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梨清刚从浴室出来,就看见沈灼披着浴袍站在落地窗前。
酒店三十五楼,能将大半个南城的夜景都收入眼中。
今晚,是她主动敲开的沈灼的房门。
沈灼转过身来,打量着她身上的薄纱蕾丝睡裙,眼神玩味,“阮助理胆子可真大。”
阮梨清伸手挑开他浴袍的边缘,“沈教授也不差。”
沈灼撩开她垂在脖颈上的几缕湿发,“老爷子就睡在隔壁。”
阮梨清抬起长睫,漂亮水润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他;“董事长一向休息的很早,而且酒店隔音不错。”
忍着身体里的那股躁意,阮梨清双手攀上沈灼的脖子,她将自己柔软的身体紧紧贴在男人健壮的躯体上,吐气如兰,“沈教授,我是你未婚妻。”
阮梨清是沈老爷子给沈灼订的未婚妻。
但沈灼从未承认过这桩婚事。
他有一个放在心尖尖上的白月光。
阮梨清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晚上饭局的时候,喝的酒里,等到反应过来,
好在这次出差,沈老爷子把沈灼给抓了过来,才让她有机会敲了他的房门。
阮梨清在这方面其实也是个生手,只是情况特殊,只能的去
她,撒娇似的
“阮助理求人的样子,比平时假清高的模样好看多了。”他声音带着些嘲讽,手漫不经心的拥着阮梨清的腰。
细且软,跟没长骨头似的。
沈灼在圈子里的风评两极分化,长辈嫌他玩物丧志,堂堂沈家长孙,不继承家业,偏跑去做个大学老师。
年轻一辈的,倒都说他有情有义,为了心上人守身如玉,痴心等待。
阮梨清如今却觉得,传言未必是真的。
至少沈灼技术很好,看上去很熟练。
白月光早就出了国,他上哪儿去练的技术,阮梨清说不好。
她拉起被子盖在自己身上,过了欲望的巅峰以后,困的只想睡觉。
沈灼一结束就去洗澡了,脸色冷淡的仿佛刚刚发疯的人不是他。
阮梨清伸手揉了下自己的大腿,脑袋埋进枕头里,准备睡觉。
眼睛还没闭上,就听到一声手机铃声。
阮梨清翻了个身,没理。
然而这铃声坚持不懈,像是不打通不罢休似的。
阮梨清闭着眼睛,伸手向床头柜摸索,摸到手机,半睁着眼,点了接通。
“喂……”话还没说完,手机就被人抽走,阮梨清睁眼,沈灼下半身围着浴巾,单手拿着手机,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阮梨清愣了下,正想说话,就听到手机里传来一个女人迟疑的声音:“……沈灼,你在哪儿,我听到了女人的声音?”
沈灼警告的看了阮梨清一眼,“在和老爷子出差。”他顿了下,又解释道:“刚刚有女人来送小卡片。”
酒店里送小卡片的女人是做什么的,成年人都知道。
沈灼拿着手机去了阳台,低声细语的和电话那边的人说着什么。
深夜本就寂寥,哪怕他声音再轻,阮梨清也断断续续的听见了不少。
“……嗯,就是一个送小卡片的。”
“我知道,我不会碰这种人。”
“……好。”
阮梨清迷迷糊糊快睡着的时候,沈灼回来了,他站在床前,“出去。”
阮梨清刚被折腾的太狠,将将结束时还没什么感觉,现在却觉得全身都疲软。
她半抬起眼皮看向沈灼,“用了就扔?”
接了白玉的电话以后,沈灼完全没了餍足后的好心情,他轻蔑的看向床上躺着的女人,“不是你求的我?”
“还有,白玉要回来了。”
阮梨清猜,这句话的潜台词大概是,白玉才是我的未婚妻。
毕竟,白玉,就是沈灼心尖尖上的白月光。
阮梨清自嘲的笑了下,所以他刚刚就是和白玉说的,她是个送小卡片的女人?
还真是翻脸就不认人。
阮梨清忍着身体的无力下了床,拿上自己的衣服,向门口走去。
“阮助理。”还没走到门口,沈灼冷淡的声音又响起,“不该说的话别说。”
阮梨清回头笑了下,“今晚只有送卡片的女人来敲过沈教授的门。”
阮梨清撑着疲惫回了自己房间,往床上一躺,径直睡了过去。
直到第二天清晨,被铃声吵醒,才发现起来迟了。
脑袋有些昏沉,她伸手摸了摸,一片滚烫。
以前就看过说,那事以后不好好处理容易发烧。
她是第一次,沈灼压根没顾着她的感受。
囫囵吞了退烧药,阮梨清走到酒店大厅。
只看见沈老爷子,还有另外两个秘书,没看见沈灼。
她关心的问了一句,“沈灼呢?”
老爷子哼了一声,旁边秘书尴尬的回答,“白小姐明天要回南城了,沈教授要回去接她。”
阮梨清和沈灼订婚是大家都知道的事。
沈灼喜欢白玉这件事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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