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这营销经理以为财神爷是来消费的。
至于那俩女孩……
嗨，谁规定女孩子不能来这的对吧，少爷也有，咱们这里专业！
谁知许鑫一摆手：“来看场地，和你们黄经理说一声，我来了。看完场地就走。”
一群大学生很不合时宜的出现在时不时还有刚上班的佳丽经过的走廊里，东看看，西瞧瞧，那模样就跟来学习借鉴一样。
不过也确实如此。
虽然几个老爷们来到这了之后，明显血液有些躁动……
但毕竟涉世未深，就算在怎么躁动，也只能老老实实的踩点。
挨个屋看，挨个屋瞧。
同时方修他们也看到了这个富二代的另一面。
那位黄经理听到消息来了后，许鑫只是给对方让了一根烟，吩咐了一句：
“来俩服务员跟着我，把走廊灯都打开，我们看看怎么拍。
其他的黄经理你就别管了，该忙你的忙你的去吧。嗯，就这么着。”
说狂吧……挺狂。
虽然谈不上目中无人，态度也不傲慢，可那股“你别来我这碍眼”的味道却浓的很。
说礼貌吧……真挺客气。
等黄经理安排了俩服务员过来后，对方直接把那两包中华烟放到了俩人手里，客客气气的来了一句：
“二位辛苦辛苦，烟拿着抽。”
俩服务员就来个开灯关灯，一人就白得了一包软中华。
真挺卖力气的。
不管方修还是张明远或者谁，提出的任何要求，一路小跑着就给办了。
而几个大学生，就在这走廊里，时而一起讨论，时而开灯关灯的，忙活了一个多钟头后，基本上捋出来了一个大概的拍摄思路。
方修更是双手的拇指食指搭接成了一个方框，按照许鑫的要求，左摇右摆的来来回回走了三四趟。
心里有谱后，对许鑫摆出了一个“oK”的姿势。
初生牛犊不怕虎，他觉得能拍，那就能拍。
“场地确定了，咱们明晚就开拍，直接速战速决。”
许鑫也对这里的环境感到满意。
尤其是钢化桌子上的大钢管，氛围灯也到位。
戏里杨蜜穿着性感的衣服在桌子上跳着性感的舞蹈，那味道绝对刺激肾上腺素。
“嘭嘭嘭……”
为了确定桌子质量，他整个人直接站了起来，踩到了桌子上。
连蹦带跳，连踩带跺。
而此时负责夜场的黄经理过来送酒了。
黄总正纳闷这富二代到底要干嘛的时候，就见许鑫往门口一指：
“这一排走廊的九个包间，我全要了。你说个数，一晚要多少钱。
我租了拍片玩。”
啥玩意？
拍电影？
看着眼前的富二代，他彻底懵了。
20万，一晚。
这是黄总在打了俩电话后给出的价格。
“那好，二十就二十，我定了。
明天晚上，这一排，不是我的演员和剧组，狗都不能进来一只。明白么？”
一听许鑫等自己报完价连哏而不打，这黄经理倒也不意外。
毕竟，这位爷喝完酒有多狂他是见过的，开卡就没低于十万过。
而对于许鑫的要求，他必须满足。
等许鑫开着红色的法拉利离开后，那夜场经理忍不住对黄经理问道：
“黄总，这位爷拍电影是给咱们宣传么？”
“宣传？还宣传呢？”
黄经理嗤笑了一声：“这小哥能拍什么好电影，不违法就不错了。”
……
夜晚9点半。
许鑫回到了家。
许鑫的家就在史家胡同，离故宫一公里，是京城最贵的胡同。
06年，这里地价是六万一平，是许鑫老爹许大强因为他来BJ上学给买的。
许鑫记得自己的梦里，这间房子后来涨到几十万一平，着实捞了一大笔钱。
是的，许鑫昨夜做了很长很长的梦，彷佛过完了自己的后半生。
梦里，今年北影导演系大一新生的他，因为放假回老家和人斗殴进了局里，被学校知情后开除。
开除后，他仗着老爹有钱，天天花天酒地，变着法子败家。
虽然几十年来阅女无数，但感情生活很糟糕，一直单飘到梦醒。
“啧……”
回忆着那无比真实的梦境，他忽然有点讨厌梦里的自己。
小崽子一个，家里有点臭钱，狂的都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可不能这么荒废人生，既然选择了电影专业，那就把这部片拍好。”
受梦里的影响，梦里得他为了泡几个网红玩，投资过KOL和一些传媒公司。
