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
听完沈易这吩咐,刘老头懵逼坏了。
“啊?寿宴当天不接水?这有啥讲究吗?是啥习俗吗?”
沈易一句两句说不清楚,也懒得多说。
硬邦邦的就是一句:“您照做,待会儿停水。”
“啊?停……停水?”
刘老头更懵逼了。
“我们这不可能停水啊!白龙洞那么大一股山泉水,我们一百多户人家吃、水田灌溉,都绰绰有余……”
沈易半点耐心都没了。
抬手瞄了眼腕表,强硬的就是一句:“现在是下午两点,七点半准时停水,那股水我要用。”
刘老头这次理解了,也不问他要用来干嘛,连忙应下了。
“好好好!那我这就通知各家各户,把水缸装满,明天办宴席的水,也马上储备够!”
吩咐完刘老头。
沈易接着就给姚跃发了条信息过去。
又丢了条命令。
【七点半,砍断村里的主水管。】
姚跃秒回信息。
【是!】
而此时,村里。
接到刘老头的通知,家家户户都把水缸、水桶、盆盆罐罐,全都装满了水。
明天宴席要做的各种菜,也都在这五个半小时里,全部清洗完毕。
借来的桌子板凳,也都冲洗干净了。
一切就绪,只待东风。
七点半
也都差不多洗了澡。
果然,全村停水了。
在这片土地上生活了一辈子的村民们,还是第一次遭遇停水。
谁也不知道沈家这位财神爷要用这股水做什么。
人家是做大事的大老板,做什么都不是普通老百姓能懂的。
所以大家连问都不问了。
姚跃和季军,一直在那边洞口悄悄蹲守着。
这一守就守到了晚上八点。
夏季天黑的比较晚。
这个时候才慢慢暗沉下来。
乡下,山里,茅草丛里,蚊子会有多凶猛,可想而知。
幸好他俩曾是特种兵,经历过各种魔鬼训练,不然哪扛得住这考验?
不过也是实惨。
阳光俊朗的俩汉子,全身上下除了脚底板、屁股沟和胳肢窝,被蚊子叮的都快没缝隙了。
加上他俩习惯了军人的寸短发型。
当真是从头到脚被‘包’围了。
姚跃边拼命挠痒,边小声问季军。
“诶!二选一,你是喂蚊子还是带孩子?”
季军被蚊子咬后,没他挠的那么厉害,后背挠不到的地方,忍忍也就不痒了。
于是他毫不犹豫的就做了选择。
“喂蚊子。”
看姚跃浑身刺挠的难受样儿。
他很不厚道的说:“你选一个。”
哈哈!这会儿心里在哀嚎,想带小祖宗了吧!
姚跃皱着眉头,还当真认真的想了想。
萌萌的小可爱,奶声奶气的喊叔叔。
哎!心都化了。
可是!调起皮来呢!也能让人肺气炸!
还舍不得打,舍不得骂。
相比之下。
蚊子咬一口怎么了?
一巴掌拍死不就完了。
姚跃龇牙咧嘴的挠着痒,很是坚定的也选了个:“喂蚊子。”
俩人小开了个玩笑。
继续盯着这女人,一刻也没敢松懈。
因为他俩意识到易少吩咐这样做,事态的严重性。
姚跃跑回去拿了两瓶驱蚊液。
两人全身上下一通摸,两瓶都见了底,可算是稍微好点了。
晚上十点半。
沈易把儿子哄睡后,回到主卧。
床和他老婆还被两岁的小狗东西霸占着。
小狗东西一到晚上就特别黏妈妈,只要妈妈哄睡觉,占有欲相当强悍。
不光长相遗传了老子,连占有欲都遗传了老子。
沈易是深感无可奈何。
自从有了这二胎,他的夫妻生活质量下降的不止亿点点。
每个夜晚,他都得排队预约他老婆,有时候还预约不上。
抢不赢,还打不得,能有什么办法?
别人家闺女是小情人儿,是小棉袄。
到了他这儿,就成了小情敌,破洞袄。
在他暗暗吐槽小情敌的时候,姚跃的电话过来了。
生怕吵醒赖在他老婆怀里、刚睡过去的小情敌。
急忙轻手轻脚的出了卧室。
接起电话。
“情况如何?”
电话那头。
姚跃孙猴子浑身刺挠,边挠痒,边汇报。
“那女人从上午十点到现在,十三个小时,一直躺在那岩石上睡觉,要不是偶尔翻个身,还以为死那了。”
今晚的月色很好,能见度挺高。
沈易垂着眼眸,手指轻轻敲击着楼梯栏杆,再次下令。
“继续盯着,今晚你俩轮流休息。”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