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产和不动产需要重新分配,怎么着我和小柔所占的比例也不能比你这个不出力的女儿少。”刘颖面色严肃,显然在遗产这件事上,她不打算退让分毫,“还有公司的股份,你和小柔的差别太大,我不同意,需要重新分割。”
张律师蹙眉,“路太太,遗产分割不是小事,这份遗产分配书是路先生签了字公证过的,具有法律权威,不是你说改就改的。”
这两人未免太过贪得无厌。
公司本来就是路爸爸和原配一手创立,可最后享福的却是路心柔母女。现在公司只剩下了一堆烂摊子,明显是动产和不动产更加值钱,这对母女明知道现状,却还咄咄逼人地想要夺取更多的动产和不动产划分,连不值钱的股份都抓着不放。
路心柔骄纵道:“我们不能改,那爸爸总能改了吧?我自己去找爸爸问清楚,反正这样的遗产分配我不同意。”
“站住!”路璇捏了捏眉心,“不要拿这种事情去打扰爸爸养病。你们不就是想要钱吗?我给你们就是了。我只要爸爸的公司,其余的财产都归你们,爸爸名下所有的股份都归我所有,公司你们就别染指了。”
路心柔得逞地笑了,“行啊,公司就给你,我不插手就是了,你说话可要算话。”
张律师微微蹙眉,劝说道:“路小姐,你还是先了解一下公司现状再做决定吧。这一份遗嘱是路先生再三思虑过后的决定,公司如今……不值钱的。”
刘颖冷了脸色,怒道:“张律师,这是我们的家事,再说,路璇既然得到了这些遗产,自然有权再行处理,你一个外人就不要多嘴了。”
“可是……”
“张律师,多谢您的好意。”路璇委婉道:“我爸妈的公司,我会守护好的,至于其他的……我现在只希望爸爸能够安心养病,不被杂七杂八的事情打扰。”
路心柔母女相视一眼,眼底笑意得意。
“好吧。”张律师扫了三人一眼,叹了一口气,转身离开。
路心柔握着路璇的手,“小璇,我回去准备好文件,到时候你签个字就行了。”
路璇抽出手,连看两人一眼都不曾,脸色淡淡:“知道了,没有事情的话,你们先走吧,我还要回去陪陪爸爸。”
即便早就知道这对母女的嘴脸,可还是忍不住为爸爸鸣不平,为他伤心难过,心中对这对无情的母女怨怒更深了一层。
路心柔不在意地收回手,“说的也是,你好久没有陪爸爸了,现在有机会多陪陪也好。”
路璇不冷不热地看了她一眼,直看得路心柔心虚不已,连忙拉着刘颖离开,生怕路璇发挥似的。
丁公馆
丁公馆座落在A市最繁华的别墅地带,住在这里的人都非富即贵,是一般人触碰不到的殿堂。
而此时丁墨言坐在沙发上一脸无奈。
“墨言啊,你都多大了,还不结婚,打算一辈子打光棍害的你妈我抱不上孙子啊?”
说话的是丁母,几十岁的人了依旧风韵犹存,有着姣好的身段,举手投足透露着大家风范。
她坐在丁墨言身边嗑瓜子,表情也写满了幽怨。
丁墨言翻阅着财经报纸,叹了口气,“妈我心里有数,你还是不要管了,会让你抱上孙子的。”
“那不行!你年年都这么骗我,今年可不能由着你了!你作为丁家的独自不懂传宗接代,就是不孝!你妈我都多大岁数了还有多少个一年等你,我不管,今年你要是不结婚,我看公司就交给你舅舅吧,你趁早回家算了!”丁母眉峰一挑,气势坚决。
丁墨言微愣,翻阅报纸的手就顿在半空中,看来他老妈这是下定决心了。
不知道为什么丁墨言的脑袋里突然蹦出了昨晚那个女人的面孔,想了想嗓子又有些干。
该死…
“知道了,妈,我还有事,先走了。”丁墨言起身便要离开。
“唉?这就走了啊,死小子!”丁母在后面喊道。
坐在车里,丁墨言沉思着,突然道:“齐桓,去查查昨晚那个女人,我要她的全部信息。”
齐桓掌握着方向盘的手,猛地顿住。
“好…好的,总裁!”
等路心柔两人离开之后,路璇转身回了医院,又陪着醒来的路爸爸说了会儿话。
路爸爸看她脸色不好,担忧道:“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路璇扯扯唇,撒娇道:“哪有?坐飞机赶回来,没有休息好,所以脸色不大好。爸您别担心我,只要您把身子养好,我就什么都好。”
路爸爸欲言又止,最后只叹了一声气,“幸苦你了小璇。”
以后没有他在前面顶着一片天,只留下了一堆烂摊子给女儿收拾,不知道她还要吃多少苦?
每次只要想到这些,路爸爸都觉得愧疚不已。
等到路爸爸睡着之后,路璇又去找了医生,了解过爸爸的病情之后,面上伪装的笑意终于淡了下去,强撑着的精神也一下子垮了下来。
她出了医院,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茫然四顾,她却不知道该去哪里。
路璇捏了捏额角,想到爸爸的病情心中更加烦躁,便打了车来到酒吧买醉,也许只有喝醉之后才能忘记这么多烦恼多事情。
有人说这世界上最无奈的事情,就是子欲养而亲不待。
她当初因为无法忍受刘颖母女的存在,不顾爸爸的反对执意去国外留学,这么多年很少回家看一眼,本以为总有一天她能过功成名就,在外面闯出自己的一番事业,然后骄傲地站在爸爸面前,告诉他:我才是你最骄傲的女儿。
可如今,没有等到她的事业开始,她曾经可以倚靠的大山却已经倒下了。
“为什么?为什么那么任性地出国留学?”路璇窝在卡座里,咕噜咕噜几下又灌光了一瓶烈酒,脸红的不成样子,“为什么就不能守在爸爸身边尽孝?现在就算是我想孝顺他,他可能也等不到了。”
路璇跌跌撞撞地站起来,撑着沙发喊道:“我要完成爸爸的心愿,替他守护住公司……我……我发誓!”
她人刚刚站上沙发要发誓,脚下却踉跄着不稳跌了下来,失重的感觉让她十分不适,酒精的麻痹却让她忘记了恐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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