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脑寄存处,照片交换区......】
七月,清晨。
一栋两层小洋房内。
常青躺在床上悠悠转醒,刚想打量一下四周环境,就感觉胳膊有些麻。
侧头看去,发现怀里还抱着个女人,心下不由一叹:
【唉!难道又断片儿了吗?】
稳了稳心神,茫然四顾。
房间大概二十多平,整面墙的落地窗,承载着初升的骄阳,映衬的屋内明亮舒适。
还给他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就在常青试图想起些什么时,耳边突然响起慵懒甜腻的女声:
“老公!你醒啦!”
“ 啥玩意? ”
常青听到这个称呼吓了一跳 !
他习惯性的以为,还跟往常一样,喝多了被哪个妹子带回了家。
露水情缘,喊老公可就过分了。
赶紧翻身下床。
“那个妹子!大家出来玩儿,就是图个开心, 天一亮,咱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我还有事儿先走一步。”
常青也顾不得装绅士了,边说边在地毯上挑拣属于他的衣物。
女人明显没料到他会说这么渣的话,原本甜蜜娇羞的面容,瞬间冷若寒霜:
“常青!你个混蛋说什么呢?有本事你再说一遍!!!”
常青闻言身躯一颤,他以往出来玩儿,可都是用假名字的。
这女人怎么会?
赶忙转身抬头。
待看清女人那清冷绝美的面容时,他是彻底的愣住了......
【月儿?】
【她怎么会在这里?】
而女人看常青一脸见鬼的模样,红唇一憋更委屈了。
泪珠像是断线般往下滚。
昨天她好不容易下定决心把自己给了男朋友,没想到一觉醒来会是这样。
【妈妈说的对,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一旦得到了就会不珍惜。】
女人一哭,常青也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有些急切的上前一把抱住她:
‘’关月! 你是关月?你怎么会在这里?难道是在做梦? 是了, 都过去十八年了, 我也不是第一次梦到你了。‘’
说到后面已经像是在喃喃自语。
关月听到这里神情一滞,以为常青想不负责,不由哭的更凶了:
‘’你怎么这样啊,昨天还说要爱我一辈子,我再也不想理你了!”
她晃动着肩膀挣扎,似是铁了心要跟眼前的渣男划清界限。
“别啊,月儿,都是我不好,估计是昨天喝多了, 现在头疼的厉害,说了些胡话!”
常青慌忙道歉,但脑海中的记忆却愈发清晰起来。
他跟关月是高中同学,也是彼此的初恋,都曾天真的以为,只要真心相爱就能战胜一切。
可现实总是残酷的。
关月是富家千金,而常青只是个一无所有的穷小子,光靠爱情,真的只是个笑话。
迫于关月父母的压力,两人最终还是以分手告终。
之后常青在机缘巧合下,加入特情局,一直到三十多岁,在一次任务中被火海淹没。
刚才醒的时候,他人还是懵的,习惯性的以为像往常一样喝多了!
可眼下的情景也太诡异了吧!!!
【难道?】
【重生了?】
【而且是回到了十八年前,高考结束之后?】
【我去!】
常青之所以记得那么清楚,那是因为关月家他前世只来过一次。
也就是那一次,被关月父母抓了个现行,不仅被暴打一顿,还被送进去关了许久,以至于连大学都没读成......
刚想到这里,窗外突然传来开院门的声音。
‘吱嘎!’
他心里咯噔一下。
【难道刚重生就要重蹈覆辙吗?】
两人对视一眼,关月瞬间慌了神,急忙裹着被子找衣服:
‘’完了!完了!我爸妈好像回来了, 怎么办啊!‘’
她一个十八岁的小姑娘,哪里经历过这些呀!
慌慌张张的手都哆嗦了。
这样的场景,前世常青虽然经历过一次了,但被岳父母抓包这种事,越成熟越尴尬。
也是边找衣服边安慰道:
“月儿别怕,有我在呢!要是真被抓了,你就说都是我的错!”
可还不等他们找全衣服,门外又传来,高跟鞋踩踏楼梯的声音。
“哒...哒...”
像是催命的音符,估计是关母上二楼来了。
眼看时间来不及了,常青也顾不上许多。
就这么直接套上裤子,鞋带儿都没系,手抓衬衣拉开房间的玻璃门,冲到了阳台上。
刚迈出几步就感觉身下一凉,原来裤子上的腰带也不知去哪儿了。
事已至此,常青只能一手拉着裤子,一手拿着衬衣,来到阳台外的栏杆处,左右张望看该怎么下去。
关月家是两层小洋房,阳台距离地面,大概四五米的距离。
下面是草坪,跳下去应该问题不大。
随即一翻身单手抓住栏杆,就这么吊住身子,使得他能离地面近一些。
可是裤子没了束缚,一下子就褪到了脚踝,从外面看,像极了大学宿舍里,晾在外面的女朋友......
一阵风吹那啥凉,身形快速坠落。
好在草坪很软,常青只是晃了一下,就稳住了身形。
刚想弯身把裤子穿上,眼角余光便察觉到,他侧后方的屋檐下好像有人。
下意识的转头看去,发现是个身材肥胖的中年男人。
两人四目相对,饶是常青有着钢铁一般的意志,此时也感觉整个世界,都仿佛一下子静止了。
大脑嗡嗡乱响,呼吸都有些不畅了。
在这样的情形下,不管换作是谁,与未来岳父坦诚相见,也得自闭。
中年男人张大嘴巴,震惊,错愕,难以置信,随即变成愤怒,眼睛也开始发红,一声怒吼:
“你给我去死!”
以他这个体格,让人无法想象的速度朝常青扑来。
此时常青脑海中,突然浮现出后世的一句话。
面对疾风吧......
以常青的身手躲开轻而易举,可昨晚刚吃了人家闺女,要是躲开感觉有点儿不当人。
不错,这个中年男人,正是关月的父亲关玉海。
此时骑在裤子都没穿的常青身上,就是一阵狂风暴雨。
“小崽子!我打死你!”
关玉海一边疯狂输出,一边愤怒的嘶吼......
他本就身体肥胖,平时上个楼梯都大喘气,拳头软绵绵的打在常青身上,没什么太大的感觉。
但常青还是得装作很疼的模样,大喊道:
‘’岳父!哦不,关叔!别冲动,不是你想的那样,啊! 救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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