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时烟坐起身子来,只见七八个丫鬟手上端着的,正是原主的嫁妆。
她这时才知道笑晴为何这么不痛快,心里却起了兴味,她故作惊讶:“欸,这不是我的嫁妆吗?我昨夜才吩咐你帮我取来,今儿个清晨你就拿来了,办事效率真是高。”
她心里暗爽,面上却笑吟吟夸赞。
笑晴恨得牙痒痒,奈何对方又是主子,她把气都撒到了下人身上:“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给王妃梳洗!若是迟了,你们担待得起吗!一个个,蠢钝如猪!”
慕时烟梳洗完毕,来到王府门外,才知沈宴早已经在候着她。
墨蓝色锦衣修身,衬托得他英气凛然,剑眉星目风华绝代。
只是他看到慕时烟时,脸上写着的:保持距离,有点破煞风景。
“上车。”
沈宴冷淡丢下两个字,转身自己先上了马车。
慕时烟嫌弃地撇撇嘴,这人光有一副好皮囊,也太不绅士了点。
不过也由此可见,原主做的事是多么过分,又多么地讨沈宴的嫌恶。
马车没有脚踏,慕时烟穿着厚重繁杂的衣裙,费了好大劲才爬上马车,谁知人刚钻进去还没坐稳,马便跑起来。
后果就是,慕时烟一头栽倒在沈宴的怀里。
沈宴:……
慕时烟:……
慕时烟抬起头,认真严肃地打包票:“我发誓,我绝对没有投怀送抱,我一般都更喜欢对方主动一点,真的。”
沈宴睨着她的目光越发森寒,慕时烟讪讪地爬起身,缩到了离沈宴最远的角落。
末了,她还拍了拍刚才碰到沈宴身上的地方,一个医者的职业病,就是有轻微洁癖。
沈宴瞥见她这个小动作,眼角不由抽了抽。
这个女人是在嫌他脏?
两人一路无言,马车哒哒入了宫门便缓缓停下。
前面就是长长的管道,需要步行。
车刚停下,沈宴便利落地起身下车,经过慕时烟面前时掀起一阵风,仿佛没她这个人存在似的。
慕时烟不以为意,也跟着下车。
马车很高,刚才上车时就很困难,她做好准备跳车,面前却伸来一只大手。
慕时烟错愕地抬起头,对上了沈宴面无表情的俊庞。
沈宴语气冰冷,眼神凌厉:“宫中眼线多杂,你若是想后半辈子在王府”
慕时烟死过一次,如今尤为惜命,立刻乖乖把手搭上了沈宴的手,任他扶着下了车。
刚落地,另一辆马车也哒哒来到他们旁边停下。
这是一顶秀雅的女轿。
一个服装华贵的妇人下了马车,又回身扶下了一个年轻女子,“澜儿小心。”
慕时烟的记忆迅速对上了号,这就是原主的后娘,苏白氏,以及庶妹,慕时澜。
慕时烟的生母病重时,丞相纳了苏白氏为妾,也不知为何,自丞相纳了妾,丞相夫人的病况一日比一日差,最终撒手人寰。
苏白氏理所当然地接过了丞相夫人管理相府的事务,为丞相生下了一个女儿。
这些年,丞相虽然没有扶正苏白氏,但是相府中的下人都已经把苏白氏视作当家主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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