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立夏冲回到家里,想要跟女儿商量连夜离开这件事,然而……
客厅里,甜甜趴在沙发上,面前放着笔记本电脑,而她在认真地看着上面的东西,听到动静,转过头,甜美的脸上,满是笑意。
“亲亲妈咪,你回来了?”甜甜冲过去,给妈咪一个大大的拥抱。
安立夏抱住女儿软软的小身体,在她甜腻的脸上亲了一下,“宝贝,妈咪有件事想要跟你商量。”
“妈咪,在你说之前,我先给你看点东西哦。”说完,抱着电脑坐在妈咪的身边,“你看,这是我为我们新家选的沙发,还有灯,是不是很漂亮!”
天真的脸上,带着一脸期待,丹凤眼里,也满满都是灿烂,“妈咪,你喜不喜欢?”
安立夏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女儿,你很喜欢这个城市吗?”
“对呀对呀,这个城市靠海边,妈咪,我们可以去沙滩玩了,还有啊,你不是说让我去上学吗?我也已经找好了学校,妈咪,我对这个城市非常非常的满意哦。”
“是……是吗?”安立夏很心虚。
慕如琛……原来六年的那个男人,叫这个名字。
脑海里,浮现出他那晚在她身上狂热的样子,汗水浸湿额前的发,充满张力的肌肉磨蹭着她的肌肤……
“妈咪?”甜甜歪头看着妈咪眼睛迷离的样子,“你在想什么?”
“没……没什么。”安立夏有些心跳加快。
“妈咪,我们就留在这个城市好不好?”甜甜抱着她的脖颈,“我真的很喜欢这里,而且我觉得,这里一定是我们的福地!”
在这里,说不定,妈咪还可以收获爱情呐!
安立夏不想留在这里,这里是慕如琛的地盘,她来这里就等于是羊入虎口,但,她又不忍心让女儿的希望落空。
“妈咪,你刚刚说,有件事要跟我商量,是什么?”甜甜笑容灿烂地问。
“我……”
说不出口。
没有给女儿一个完整的家,她就已经够内疚了,如果现在她连女儿的一个愿望都满足不了,是不是也太逊了?
“妈咪,你不想留在这里吗?”甜甜看着妈咪脸上的担忧,“这里有你害怕的人吗?”
“害怕?”安立夏立刻回过神,“你妈咪我有怕过谁吗?”
对啊,她有怕过谁吗?
就算这里是慕如琛的天下,就算曾经她跟慕如琛有过一夜又能怎么样?只要她不承认甜甜是他女儿,谁能反驳她?
再说了,那个男人明显就有女朋友了,他们如今是陌路人,以后也不会有任何的交集了,就算偶尔再见面,安立夏的策略就是,不认识他是哪根葱!
说他讨厌的话,做他讨厌的事,成为让他讨厌的人!
嗯,就这么办!
甜甜在一旁看着妈咪小宇宙熊熊燃烧的样子,心里忍不住叹息,亲亲妈咪,你还可以再简单一点吗?心事就差写脸上了。
简直太好骗了啊,让她都不忍心下手了!
夜,已经深了。
一幢位于半山腰的别墅里,只有卧室里的灯还亮着。
宽敞的双人床,床头,靠着两个人。
一个大人优雅如仙,一个小孩子精致如同小王子。
一个人手里拿着文件,一个人手里拿着一本书,两个人穿着相同款式的睡衣,用相同的姿势靠在床头。
从相貌上说,他们不算相似,但神态却如出一辙。
每晚的睡前,他们都会这么做,只是今天,似乎情况有些不一样。
慕如琛手里拿着文件,却怎么也看不进去,翻了一页又一页,对着密密麻麻的字,紧紧地皱眉。
“爹地?”一旁,小垣将视线从书中移开,转头看着他,“心情不好?”
好像自从他约会回来,就显得很烦躁。
“没有。”慕如琛调整好自己,重新打开文件。
“今天你跟潘小姐约会,好像很快就回来了,没有去吃饭吗?”小垣托着精致的小下巴,像是一个家长在询问一样。
“吃不下。”
是的,吃不下,只要想起那个女人对着别的男人笑得一脸风情万种的样子,他连自己今天点的是什么餐都不知道。
她居然将他忘得一干二净?
想到这里,已经平息的怒火,又冲了上来!
“爹地,你总这样可不行,”小垣叹息,“如果你不喜欢潘小姐,我们改天换一个好不好?”
慕如琛不回答,只伸手,揉揉他的头发,“今晚的药吃了么?”
“已经吃过了。”
唉,爹地又转移话题了。
那个女人叫什么名字?
他只听到那个男人喊他夏夏。
“爹地,有人惹到了你啊?”小垣觉得,爹地此刻的表情虽然是生气的,但……怎么说呢?他总觉得有点可爱。
到底是谁这么大胆子,居然有本事气到慕二爷?
原本,他是在愤怒中的,愤怒到恨不得将那个女人掐死,但是转而想到一件事情,心里的怒火,顿时消失了一半。
“小垣,你今天不是说想吃那家的包子么?”
凌冽的黑眸里,第一次闪现出了如此锋利又明亮的光,像是终于发现了猎物的狼,带着志在必得的睿智。
“爹地?”小垣深深地觉得,爹地大人真的非常的不正常。
“早点睡吧,明天我们早点起床。”说完,将自己的文件,还有儿子手中的书一起放到一旁,顺手关上灯,躺在了床上。
那个女人,在那家包子铺,明天,他将会看到她。
虽然他不知道她是怎么又冒出来的,但既然出现在了他的地盘上,那么,这次,她就别想好过了!
想起她清雅妩媚的样子,脑海里,浮现出六年前的情景。
那时候,她软得像是一滩春水,光滑细腻的肌肤紧贴着他的身体,任他为所欲为,尽情的发泄。
那滋味,他至今都还记得。
想到这里,从来不曾染上欲望的身体,开始变得火热了起来。
该死!
慕如琛起身,冲进浴室里,将冷水打开,看到自己有了反应的身体,对这个女人的恼怒,便又增添了一分。
以前,他从来不会渴望女人,但是六年前,是他挑起了她的渴望,让他有了需求,但,这些年来,却又排斥其他女人,让他只能这么忍着。
简直可恶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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