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太懦弱了,我讨厌会哭的男子汉,我们分手吧。”
“不、不要!小花你听我解释——”大胖追着小花苦苦挽留。
然而小花木着一张小脸冷酷无情,残忍的拒绝了,转身毫不犹豫离开,从此以后孤冷高傲,一心向上。
大胖跪地垂足,痛哭流泪,哀叹这段不能长久的恋情。
“行了行了,小屁孩一个懂什么爱情!”
邵琅翻了个白眼,嫌弃大胖子为了区区爱情哭天喊地的孬样,一手揪着大胖的后领子把他拎了起来。
“也不嫌丢人!”
大胖哀怨的看了眼凶残的表哥,明明自己更丢人,还来说他,以大欺小真是太过分了。
呜、他的小花——
邵琅不愧是继承了上将大人的优良品格,比如脸皮够厚,社死什么的几十年就过去了。
大不了以后再也不出现在这里了。
他看向那边两个向导,同样的端庄大方,有礼,举手投足间都是上流贵族的风范。
他母亲家里家外两个样他知道,那是表里如一的好向导,性子爽利,不失温柔。
哪像裴茜茜这个虚伪的人,黑的白的全靠一副骗人的模样和那些鬼话连篇,想想就手痒。
不算友好的打断两人的对话:“时间不早了,可以走了吧。”
上将夫人不满的看着自家儿子,脾气真是越大越暴躁,不过即使她对裴茜茜多有欣赏也不会不顾自家儿子心情,只能打消邀请裴茜茜来家里做客的想法。
天知道她儿子怎么就跟裴家女儿这么合不来呢?
可能气场不搭?
“那茜茜啊,下次有空我去你家找你玩呐!”上将夫人笑眯眯邀请,山不能就我,我就山。
裴茜茜自是欢迎至极,发挥自身优势,可爱的眨眨眼睛:“好的,白阿姨我等你哟。”
萌的上将夫人捂住胸口激动。
上将夫人姓白,从前还有人记得她的姓,唤过她名字,只不过嫁给上将那么多年,别人称呼都是上将夫人、邵夫人什么的。
除了至交的闺蜜以及家里那口子会偶尔喊喊她的名字,她很久没有从外人嘴里听到。、
本就属于性子有点直爽好强的她看裴茜茜就更顺眼了,当然更多的还是裴家女儿长得太太太好看了,小时候就是个瓷娃娃,长大了更乖巧。
想起自家儿子每次都说这姑娘坏话,登时责怪的看了一眼傻蠢的灰狼儿子。
邵·灰狼·琅一头雾水:咋滴,我站这都有错?
笨死了,真是丢人。
上将夫人没眼看,跟裴茜茜笑着道别,安抚了一下还在哭兮兮的大胖,劝他快回教室,转头脸色变了,拽着桀骜不驯的灰狼走了。
安静了。
上课铃声也响了。
裴茜茜看着一旁深沉思考的裴弟弟,一点也没打算去上课的样子,“人家小同学被分手了还不忘去上课,你还在这做什么?”
裴咚咚回想了下那大胖的身躯,怎么也跟“小”搭不上边。
但这不是重点,他叹了一口气,不死心道:“我觉得,我的女神又回来了。”
他的眼睛亮晶晶的,完全忘了早上还是谁大嚎着错付了,一副要死要活的丧苦样。
少年人继续他的中二发言:“她一定是被大胖那徒有其表的伪装欺骗了,大胖其实是个爱哭鬼!小花她也是一时识人不清,我只要这个时候趁虚而入,嘘寒问暖,小花她一定会认识到我的好,从而崇拜我这个真正的男子汉!”
裴茜茜看着小少年熠熠生辉,仿佛涂上一层金光,不忍心问他是在夸自己呢,还是贬自己呢。
摁住小少年即刻要跑去表白示爱的步伐,决定不打击少年人的热情,对症下药:“那么这位男子汉,你的女神去上课了,你难道想逃课?我想你的女神不会喜欢逃课的坏学生。”
小男子汉脑回路特别简单,没多的心眼,要不然也不会天天在恶毒女配手下“艰难”讨生活。
这下听到建议,非常赞同,还很有礼貌的道谢,转身回教室,背影都充满着斗志昂扬。
裴茜茜低声轻笑:“小小少年的世界真好啊!”
铃声过去很久,学生们都跑去上课,只有几个班级在外面上体能课,追逐奔跑,肆意飞扬。
*
那头邵琅一路上听着上将夫人的唠唠叨叨,左耳进右耳出,好半天才脱身。
一路上裴茜茜“无辜又可怜”的表情和胖表弟大嚎大哭的胖脸来回交替,怎么想怎么不爽,回到宿舍还不愤的踹了房门。
帝国军校待学生的待遇不算差,特别是有了裴家的赞助后,学生住的就更豪华了,堪比豪华公寓,小厨房小客厅不会少,用具无一不是顶好的。
思及此,趴在床上的邵琅又不爽的拽了把被子,就连这柔软的被子都是裴家开采的细丝。
像这样令人舒适的地方,最会养惯人的思想,让哨兵怎么上战场打仗,怕不是还没上战场就嫌军队生活苦……等等!
邵琅站起来,细细打量,眼神犀利严肃。
不算小的房间,枕头、被子、椅子……等等都是出自裴家。
邵琅竟觉得有些寒颤,裴家究竟拥有多大的产业,众所周知的产业恐怕不及私底下的十分之一!
这些秦至知道么?
不、恐怕早就知道了,他一定知道些什么!
邵琅没忍住去敲了对门,没一会门开了。
一袭黑色休闲服的帝国太子懒懒的靠在门边,似乎没感受到舍友的焦急,半长的发丝搭在额头,轻微带着浴室的水汽,一两根扎到眼皮,轻轻的拨了一下,才看向邵琅。
“何事?”
邵琅看着秦至这般风轻云淡的姿态,仿佛任何事都难不倒他,刚要问出话卡在嗓子,那股焦急莫名散开。
让他觉得刚刚的发现不过尔尔。
站在门口抓着脑袋,一下子也不知道说什么,被衬得跟个二傻子似的。
没理由啊!就差了一个S的哨兵,怎么差别那么大。
没等邵琅回答,秦至先一步打断:“客厅聊。”
秦至向来不喜别人进入私人空间,这是众所周知的,邵琅也没什么计较的,客厅有两个沙发,他坐到另一个,才开口:“秦至,你对裴家的了解到底有多少。”
此话一出,邵琅清晰可见,在提到“裴家”二字时秦至眼中一闪而过的厌恶。
大家都是聪明人,邵琅也不必多问,身为帝国未来继承人的秦至从小就展现不同常人的智慧,裴家近年来种种疑似侵权的举动怕是早已被秦至看在眼里。
他父亲及更多年长一辈怕是早有所察觉,是他愚笨了,现在才看出来。
想起今天的事,裴家姐弟嚣张的底气怕是在这里。
秦至端过机器人煮好的茶喝了一口,普通的茶,涩有余甘,犹有余韵,食指轻轻敲击桌面,似在思考。
半响,放下茶杯,瞥去,“你不是已经猜到了。”
这话带着点微微调侃,仿佛在问“你居然现在才知道”,一下把邵琅这暴躁狼给恼了,但又不能怎样。
反正打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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