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兄弟,你要银针……还想救人?”
唐三兴又仔细瞧了瞧林晨母亲的脸色,摇摇头道,“年轻人,她走了,节哀吧。”
已死之人,已经不是人力所及,纵然再有不舍,也得接受现实。
“聒噪!到底有没有银针!?”林晨怒道。
一旁的助理脸色很难看,“你是不是疯了?怎么跟唐老说话呢?刚才要不是唐老,你都快死了……”
见林晨扭头要走,唐三兴迟疑一下,“我有套银针可以借给你,不过事先说明,出了事我不负任何责任。”
“谢谢。”
林晨当即点头答应,他能感受到母亲尚有一线生机,再耽搁下去就真没救了。
唐三兴递来银针,让助理和护士先出去,他知道,哀莫大于心死,亲友突然逝世,一般人短时间内很难接受。
所以想着,医者医心,待会儿开导开导这可怜的年轻人。
林晨接过来银针的瞬间,触手之余,心底莫名升起一股浓厚的熟络感,脸上的焦急转为强烈的自信,仿佛这套银针和他血脉相连一般,让他心宁,神畅。
唐三兴心地善良,报着一份同情问道,“小兄弟,用不用我帮忙?”
纵然林晨心急,此刻也能感觉到对方的善意,他也不矫情,“麻烦您帮忙固定住骨折的地方,然后帮我在她的神庭,涌泉和十宣施针……其他的我来。”
这几个穴位有在额头,有在脚底,还有十指,但无一例外都是人之命脉,遭受重击轻则昏厥,重则休克死亡,唐三兴不明白林晨为什么这样做,虽有迟疑,但还是帮忙按住了穴位。
随后,唐三兴像被吓到般浑身发抖,格外骇人听闻的一幕,硬是出现在他眼前。
只见林晨好似医仙降世,起手十根银针飞出,每一根都带起一阵气旋,精确的落入穴位。
散针入穴,以气驭针,这可是传说中的手法。
难道他真的能把死人……救活?
相比之下,他行医治病几十年,施针的速度还不及林晨的十之一二。
不顾唐三兴震撼,林晨手中又是十五根银针飞出,精准刺入每个穴位,当最后一根银针落下之余,根根银针好似共振般微微震颤。
随着银针震颤,母亲口鼻中猛地涌出一股血流,紧随着发出一道长长的吸气声。
“活……活了……”
唐三兴看的头皮发麻,惊骇无比。
他行医多年,听闻过有一手能够活死人、肉白骨的针法,只是从未见过,他小心翼翼的的试探道,“圣手!敢问您施展的手段,是不是叫六道针法?”
“没错。”
言罢,林晨缓缓松了口气,仔细的把银针一根根收回,又帮母亲接好断骨才停下。
“医道圣手,您比我更对得起这个称号,老头子我走眼了,刚才有对不住的地方,请您多多担待。”唐三兴失落道。
“唐老不用客气,我可以教你这套针法,不过你得保证,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这件事情。”林晨沉声道。
林家覆灭的原因在于传承,林晨他一个赘婿,守不住这份怀璧。
听到愿意教自己这等手段,唐三兴大喜过望。
不过他作为过来人,很快冷静下来,也想明白林晨的担忧。
六道针法不可小视,就算他学习到,也不能轻易示人,否则传出去指不定惹来什么麻烦。
此刻,屋外传来一阵嘈杂声,“张经理,那小子居然利用唐老的同情心想抹黑我们医馆,他就在里面。”
助理带着医馆的经理等人闯进屋里,他们后面还跟着几个保安,为首的张经理不分由说道,“唐老,这里的事交给我了,你们去把尸体扔出去。”
“闭嘴!”
唐三兴顿时一怒,“你们没看见她只是受伤了?都给我出去,病人还需要医治。”
“嗯?”
张经理惊愕道,“刚才您明明说她死了,是不是这小子威胁您?”
“我老眼昏花,没注意行不?你难道想嘲讽我有眼无珠?”
张经理一听,顿时冒出来一头冷汗,心底不停的暗骂李江不是东西,方才他听李江打电话过来,本想着做个顺水人情,但现在,怎么看都是李江把他给坑了。
跟前这位唐老非但医术高明,就算董事长见了也得客客气气的,他怎么敢无礼顶撞。
见张经理几人离开,唐老冷声说道,“先在门外候着,这里的事情不要让别人知道!”
“是。”
张经理赶忙答应,心底暗暗松了口气,还好唐老没有和他计较。
林晨看着骨瘦如柴的母亲脸上渐渐恢复血色,终于松了口气。
“老师,我能不能替您母亲把把脉?”唐三兴走到跟前,和声说道,
林晨微微点了点头,“不用称我为老师,叫林晨就行,这套银针我收下了,算是教你针法的报酬。”
按道理一套银针不可能换取到这等手段,不过唐三兴明白林晨不想和他有太深的牵连,所以收起深交的念想,坐在床边静静号起脉搏。
“心肌劳损,败血不足,血管曲张,心脉绵薄……”
“这是白血病啊,再加上近几年的治疗损伤了身体,和多年饱经风寒,她能活着都很不容易了……”
听完诊断情况,林晨没有反驳。
白血病这等病症,若不借助医疗机器很难诊断出来。
唐三兴号脉的初衷便是为了向林晨证明,他有学习针法的资格。
林晨也不点破,“母亲身体虚弱,伤势好彻底之前做不了换髓手术,你先拿纸笔,我给你写出来你多加练习。”
写完针法初步练习的方法,林晨又写了一个药方。
唐三兴拿着两张纸爱不释手,他知道身前的人不凡,抓的药必然不是凡品,这等药方一旦奇效惊人,用来开一家上市公司也绰绰有余!
很快,屋外的张经理取来药材和药炉,继续守在门外。
林晨也不避嫌,将药材分化好种类,严格控制好药量,边炼制边解释着,“火候、时间、施药的顺序,一切都要精准无误,而且要控制好药罐的温度,随时注意草药的变化,如果把控不了,药效差强人意是其次,练成毒药就得不偿失了。”
看着一道道药草精准的融入药罐,升腾的温度随时被林晨加大或减小,唐三兴彻底兴奋了,像个孩子一样蹲地上做笔记。
半小时后打开药罐,,一股清香扑鼻,沁人心脾。
“这……无论从气味、色泽还是浓度来看,都是几近完美的药汤。”
唐三兴激动的近乎疯狂,他可以保证,他从医数十年,没见世上任何人有这等医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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