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一点多,霍司寒踏上私人飞机,清冷凉薄的眉眼间透着一抹不易察觉的疲惫。
“三少。”特助庄恒送上热茶和文件,“您只有在飞机上能休息了,到了法国那边直接开会,这是资料。”
霍司寒抬抬手,庄恒很快心领神会没再打扰,颔首离开。
霍司寒转头望向窗外漆黑如墨的夜空,想起了今天在医院的检查室,睁开眼看到的那张脸,冷沉的眼底不自觉地爬上了一丝暖意。
寂静的机舱里突然响起手机铃声,这个点很少有人会往他的私人手机上打电话,男人拿起手机,看见上面的来电,直接接了起来,“云抒?”
电话那端很闹腾,有吵闹的音乐声传来,却迟迟没人说话。
霍司寒等了一会儿,以为她没听见,嗓音抬高了几分,“云抒?你在吗?”
“唔......”电话那端终于传来了女孩醉醺醺的声音,“宝贝......来接我......”
霍司寒:“......”
男人面无表情的脸上毫无波动,“云抒,你知道我是谁吗?”
云抒没回答他的话,自言自语的道,“我醉了......来接下我......嘟嘟嘟......”
霍司寒看着被挂上的电话,眉心一蹙,指尖在座椅扶手上轻点了两下,“庄恒。”
“三少。”庄恒走了进来,“您有什么吩咐?”
男人起身往外走去,“备车。”
“三少!”庄恒愣了一下,急忙上前拦住他,有些着急的道,“这个会有多重要您知道的,多少人虎视眈眈盯着呢,否则也不用现在赶时间飞过去,您是有什么十万火急的事情现在要下飞机吗?”
霍司寒冰冷沉寂的眼神缓缓扫向他,明明没表露出什么情绪,却让庄恒感觉到头顶一凉,急忙颔首道,“对不起三少,我不该质疑您的决定。”
......
喧闹酒吧里,吵闹的音乐和光怪陆离的灯交织出了这个夜晚的狂欢。
八个穿着黑西装戴着黑墨镜的保镖在前面开路,高大俊美的男人迈着长腿走了进去,形成了一道别样的风景线。
男人来到一处卡座前,看着面前穿着白T恤牛仔裤,正四朝八仰独自躺在沙发上熟睡的女孩,抬手捏了捏眉心。
一旁的庄恒一脸见了鬼的表情,他还以为是霍家老宅那边的霍老夫人出事了呢,结果是来找一个女孩?
不能够啊,三少可是出了名的不近女色,多少女人想爬上他的床,却连床单都摸不着,连霍老夫人都怀疑他那方面的取向了,软磨硬泡要他去医院检查身体。
眼前这个睡成死猪睡相还这么难看的女人,跟三少究竟是什么关系,竟然能让他亲自来找......
庄恒满脑子的黑人问号,下一秒,便惊恐地看见自家主子把沙发上的女孩打横抱起离开!
庄恒彻底惊呆,悄悄伸出手,在自己的大腿上狠狠捏了一把......疼的!他不是在做梦!
这也太玄幻了,算起来,除了霍老夫人,从来没有什么女人能靠近三少一米之内的,更别说让他这样抱着了!
......
云抒是被一阵反胃的感觉刺激醒的,猛然睁开眼睛,下意识地去开车窗,把脑袋探出窗外一阵狂吐,“呕......”
还没吐够,就被一个力道直接拽了回来,耳边传来一个低沉悦耳的男人嗓音,“危险,要吐直接吐车上。”
正在开车的庄恒心里一阵哀嚎,直接吐车上?这车可是全球限量版的劳斯莱斯啊!
而且三少,您可是有严重洁癖的,真要吐车上,估计这车您就得直接扔了吧!
云抒闭着眼睛靠在椅背上,像是听进去了,竟然接了话,“不要,会弄脏的。”
霍司寒抬手帮她整理着脸颊的一缕头发,“没关系,想吐就吐。”
云抒突然笑了笑,“陶姐小宝贝,你今天好温柔啊,居然没骂我......”
霍司寒:“......”
他早就知道,那声“宝贝”不可能是在叫他,可这会儿确定了,心里还是生出了一抹异样的失落感。
男人的嗓音低了下来,“为什么喝这么多酒,嗯?”
云抒叹了一口气,“他们都欺负我......所有人都欺负我......好多坏人......都来欺负我一个人......”
“以后不会了,”霍司寒将女孩抱进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有我在,没人敢欺负你。”
庄恒:“......”今天是世界末日了吗?他家主子居然在......哄人!
这个醉酒的女孩究竟什么来头!
“我就知道陶姐对我最好了......”云抒弯了弯唇角,下一秒,又瘪起了嘴哭了起来,“这个世界上也就只有你还关心我,其他人都排着队抢着欺负我......”
“不哭,”霍司寒带着薄茧的指腹极其温柔地帮女孩擦去眼泪,“从今天开始,你有我了。”
云抒没能回答,因为胃里又袭来一阵翻涌,没等她挣脱开男人的怀抱去开窗,便直接一股脑吐了出来,不偏不倚地吐在了男人的胸前。
前座的庄恒差点没疯,记得上次一个新来的助理,只是不小心撒了点咖啡在总裁办公桌上,就被开除了。
这个女孩居然吐在三少身上,这下就算是天王老子,估计也得被扔下车了!
“三少,您没事吧?”庄恒冷汗涔涔,“车上有您的换洗衣物,我立刻靠边停车帮您清理!”
“不用了,”霍司寒的脸色黑如锅底,闭了闭眼,压下满心的崩溃,“开快点。”
“......是。”
......
云抒清醒过来的时候,有种不知道今夕何夕的错觉。
还没睁眼,就先感觉自己抱着一个奇形怪状的东西,不像是玩偶,因为有温度,还有点硬,但摸着还挺舒服的。
女孩缓缓睁开眼睛,一张如神邸般俊美无俦的睡颜毫无征兆地撞进她的眼底。
莫名觉得眼熟......回忆两秒钟,这不是她昨天在医院捡来的老公吗!
此刻,她正像一只八爪鱼一样,半趴在男人的身上,男人的一只手揽住她的腰,另一只手搭在她的背上,无比亲密的相拥而眠。
云抒眨了眨眼睛,悄悄伸手在自己的脸上狠狠掐了一把......疼死了!
她不是在做梦!
“妈呀!”云抒一个激灵,猛地坐起身落荒而逃下床,脚下一空,重重摔在地毯上,来了个狗吃屎。
“嗷......”云抒一脸懵逼地坐了起来,揉了揉摔疼的膝盖,一抬眸,跟床上醒来的男人四目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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