暴躁的抓了抓头发,凶狠的望向陆锦司:“你也不打断一下,我脑子都要炸了。”
在男人眼里,宋时仿佛一只炸毛的小兽,正挥舞着毫无威慑力的爪子朝他奶声奶气的凶着。
“下次一定。”他毫不在意的敷衍着,语调慵懒,眼底多了些柔和的笑意。
宋时还没缓过劲儿来,男人的大手就握住了她的爪子,似是他刻意的温柔,恰好不触及伤口。
跟着陆锦司在古堡内闲逛,她像个第一次出门的小朋友般四处张望着,张着小嘴连连感叹。
经典的欧式风格,大书柜铺满整个墙壁,许多未曾在博物馆展出的文物被完好无损的保存在防弹玻璃柜内,空气中飘散着古老的书香气。
佣人们礼仪得体,见到两人便恭敬问好。
宋时看着身前的男人,不经意洋溢出仰慕之意。
书中曾描写他在美国留学,不接受陆家给的一分钱,半工半读外加争取奖学金一直到毕业,与平民老百姓一般无二。
或许,这就是他与付凌觉不同之处。
他愿意充满善意的帮助安许知母子俩度过艰难的时光,这是陆锦司独有的烟火气。
“喂。”清澈的嗓音打断了宋时的思绪。
陆锦司走到一间房门前握下把手,随着实木门厚重的声响,两人进入房间。
男人转眸看向正茫然望着自己的宋时,淡漠的眉眼多了些随和,不经意道:“你的户口本在哪儿?”
“户口本?”宋时抚着光洁的下巴思考了几秒,歉意的笑着:“好像在我爸爸那儿……”
陆锦司没有应声,在房间的两个柜子之间寻找着什么,半晌,他拿着一个暗红色的本本站起身。
“找到了。”
日光自厚重的窗帘缝隙中细碎打下,陆锦司逆光站着,精致的眉眼深邃无比,眸光漠然。
此情此景,宋时不禁懊恼的皱起眉头,有些时候,陆锦司还真不像已经二十二岁了的男人。
“这是你的户口本?你这么急着领证,不会有什么阴谋吧?”宋时阴恻恻的瞥向陆锦司,美眸中流窜的怀疑之色过于明显。
陆锦司清冷的眉目多了些不耐:“宋时,我的阴谋只有一个。”
话说到一半,宋时突然感觉到熟悉的氛围,她猛地转头,果然发现男人如狼的目光逐渐阴沉。
“你!”宋时结结巴巴的连忙后退,她领教过陆锦司变样的时候,害怕的摆摆手:“是我的锅……”
陆锦司神色淡漠,周身充斥了疏离感。
男人宽肩窄背,双腿笔直修长,宛若行走的衣架子,仪态矜贵,指腹轻柔的摩挲着户口本。
不行啊,多看几眼就要陷入爱情了……宋时目光涣散,痴痴地想着。
“叩叩——”门外突然响起敲门声。
“大少爷,宋小姐。已经临近中午了,夫人问您是否留下吃饭?”女佣清脆的声音隔着门传来。
宋时紧张的看向陆锦司,两根手指悄咪咪绞着衣袖,在心中呐喊:别啊别啊,在这吃饭太尴尬了!
“吃。”陆锦司压根没看一旁整个人都在抗拒的宋时,直截了当道。
草,一种植物。
宋时霎时像泄了气的皮球,怨恨的瞪着陆锦司,哑声喊道:“我不去!”
“对了少爷,刚刚夫人说,一会儿林家的二小姐会过来,少爷身旁务必要让宋小姐陪同。”女佣的声音再度扬起,接着便没了声响。
陆锦司眼尾微挑,带着几分揶揄,嗓音清冷:“走吧。”
宋时心不在焉的快步跟上陆锦司,神情无奈。
她瘪瘪嘴,心下疑惑佣人口中林家二小姐的身份,书中没看到过,难不成是不配拥有姓名的炮灰?
“打听清楚那女人的身份没有?”
偌大的古堡面客厅,林语嫣正不耐烦的抱着臂,欣赏完自己刚涂的红指甲,一双美眸瞥向身旁畏畏缩缩的助理。
助理看见她这幅样子的时候,自己心里当然也一直都在打鼓。生怕自己说错了话,饭碗都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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