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禾不知道自己跑了多远的路,到最后实在没了力气,蹲在路边喘着粗气。
她身上全是汗,不知道是跑出来的还是被刚刚吓得,被微风一吹,汗毛直立。
行李落在了酒店里,她身上除了因为安全起见贴身带着的身份证,没有半毛钱,就连手机也没带出来。
路上已经没有多少车了,凌晨两点,她莫名其妙流落在了陌生城市的大街上无处可去。
说不害怕那是假话,半夜三更正经人家早都睡了,能在街边流落的大多不是流浪汉就是社会盲流。
安禾的衣服被程斐洛扯得有些凌乱,孤零零的站在街边很快就引起了几个流里流气的社会青年冲她打口哨。
她有些害怕,最后绕过他们去了街对面的肯德基。
无论如何,她今晚一定得回S市,到了肯德基里,她跟好心的店员借了手机,给安振邦打了一通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了起来。
“喂,哪位?”电话那头的人似乎是被吵醒了,声音还有些含糊。
一想到自己被他当妓女一样推给个男人,他还能睡的着,安禾心里就一阵阵犯恶心。
咬了咬牙,她冷声道:“是我。”
安振邦听到安禾的声音还以为自己在做梦,愣了一下,反应过来,结巴道:“小禾?你……你怎么……怎么会这个时间给我打电话?你现在不是应该……”
“应该在你安排的酒店大床上和那个变态在一起吗?”安禾打断他,哽了一下,声音有些颤抖:“不好意思,没能如你所愿。”
“什么变态?你惹程先生生气了?你……你知不知道程先生是谁,你究竟干了什么?”
电话那头的安振邦已经急了,安禾虽然没指望他能关心自己,但他甚至连该有的愧疚都没有,自嘲般的笑了笑,她也不再客气:“也没干什么,不过,安老头,在你心里是不是只有安瑶才是你的女儿,我安禾就是街边的野狗,你只要给点好处,就能摇着尾巴任你所用啊?”
“什么野狗,你大半夜胡说八道什么,我就问你,你是不是得罪程先生了?”
“呵……”冷笑一声,她彻底心灰意冷:“我告诉你,算盘打在我身上,你真打错了!”
话说完,她就挂了电话。
听着电话里的忙音声,安振邦彻底没了睡意,要说安禾这个女儿,他其实了解的并不多,当年去南方下海经商一时糊涂就和当地的一个女人有了安禾。
再后来他回了S市成家立业,虽然知道有安禾的存在,却也从没关心过。
直到半年前公司出了问题,他百般打听程斐洛的喜好,才想起自己在S市还有个读大学的私生女来。
只是没想到的是,这个女儿看起来柔柔弱弱的样子,却是个会坏事的。
一想到她有可能得罪了程斐洛,安振邦再也睡不着了,当即决定连夜飞去B市。
安禾在肯德基里坐了一会儿,服务生看她的神色带着别样,她也不好意思真的在店里赖一晚。顿了顿,走出了店里。
然而,她刚出了店门,一辆黑色的奔驰车就停在了她的面前,紧接着下来了两个穿西装的男人。
她意识到不对劲,转头就要跑,结果刚跑两步就被擒住了胳膊,随后就被堵住嘴巴塞进了车里。
(小说未完,请翻页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