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初，想要男朋友送的第一份礼物是什么？”男人收好钱，顺势捉住她细白的手，轻轻裹进自己的掌心。
林亦初抽了两次，没将手收回来，抬起眼看他，“不要，放开。”
“只能选一样。”
要么不收礼物，他不放手，要么收下他的礼物，他放开手。
林亦初想了两秒，最后选了一样，“礼物。”
男人把玩了一会儿她柔软的手，随即从口袋里拿一枚戒指，要往她的中指里套。
林亦初瞬间缩紧手指，握住他的手，不让他套进去。
“不应该送戒指。”
“为什么？”
林亦初张了张嘴，常识告诉她，戒指包含很多意义，两个陌生人之间不应该赠送戒指。
但在她答应收礼物的时候，好像已经默认两人是正式情侣……
这一题超出了她的知识范围，没有办法回答。
早知道这么难，她刚才就该留在班里考试……
怔忡间，男人已经将戒指套进她的手指。
非常合适，仿佛为她订制般契合。
“要是不喜欢戴在手上，我明天给你送根项链过来。”串起来戴在脖子上。
林亦初顿了顿，“哦。”
“吃早餐了么？”
收了礼物，男人还是牵着她的手不放，将她的手当成小玩具，捏在大掌中把玩。
林亦初茫然地望着他，“没有。”
“我们去吃早餐。”
男人我行我素地将她拉出学校，来到旁边一间小吃店。
学校已经上课时间，店里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
简单地吃了一顿早餐。
她放下筷子时，对面的男人开口：“以后每天7点半，我在这里等你，一起吃早餐。”
林亦初漂亮的眸子里闪过一丝茫然，“为什么？”
“我们是男女朋友。”
沉默半响，她半垂眼帘，“哦。”
她从没谈过恋爱，不知道情侣之间要做些什么才算合情合理。
找不到答案的感觉，让她有些不舒服。
“你该回去上课了。”
秦默之牵起她的手，将她送到学校门口。
林亦初迈进校门，走了两步，又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回头看向男人。
不知怎么的，她就开口说了：“我不是初中学历！”
男人微愣，随即露出一抹笑容。
“嗯。”
得到回应，她这才转身离开。
“跟同学好好相处，不准再逃课。”醇厚的嗓音从身后传过来。
林亦初再一次停下脚步，只看到男人的离开的背影。
她不知道为什么要跟一个陌生人说这样的话，明明听到那些人说她的学历时，心里一点感觉都没有。
为什么要特意跟他解释，他什么都不知道……
林亦初被这道题难住。
回到教室时，里面还在考试中，她只好在教学楼的小花圃旁边发呆，一个多小时后，考试结束的铃声才响起。
中午在学校的食堂里吃过饭，下午继续考试。
这一次，林亦初留在了教室里。
班里瞬间响起窸窸窣窣的议论声。
她像是没听到到似的，淡漠地接过卷子，埋头作答。
下午考的是数学，题目很简单，林亦初漫不经心地划动笔杆，没有停顿，仿佛不用思考一样，动作慢悠悠，答写比谁都要快。
不用二十分钟，整张卷子就做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