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儿心底涌起一丝悲凉,果然没娘的孩子像根草,但面上却还装出一副吓坏了的样子,慌张的跪在地上,颤颤巍巍的捡起地上的书信,“女儿见过父亲,父亲息怒,父亲,这……这是什么……”
“你自己留下的信你不认识么?!本王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什么?”
惊恐的瞪大眼睛,云清儿做出一副无辜的样子,“什么信,清儿没有写过什么信啊!”
说着,她颤抖着将信拆开,随即错愕的看向云南天,“父亲,这不是清儿写的,昨夜不知怎的竟被歹人抓了去,好在被路过的侠士所救,这才捡了一条命回来,女儿自小爱慕太子,又怎么会与其他人私奔!若是与人私奔走了,又怎么会自行回来?”
听她这样一说,云南天心中的火气似乎被一盆冷水浇灭,这才注意到她身上的狼狈。
身上到处是血迹,肩上的伤势看起来更是严重。
“可这信的确是在你房中发现的,大姐姐,你该不会是被男人骗了,走投无路之下才回来的吧?”云妙儿开口道,语气中满是讥讽之意。着急忙慌道。
云清儿眸中蓄满了眼泪,不可置信的看着云妙儿,“在我房中放的信不一定是我写的,也有可能是将我抓走的歹人故意留下的,三妹妹可有请人验明过笔迹?你我姐妹一场,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字字针对我的清白,三妹妹你是何居心。”
云清儿语气柔弱,说出的话却并不柔弱,字字珠玑,将云妙儿堵的无话可说。
云妙儿的生母王氏见状,怕再这样下去对她们不利,立即呵斥住她,“妙儿休要胡说,王爷,妙儿也是担心大小姐,这才口无遮拦了一些。”
云清儿小声嘀咕道,“我看三妹妹这种反应,倒像是做贼心虚,着急指认一般。”
大厅内安安静静,所有人都听清楚了这一声小声的嘀咕……
云妙儿面色涨成了猪肝色,手被王氏狠狠的攥着,这才忍住没跳上前去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
云南天这会儿恢复了一些理智。
他靠着自己的本事,从一介武夫到如今这个位置,靠的自然不全是武力,多多少少也是有些脑子的。
“你说这信不是你写的,可有证据?”
他需要给太子墨轩一个交代,更需要给皇室一个交代。
云清儿手上拿着信封仔细观详了半天,疑惑的说了一句,“奇怪了……”
高座上的墨轩似乎意识到什么,脸上虽没有太大的情绪可以看出来,双手却忽然紧握成拳。
这一幕被云清儿看在眼中。
她忽然抬高了声音,将信举了起来,“父亲,太子殿下,请看。”
“一封言之凿凿的信有什么蹊跷,你该不会是病急乱投医,胡乱说话了吧?”墨轩冷声道。
“写信的这张纸是云宣纸,每年由附属国进贡而来,数量极少,这么贵重的纸只有在宫中才能见到,就连父亲的桌案都没有,清儿如何能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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