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下来,胡静算是彻底冷静了。她在几天前催动异能,只看了周围环境一眼,就不知道该欢喜还是悲伤了。
她所待的屋子,不如说是石屋,大大小小不规则的石头混着黄泥巴搭建而成,屋顶裸露这木质房梁,连个灯泡也没有。屋子里一张大抗占了半壁江山,炕上一排是带锁的木柜子,靠墙角落里放着不大不小的桌子,几只长条凳,墙壁上挂着东西,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
再说人,男的大布衫子长达膝盖,肥腿裤扎着绑腿,头顶一个包包头。
女的是同样的装束,区别就是头发大多在脑后盘着,最多就是多根红头绳。
这种情况距离末世少说也差着一个世纪?两个世纪?
这不完全是古人装扮吗——
胡静历史没学好,不知道这样装束的人应该是什么时期,反正就感觉离自己生活过的时代挺远的,要不然不能连根线路也没有。
虽然这里看起来不但落后而且穷,但跟末世恶劣到不是人待的地方比起来,这就他娘的是天堂。
这样的环境安全,舒适,但说不失望那是假的。她原还想着能重生到末世前,做不到拯救世界,起码能够自救,救家人,救任何想救的人。
但做人要满足,能重生,重生啊。她什么都不求,只求赶紧长大,赶紧恢复精神力。
她那点子惋惜,立马就被一碗奶占据。
白氏看她能吃的样子就欢喜:“哎,乖乖,慢点慢点,都是你的啊,你弟弟要是有你一半儿能吃就好了。”
只几天时间,红猴子皱巴巴的孩子就长开了点儿,虽然还是丑丑的。这都要归功于借来的人奶。
想到这儿,白氏就忍不住叹息。俩孩子同时出生,一个能吃能睡,另一个整夜啼哭,老觉的养不活。
想着事情白氏手下的动作就慢了,饭来张口的胡静哼哼唧唧的提醒她。
白氏探手摸了摸她的小肚子,就不给喂了。自己这个孙女能吃得很,吃到吐奶还不停。
她端着碗里剩下的奶出去了,一会儿的功夫就又回来了,胡静鼻子尖的闻到喷鼻的香味儿。就瞪着眼睛乱看,可惜,头不能动。就剩俩眼珠子滴流乱转。
白氏端着碗在炕边儿坐下,轻轻吹着碗里加了一颗蛋的奶。
这是给瘦小的孙子的,比细米糊糊还养人。
吃饱的胡静一下子就猜到了,这是偏心眼子。重男轻女被虐待了,看她口不能言据欺负她呀!
嗷的一下。眼珠子乱转的婴儿闭上眼,嚎起来了。
白氏连忙放下碗,解开包被看是不是尿了。
小被子里尿的水湿。
白氏换着尿布,还夸赞:“哦哦——乖孩子不哭啊,真让人省心,尿了还知道叫奶奶呢,乖乖。”
饶是胡静脸皮在厚,也有点不好意思。但被虐待的事情不能就这么算了,她也要吃好的。
嚎了半天,白氏不知道她啥意思,哄了几下就顾这喂孙子喝加餐奶去了。
孙子吃一口她就高兴的连连夸。
“咋还哭呢?”胡老爹背抄着手走进来。
白氏头也没回:“孩子睁开眼就是哭,我刚给她喂饱,这会儿也不知道为啥哭。唉——忙死我也没个搭手里,老二媳妇我都不想说她,瞧她那个劲儿吧。还有栓子,到现在都没抱俩孩子一下,整天哭丧个脸,愁死我了。”
胡老爹皱着眉维护儿子:“栓子刚死了媳妇,还不兴难过几天?过几天就好了。老二媳妇哪儿怀着孕呢,先忍忍,她一个新媳妇没经过事儿,你该咋教咋教,不信她还能翻天。”
说这话,胡老爹半跪在炕上看自己干打雷不下雨的孙女,他嘿的一下笑了:“你是不是没让她吃饱啊?前几天不哭不闹的我还以为是个哑巴。”
“你可真会以为,有你这样当爷嘞?”白氏嗔了他一眼,收了手里的动作。实在是喂不进去了,一个娘生的孩子,咋饭量差这么大。
看着碗里剩了不少,白氏就隔着窗户叫了闺女儿子。
又问胡老爹:“啥时候把大宝从他姥娘家接回来?”
“过几天吧,他娘二七之前接回来。”
“那也没几天了。”白氏愁容一下子爬满脸,叹息道:“到时候亲家那边不能在来了把?咱们把老大媳妇的后事办的风光了,好不容易攒的银子也没了。得打几年饥荒。”
提起这个胡老爹就唏嘘,说起当初的事儿:“老大媳妇那事儿幸亏是瞒住了,要不然就不是风光大办后事这么容易了。咱那亲家看着好说话,你看看他家那几个儿子,狠不得找茬生事。今年流年不利,刚开春就出这事儿,改天得上庙里上柱香。”
“可不是怎么滴,现在想想真是吓死我了。老大媳妇在哪儿坐着,有说有笑里,说早产眨眼的功夫就不行了。也是她命中该绝,你不知道,产婆跟我说大人肯定是不用保的时候我吓死了。”
“别说了,别说了,”胡老爹打断她。
话音刚落,跑进来一个小小子。
小小子是胡老爹两口子最小的儿子,今年才四岁。要说胡家院子不大,人却不少。
胡家最大的是闺女,早就嫁出去了。
胡栓子还有个哥哥,养到三岁上死了,再有胡栓子的时候就取了个栓子,拴儿子的名字。
胡家老二名叫胡有水,已经娶了媳妇。
老三胡有田,还是个十六岁的少年。
老四是个闺女,今年刚出门子。
老五胡青青,刚十一岁。
老六胡有财,刚四岁。
还有一个大孙子,胡大宝两岁半。现下又多了一对龙凤胎,人口着实不少。
胡老爹两口子因为常年劳作,显得有些面老,实际上也才四十多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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