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导看完素材,再看颜锦,眼睛亮晶晶的,他好像发现璞玉了。
颜锦真的是块璞玉啊,她要是不涉足影视行业,简直是埋没才能,可惜,太可惜。
李导看着颜锦欲言又止,欲扬先抑,想说点儿什么,又怕颜锦觉得他居心叵测。
程承对一切停留在颜锦身上的雄性目光都非常敏锐,悄悄侧身挡住李导的视线后,他才发现豆豆把颜锦勾走了。
看着向一楼走去的一人一狗,程承侧颜清冷,带豆豆来是个错误决定呢。
屁颠屁颠跟在颜锦身旁的豆豆像是感觉到老父亲的怨念,身子抖了抖,却与颜锦凑得更近了。
‘呵,豆豆!’
程承眼睛暗了暗,他作为亲爹,不能任由豆豆放纵下去。
整个摄制组移到室内,程承换掉被汗染湿的衬衣,换了短袖,养眼的腰身在宽大的衣摆下若隐若现。
他下楼就看见颜锦席地而坐,豆豆在她身边趴着,眯着眼,享受着撸毛的乐趣。
“豆豆。”
磁性的声音同时飘进颜锦耳中,她与豆豆同时抬头,豆豆只是看了亲爹一眼,继续享受生活。
程承眼皮垂下一些,‘儿子’不听话,怎么办呢。
“豆豆乖么。”
颜锦睨了程承一眼,轻轻点头,豆豆对她好像特别自来熟,甚至有点儿黏人的感觉,她是挺意外的。
不过,这种感觉也不错,尽管这是程承的狗,她心里一点儿也不排斥豆豆。
“豆豆,舒服么。”
豆豆蹭了蹭颜锦给它挠痒痒的手,用实际行动回答,它很舒服。
程承深一度的眸子在颜锦和豆豆之间穿梭,垂在身侧的手紧了紧,他也想得到颜锦的温柔。
李导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素材,让策划组给颜锦递任务,策划组的小姐姐幽怨的瞪了李导一眼,拿出面对死亡的勇气向颜锦走去。
一开口就哆嗦:“颜颜,这,这是任务。”
颜锦欣然接受,展开一看,李导套路深,让他们选房间。
不着痕迹的看了看李导,颜锦想问李导脑子是不是有毛病,搞事情么。
孤男寡女的室友组,当然是各占一层楼,相安无事的好,明摆着的东西还要多此一举。
李导生怕外面那群粉丝不会冲进来,所以给她找点儿刺激么。
罢了,罢了,谁让她是颜锦呢。
“来吧。”颜锦拍拍掌心把任务卡递给程承:“豆豆乖乖的哦。”说完抬脚上楼。
颜锦站在二楼客厅扫一眼,好家伙,她昨晚睡过的房间干净整洁,一点儿人气都没有。
导演组也真是够努力的。
李导发现颜锦似笑非笑的眸子,回以虚心的笑,他、他真不是故意的。
奈何颜家老太太亲自下了死命令,他和节目组也是要恰饭的嘛,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老祖宗和小祖宗都不好惹,他也只能听老祖宗的。
“颜颜。”程承看着在颜锦腿边撒欢的豆豆,低低的喊了声,有些勾人的委屈。
房间里几只硕大的行李箱提醒他,在颜锦心中他不如豆豆,甚至差得远。
颜锦并不愧疚,她只是有些闹心,原来上个节目这么麻烦,要不是锦城非来不可,她真想撂挑子不干了,爱谁谁!
愉快的助农不好么?非要搞幺蛾子。
可惜没办法,她的字典里没有半途而废,姑且忍一忍。
颜锦在李导殷切注视下开口:“第一次上节目太激动期盼,睡不着,所以凌晨就到了,所以,一起参观参观接下来的家吧。”
让摄制组跟上,李导躲在后面心有余悸的擦了擦额头渗出的冷汗,颜锦是怎么学会用面无表情表达激动的?
拜托,睁眼说瞎话也要有个度吧!关键是,程影帝竟然还点头附和,这配合,真是毫无默契,也不怕砸了影帝的招牌。
最后,选房选了个寂寞,颜锦还是留在昨晚下榻那间房。
留下颜锦、程承各自收拾房间,李导像做贼一样躲着颜锦,缩下楼跟策划商讨如何增加两人的互动。
颜锦盯着空空如也的床,想着还要再铺床单有些闹心,她特别想给李导扎个小人儿。
“豆豆,坐。”颜锦看着撒欢的豆豆,悲哀的发现,她与豆豆的悲欢并不相通,至少现在看起来是这样。
一想到不铺床晚上没地儿睡,颜锦的面瘫脸又面瘫了一些,豆豆还在撒欢。
颜锦铺好后与豆豆面对面,想来场大人之间的谈心:“豆豆,你怎么不黏你爹呢。”
“汪、汪汪。”
“算了,也没什么。”颜锦薅了薅豆豆的软毛,放弃这个话题。
忽然间,门头探出半个脑袋:“颜颜”程承腼腆一笑,问的小心:“我把床单落下了,能借你的么。”
张维躲在墙角腹诽:‘想要跟颜锦有亲密接触,有本事直说啊,小样儿,装什么无辜小白兔呢。’
隔壁悄无声息,张维耳朵又竖了竖,对程承怒其不争,唉,儿大不由娘啊!到底是自己带大的娃,舍不得让他吃苦。
他得让宣发准备起来,防止程承万一哪天想不开突然官宣示爱,他们也好有个应对准备。
至少现在,锦城cp可以暗戳戳的准备一些物料了。
就算程承那天突然在微博晒结婚证,有风向和基础在,程承和颜锦也不至于被喷的太惨。
张维第一次由衷希望程承的妈妈粉多过女友粉。
这样想着,张维突然对颜锦会怎么怒怼程承不感兴趣了,他一转身,被八卦脸的李导吓得趔趄。
“嘘。”眼疾手快的李导捂住要尖叫的张维:“来来来。”张维被揪走。
房间里,只有豆豆谜之欢快,在颜锦和程承之间来回蹦跶,旋转跳跃。
“等着。”这是颜锦思虑再三做的决定,粉丝群众力量大,镜头下,她得跟程承维护好室友关系,多加照拂,说不定程粉爱屋及乌,能对她黑下留情。
也不是不能接受大众点评,但有些人的嘴巴好像天生就是多余的,让人看了就闹心,喜欢不起来。
她还是搞好关系吧,一套四件套而已,她还是有的,带了不少,好几套呢。
颜锦像要开店似的,把几套崭新未拆封床套拿出来:“来,看上哪套随便拿。”
“全新的。”程承呢喃。
颜锦得意:“当然,纯棉的。”
她一点儿也没发现程承情绪低沉,还贴心的叮嘱:“多拿两套好替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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