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又出事了
陈跃心中一惊,握紧铁锹,悄声靠近。
会不会是那几个黑衣人回来杀人灭口了?陈跃心中紧张,仇恨也在弥漫,他恨不得那几个黑衣人回来,他正好为爷爷报仇!
陈跃打开一道门缝,看到外面站着一个穿着西装革履,和和气气的中年男人。
“请问你是?”陈跃将门全部打开。
中年男人看到陈跃手里的铁锹诧异了一下,随即急切问道:“陈神相呢,求神相救命。”
中年男人朝屋子里左右张望,“小伙子,麻烦您帮我喊一下陈师傅吧。就说半个月前和他约定好的高峰来了。”
陈跃目光黯然地看着高峰,半天说不出话。
“小伙子,这是我的小小诚意,只希望能见陈神相一面。”高峰诚诚恳恳,从兜里掏出一沓百元大钞。
这一沓钱至少有一万。
“我不是这个意思。”陈跃摇头。
“难道神相不在家?没事的,我等一等他就行。”
“我爷爷已经驾鹤西归。”陈跃压抑着心中的悲伤,对高峰说。
高峰愣住了,嘴巴张得能吞下一个鸡蛋。
“陈师傅向来精神矍铄,吉人天相,怎么就……唉抱歉,我不知道出了这种事。”
“既然你过来了,不妨说一说遇到什么麻烦,说不定我能帮上忙。”
爷爷从小就教陈跃男儿一诺千金重,陈跃想替爷爷完成最后一次走风水。
高峰上下打量了一番陈跃,摇了摇头,“小伙子,风水面相没有几十年的浸淫是很难精通的。”
“算了吧,我还是另找他人。”他失望转身。
“我看你颧骨左低右高十分明显,左颧骨代表三十岁前运势,右颧骨代表三十岁后的运势,而且你鼻梁丰满明亮润泽,说明钱财有余。我猜你三十岁前生活潦倒,三十岁后突然财运亨通。”
“只可惜你的眉毛杂乱横生,你的气量有几分狭窄,背井离乡,克妻子,如果我没猜错,你是因为家人而产生的困扰。”
“而且今天你的命宫,也就是印堂处有一股浓郁的黑气,说明你今天的运势低到了极点,千万要留十二分精神,恐怕有血光之灾!”
高峰的脸色变了,“小伙子,不懂不要乱说。年纪轻轻不学好,跟着那些江湖骗子的话术一惊一乍。”
“我敬重陈神相的名声,虽然你是他的孙子,但也希望你以后不要给他抹黑。”
高峰丢下一句话,黑着脸转身离开。
看着高峰愤然离去的身影,陈跃心中对自己产生了几分怀疑:难道这次我看错了?可是我从七岁开始就跟着爷爷学风水面相,基本没有看走眼的。
高峰开车离开,满脑子都是刚才那个年轻人所说的话。
虽然最近他运气确实不好,但哪有那么玄乎,还血光之灾。
“可惜陈神相有个不靠谱的孙子,败坏了他的名声。”高峰对陈跃说的话充满质疑。
看到有辆丰田别到他的前面,高峰心里一肚子火,平时他开车向来都是超别人的速,哪有别人超过他的道理。
正准备踩下油门超车,高峰又想起了陈跃说的那番话,动作慢了几秒。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高峰也不知怎么今天变得那么小心谨慎。
轰!
前方一阵巨响,刚才超车那辆丰田正好撞上了一辆货车,丰田被撞得车身都瘪了。
从这情况看来,丰田车主就算不死也重伤。
高峰脸色苍白,吓出一声冷汗。
如果刚才他和往常一样超车,出事的就是他!
刚才陈跃说的只字不差,他今天确实有血光之灾。要不是陈跃说的话让他多顾虑了三分,恐怕他已经天人相隔。
……
另一边,陈跃拉着行李箱,准备去车站坐车。
“砰砰砰!”又是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陈跃跑去开门。
站在门口的,正是刚才愤然离去的高峰。
此时他脸上不仅没有愤怒,反而堆满歉意的笑容。
“小师傅,真是不好意思,我错怪你了。求你大人有大量不要和我计较,救我一命!您要多少钱,尽管开口。”
我有些意外,“高先生,你怎么了?”
高峰将他刚才的经历说了一遍。
陈跃皱眉,“看来这股晦气已经入侵眉心,你的性命危在旦夕,快快带我去处理。”
高峰被吓得脸色发青,“如果不及时处理会怎么样?”
“死。”
并非陈跃吓人,而是高峰眉心的晦气实在太浓郁,甚至形成了死气,这股死气缠绕着他,如果不处理,必然活不过三天。
“陈师傅快上车吧,我送你去我家。”
“不用喊我什么陈师傅,直接喊我陈跃就行。”
“你这是要去哪,如果顺路我送你一程。”高峰留意到陈跃的行李箱。
陈跃摇头,“我要回江北市的家,距离这里两个多小时的路,和你不顺路。”
高峰眼神闪过光芒:“我正是从江北市赶来,你上车吧,我顺路先送你回家。”
陈跃跟着高峰坐上车,高峰一边开车一边说起这段时间的遭遇。
“我们家一直都过得好好的,自从半个月之前开始,突然就出怪事了。”
“先是我经常在半夜听到哭声,紧跟着我家有佣人一到晚上就发疯,嘴里喊着冤有头债有主,三四个大汉都按不住。”
“后来晚上睡觉的时候,我总能做噩梦,生意上的事一件也不顺利。”
“我有些江湖朋友介绍我来找陈神相,神相让我半个月后再带他去,可是……唉。”
“你最近有没有得罪什么人?”
“因为做的生意规模较大,得罪的人不少,难道是仇人干的?”
“不一定,我得先到你家看一轮才能确定情况。”
陈跃回到家门口,这栋普通的居民楼,承载着许多陈跃的不快乐。
打电话喊父亲开门,继母秦芳下楼。
她一脸鄙夷地看着陈跃,“拖油瓶回来了?”
“我跟你讲,以后你住在家里每个月要交伙食费,别想着白吃白喝。”
“屁用没有,真丢人。”
陈跃默然。
每一次见到秦芳,她都会毫不吝啬自己言语的刻薄。
“这位女士……”高峰有点看不过去,刚要开口。
“这里轮得到你一个司机说话?”
陈跃转过头歉意对高峰说:“抱歉,等我几分钟。”
陈跃把行李扛上楼放好,匆匆离开。
自然又免不了继母秦芳一顿骂。
下楼之后,高峰还在耐心等待。
“她是你的母亲?”
“继母。”
“这女人什么身份,还以为自己有多高贵?”高峰不屑。
“她是天海集团总裁的孙女儿。”
“区区天海……”
话没说完,高峰电话突然响起。
他的脸色逐渐阴沉。
挂掉电话,陈跃急忙问:“怎么了?”
“家里又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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