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看到对方玄气的波动，唯一的解释便是……凌千雪的玄阶在天玄之上，而且非天玄初阶！
很有可能是天玄至尊者！
玄阶在天玄之上，每个品阶晋升简直不要太鬼宿，因为品阶之间会分为三个阶段——初阶、中阶、至尊。
凌良阳脸色赫然大变，活像是看到妖怪一般惊悚，似是无法相信自己的猜测，右手食指颤抖着指着凌千雪，好半晌也没法从喉咙里憋出半句话来。
他用了二十二年的时间才达到墨玄八品，凌千雪失踪之前，根本就是身无玄气的废物之身，短短三年的时间，竟然已成了天玄至尊？
一直以来被誉为天才的凌家大少顿时觉得被深深的刺激了！
要知道，凌家最为出名的便是太子妃凌浅浅了，不过十九年华的她，已成为天澜城第一位达到天玄的玄者。
墨玄一到九品的品级那晋升的速度是无比的艰难，更甭提墨玄晋升到天玄的艰辛。
有些人用了一辈子的时间去琢磨，去晋升，也无法成功突破天玄的瓶颈。
凌良阳满心的猜测，可被猜测的对象却是浅笑不语，他直视凌千雪，瞳仁中闪烁着期盼的目光似是纠结，似是期盼，小心翼翼的等待着凌千雪的回答。
“扑哧”一声，凌千雪忍不住笑出声，“大哥近几年过得可好？”
凌良阳一怔，也明白凌千雪并不想回答他的问题，只得作罢，顺着凌千雪的话回答：“大哥自是过得很好……只是小六，这三年来是吃了不少苦吧。”
他叹了口气，“小六，回到天澜城怎么不回家见见父亲大人，倘若父亲大人知道你安然无恙，又已成为玄者的话，定会开心。”
“他开心与否，与我何干？”凌千雪嗤笑一声，星辰般的星眸溢出嘲讽之意，“对我而言，凌家并非是我的家。”
何为家？那是在你最为落魄之时能给予温暖的地方。
凌家，不配。
“你觉得……失踪三年后，我回来是想做什么。”凌千雪笑的甜美，笑出了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凌良阳不由脊背一凉，那双风情勾人的眸子明明是满含了笑意，他却深深的感受到了那种浓浓的杀意，心里不由一凉，“小六，三年前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三年来你在什么地方？整整三年我寻遍了整个天澜城都无法找到你的下落。”
“三年前……”凌千雪轻勾了一抹笑，冷到心寒的笑，左手的指尖抚过了右臂上那独特的袖子，抚上那窜诡异的链珠，“大哥，你可知……若不是遇上了我身边的男人，我这只手……早、已、废、了。”
最后四个字，她是一字一顿的说出口，那笑容随着声音的起伏，愈发的阴冷。
凌良阳沉默了，三年前凌千雪在凌家的地位他很清楚，再联想到三年前突如其来的皇室指婚，他瞬间是明白了什么。
“是……”是谁这两个字，凌良阳问不出口，实际上，他心中早已有了答案。
凌千雪忽的敛下眸中冷意，笑靥如花：“能再见到大哥，我已很高兴了，希望大哥能替我保密，不要告诉凌家的人我回来的消息。”
“……”凌良阳拳头紧紧一握，喉咙有些干涩，聪明如他，又岂会听不出凌千雪话中的意思。
凌千雪这次回来，分明是想对凌家展开报复，为她三年前所受的一切报仇。
“小六，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你何必……”
话未说完，已被凌千雪打断了所有的话：“我知道大哥是真心待我，凌家也只有大哥一人是真心待我，所以我信任大哥。”
顿了顿，她已抬起头，与凌良阳的视线相撞：“但是……这并不代表大哥有阻扰我的权利，这世上没有人能够阻止我想做的事，包括你。”
凌良阳嘴皮动了动，想要说些什么，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他不知道三年前的凌千雪到底经历了什么，所以没有资格说什么，如今的凌千雪，是一心想要报复凌家。
如果凌千雪真的已是天玄至尊的话……那凌家成为历史，那是迟早的事情。
“大哥，好好关注这次的五行玄者比试吧，我会让凌家费尽心机在众人眼中塑造的形象，毁于一旦。”凌千雪笑的煞是妖娆，口吻平淡如没有波澜的湖水，“我预言，凌浅浅会当众向我跪地求饶，我会将凌家一直以来竟以为傲的骄傲亲手撕毁。”
凌良阳喉咙一紧，瞳孔骤然放大，“今日……最后一个参加玄者选拔赛的女子……是你？”
凌千雪笑而不语，也间接的承认了凌良阳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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