跟过不少短片团队，虽然大半时间都是在揩油，潜规则妹子，但见识还是有的。
如今剧组就位，剩下的就看他这个导演得了。
坐在电脑前，他建了一个名为《不醉》的聊天群，把所有人拉进了群里面。
许鑫：各位改下备注，真名就行，这个群里是导演组和演员组一起的。
然后我和大家说一下今天导演组的进度……
给出了工作进度后，因为都是年轻人，所以聊天倒不怎么拘谨。
甚至他还看到了几个女孩子在瞧见了“摄影---方修”的名字后，发着可爱的表情让他给拍的好看点……
都挺有爱的。
忽然，滴滴声响起，许鑫往右下角一看，一个卡通鱼头像正在闪烁。
点开聊天框后，备注为“杨蜜”的卡通鱼发来了一句话：
“许导演，你好【捂嘴笑】”
“哈哈，你好。”
“我下午找了一段舞蹈，你看一下，我觉得这个要比《成人礼》合适。”
杨蜜说完，发来了一个网址链接。
许鑫也没多想，虽然怎么瞅怎么觉得那域名挺陌生的。
不过还是本着认真负责的态度，复制了网址打在了浏览器上面。
很快，浏览器跳转……
不见视频，也看不到任何视频网站的痕迹。
只有一只被人PS到一片一望无际的向日葵原野上，正对着许鑫微笑的猪……
猪的下面还有一排字。
“被骗了吧？猪。”
“……”
许鑫嘴角一抽，忍不住笑出了声。
杨蜜：【偷笑】刚才链接和你开玩笑的。你看下这个，是不是你要的舞蹈。”
“好，我现在看。”
接着，许鑫点开了网址，这次是一个名为“土豆网”的链接。
他一点开，一个暴露性感有点擦边的外国女人正穿着高跟鞋，热裤在那跳钢管舞。
背景音是带着丝丝杂音的动感音乐。
一段视频不长，一分多钟。
而看完后，他给杨蜜问了一句：“大概就是这样，你能跳吗？”
“我就是跳爵士和肚皮的呀。”
“厉害。”
杨蜜“那我就跳这个吧。晚安，导演。”
被这个闺女左一个呵呵右一个呵呵给弄的有些无语。
许鑫再次合上了电脑，缩回了被窝里。
……
第二天大清早，怀柔影视城。
许鑫来到了和群头约定的地点。
那边已经站了十来个人了。
这些人注意到了法拉利的到来，正纳闷呢，许鑫下了车。
“张群头？”
他喊了一声，一个叼着烟的胖子先是一愣，接着举起了手：“诶，这呢这呢，您是于导说的那位导演对吧？嘿，真是年少有为……“
到底是混影视城的，迎八方来客，见四方导演，上来还没搭话，先捧了一句。
许鑫点点头，把手伸了过去。
张群头一愣，这才恭敬的弯腰，双手握了上去。
而许鑫却没在和他多聊，反倒把目光落在了这几个……
换上西装就能当社会大哥的龙套演员身上。
于老师已经提前说了选角要求，所以今天张群头选的人都是40岁左右，看起来能撑得起“有钱人”气质的演员。
十来个人，许鑫还都挺满意的。
毕竟他要求的其实没那么高，KTV的光线也暗，人物脸谱化要大于演技。
来看着一圈，他满意了。
指指点点：“你，你，你，还有你……再加个你。
刚好，这五人，一会我给你发个地址，晚上你让他们来市里找我。
一个人一百一天，夜戏，西装自备，齐整一点。有问题没？”
这年头的群演普遍也就是50、60一场。
里面还包括群头抽水。
当然了，这是群演之间的价格。
但剧组招群演给多少钱……那是群头才知道的事情。
因为这里面牵扯到一个回扣的问题，所以通常情况下不会这么透明的。
而看着愕然的张群头，他直接拿出了钱包，在里面数了数，拿出来了七张老人头。
“就这五个人，天黑之前到市里来。别迟到。”
“呃……”
张群头一查这钱，脸上满是笑意，客客气气的说道：“您放心，肯定不会迟到……”
“行，就这么着，别迟到。”
“嘭。”
车门关闭，灵活的调了个头，拢共从俩人见面到离开花费不到3分钟的试镜就结束了。
张群头不由感慨一句：“有钱就是任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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