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小朋友，十七栋四单元怎么走？”
小男孩往右边指了一下：“一直走，然后右拐就是了！”
“谢谢！”
秦以臻按照小男孩所指的方向，找到了租住的房子。
房子在四楼。
只有一间不到十平米的小卧室，狭长的过道既充当了客厅也充当了饭厅。
厨房里面隔了个小坑位，那就是厕所了。
秦以臻把行李归置了一番。
回过头，发现小安楠已经趴在椅子上睡着了。
粉粉嫩嫩的小奶团子，令秦以臻的心境一下变得柔软起来。
他把她抱起来，轻轻放在床上。
一天不见，他的小楠楠似乎更奶萌，更可爱，更漂亮了。
他俯身在她头发上轻轻吻了一下。
“爸爸！”
小安楠迷迷糊糊嘟哝。
“别赶楠楠走……，楠楠要跟爸爸……在一起……”
秦以臻心底最柔软的地方被击中，眼眶一下就湿了。
楠楠，爸爸发誓，就算是卖血卖肾也要把你抚养长大！
爸爸死也不会遗弃你的！
第二天。
安楠睡醒的时候，秦爸爸已经出门找工作去了。
昨天剩下的那四十块零钱，跟钥匙一起，就放在她的枕头边。
她下床去上了个厕所。
然后，踩着小凳子，用冷水洗了把脸。
对于成年人来说，洗脸梳头上厕所这些，都是不费吹灰之力的小事儿。
可对于一个只有三岁半的小奶娃来说，水台好高，水盆好大，洗脸帕怎么都拧不干。
好不容易收拾妥当，小安楠就背着小书包出门啦。
巷子里。
昨晚那几个穿得邋里邋遢的小孩子，又在跑来跑去的疯玩。
为首的是个六七岁的小男孩儿。
黑黑壮壮，虎头虎脑。
看见小安楠从楼里出来，小男孩儿冲她大喊：“喂！你是新搬来的吗？”
安楠倒也不怕他们。
她大方的回答说道：“我跟我爸爸昨晚才搬来，我叫安楠，你叫什么？”
“我叫肖虎！”
肖虎是土生土长的贫民窟小朋友，天天在这巷子里跑来跑去，还从来没见过像小安楠这么干净漂亮的小女孩儿。
他好奇的走过去。
“你这包挺好看的，里面装的什么呀？”
“别碰我包！”
这小书包是系统送给她的。
手机还在包里。
她不想任何人碰她的小书包。
但是肖虎比她高出一大截，手一伸，轻轻松松抓住了她的书包带子。
就在安楠急得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的时候，她那只粉红色萌娃小书包，突然于无形之中释放出超强静电。
肖虎的手刚刚碰到，便被超强静电猛地打开。
指尖的刺痛感让肖虎哇哇大叫：“这包包会咬人！”
“哈哈哈哈！”
“包包怎么可能会咬人嘛！”
“肖虎，你胆子也太小了吧！”
“看我的！”
当下就有另一个名叫小旺财的小男孩过来，伸手抢安楠的小书包。
安楠连忙护着书包后退几步，举起手里的四十块钱。
“叫我姐姐，我请你们吃包子！”
“……”
几个小朋友看着她手里的四十块钱，都傻眼了。
四十块呢！
他们都是出生在贫民窟的孩子。
肖虎的母亲常年瘫痪在床，父亲帮人运泔水，天不见亮就出门，要到晚上回家才会给他们母子带些馊了的饭菜。
小旺财就更惨了。
小旺财的父母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入狱了。
他是被他那个七十多岁的瞎眼奶奶靠乞讨养到这么大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