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回来的时候,夏臻安静的坐在椅子上。
但她的心情却不能平静。
虽然精神科包括很多方面,不单单是精神分裂症。
但是从钟世景人前人后的两面来看,怎么令她感觉很像是这个呢?
在没有确定钟世景到底得了什么病以前,她必须时刻防备起来——私人护理加总裁助理的身份,令她成为接触钟世景最多的人。
“32号,夏臻。32号,夏臻……”广播里喊道。
“夏小姐,到你了。”司机提醒道。
夏臻回过神,上前从护士手中接过病历,走进就诊室。
她进去没多久,司机的手机响了,他看一眼号码,赶忙接起,“钟先生。”
电话那头响起钟世景略显疲惫的低哑声音,“怎么样?”
司机道:“夏小姐刚进诊室。”
“有消息立刻回复我。”说罢,电话挂断了。
司机早已习惯他的风格,放下手机,静静的望着诊室的门。
经过一系列的检查和反复的确认后,医生告诉夏臻她的身体状况非常好,没有一点问题。
夏臻讶异,一点问题都没有的话,黎薇是怎么死去,然后让她占据了身体的?
她带着无数的猜测,道谢后,从诊室出来就看到司机站在门口,刚把手机塞进口袋里。
应该是钟世景在关注她?
夏臻问道:“现在我们去找钟先生吗?”
司机道:“钟先生叫我们在车上等他,他马上就下来了。”
困扰的问题在舌尖上萦绕了良久,夏臻还是把问题吞回去了,改口应一声“好”。
两人一起下楼,夏臻在电梯里的时候,有一种被人监视的感觉,很不舒服,但是现下的情况她只能暂时忍着,到时候加倍的报复在钟世景身上好了。
在车上等待的功夫,夏臻又仔仔细细的捋了一遍黎薇的记忆,仔细的回忆了两三遍,确认没有错过任何细节。
黎薇进入钟家之后,暂时没有发掘到钟世景的任何罪证,拿着高额的工资,每天要做的事情只有给钟世景测量血压量体温,端来温水和保健药品给他服用。
等等……那个保健药品会不会另有蹊跷,被偷换成治疗精神病的药?
夏臻决定回到钟家之后再仔细的查一查。
除了这些简单的事情外,几乎没有要做的。钟家雇请了几个保姆,负责打扫做饭等家务,没有任何需要她插手的地方。
然后就是在昨天上午,钟世景突然给了黎薇那份相册,要求她记下所有人。
虽然时日不长,但是钟世景对待黎薇挺好的,平日里吃喝都不让她和保姆在一起,而是另外准备营养丰富的菜肴,鱼肉蔬菜都用。
还将靠近钟世景卧室的一间客房,给她住了。
不过这倒可以理解为方便照顾。
而在黎薇的原本的认知中,钟世景绝不会是个会对人这么好的男人。
她曾在蓝海国际大酒店的门口,看到钟世景是如何狠狠地推开一个年轻貌美、打扮正常的女子,那女子栽倒在马路边,差点被来往的车辆碾压。
那个女子是跟随钟世景五年的秘书。
能对跟随五年的人能绝情如此,更何况还巧妙布置,至竞争对手——黎家于死地,为何换作才认识的人就不同了呢?
黎薇的记忆中并没有任何暧昧的事情发生,两人雇佣关系正常无比,钟世景的目光、态度也没有任何异常的地方。
夏臻不由地打了个冷颤。
这时,她从后视镜上看到钟世景从医院大门走出来,在人群中站定后东张西望。
这辆崭新的黑色小轿车绝对显眼,但是钟世景的神态像是根本没有看见。
夏臻好奇的贴近窗户,望向他。
钟世景微蹙起眉头,目光有两次从车上扫过,可就是像没认出来。
“钟先生出来了。”她有意提醒道。
司机赶忙下车去接人。
面对司机,钟世景还是紧蹙着眉头,没有动。
这样的钟世景很反常,更印证了夏臻心里的猜测。
看着两人僵持住,夏臻从车上下来,小跑到他们面前,“钟先生,您不舒服吗?”
钟世景的目光落在她脸上之后,眉间终于舒展开了,面色变得如常的冰冷,瞥了一眼司机,淡淡的说道:“走吧。”
话是这么说,但是他没有动。
司机赶忙说道:“钟先生,车停在那边。”
他在前头带路,钟世景这才迈出步子。夏臻跟在最后,盯着他的背影,真想透过他的脑壳,看一看脑海中究竟想的是什么。
回到车上,司机发动汽车,驶出医院。
钟世景道:“明天起,你就跟随我去公司工作。做为特别助理,我希望夏小姐能时刻跟在我身边,并且将有很多考验,看你是否能够胜任这份工作。”
夏臻忍不住了,问道:“不知道我身上有哪一点令钟先生认为我能担起总裁助理的责任?”
钟世景没有看她,直视着前方,“我认为有,便是有。”
他的回答太敷衍,根本起不到任何解释的作用。
按着夏臻本身的脾气一定会追根究底,但是她没有忘记钟世景是个疑似有精神分裂症的杀人凶手,而黎薇则在扮演一个逆来顺受、沉默寡言的二十四岁女人。
任何过于张扬的言行,对她都是不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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