狭小的出租屋内,烟味弥漫。头顶老式风扇,吱呀吱呀转着,房间里压抑的让人呼吸不畅。
破旧的单人沙发上坐着一个女人,黑色吊带长裙,模样妖娆得像是从鬼怪小说里走出来的狐狸精。
指间夹着燃烧到一半想香烟,她忽然破口大骂:
“莫鸯鸯,老娘早他妈跟你说过,何诗旋那就是一个婊,你还跟我犟,现在好了,全都被她抢走,还搞成了这幅鬼样子,你说你是不是活该?”
莫鸯鸯瘫在烂人沙发上,目光呆滞:“那本来就不是我的!”
被赶出莫家后,蓝冬至收留了莫鸯鸯。
两人高中认识,最初互看不顺眼,还约过架,现在也没看对方顺眼过。
但,她们却又是在彼此最落魄的时候,毫不犹豫互相依靠的人。
蓝冬至咬牙切齿:“滚滚滚,看见你我就烦,手拿一副炮灰标配的牌,一辈子都翻不了身了,你死了,老娘乐得清闲,再也不用管你的破事,早看你不顺眼了,蠢的跟猪一样,你……”
骂着骂着蓝冬至忽然骂不下去了,她眼眶微红,却硬是咬牙忍住,怒道:“你他妈要是死了,别指望老娘会为你留一滴泪。”
莫鸯鸯懒洋洋的:“我就指望你给我收尸了。”
蓝冬至狠狠抽了一口烟,将烟蒂丢在地上,用力碾碎。
“今晚跟我去上林春。”
上林春是蓝冬至现在上班的地方,夏城最高级的会所。
“干嘛?”
“干嘛,你不是喜欢谢风眠吧,今晚你去把他给睡了,他今晚有局。”
莫鸯鸯立刻摇头:“不行,他本来就看不上我,我这样做,他会恨我的。”
蓝冬至冷笑:“你丫都快死了,还想这么多干什么,恨你刚好让他记你一辈子,难道你想死了,还带着遗憾?总要让她知道,你爱过他。”
莫鸯鸯眼底的光慢慢淡下去……
半晌,她幽幽地叹了口气,“你说的对,这是我心里最后一件遗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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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上林春。
蓝冬至去陪客人喝酒,走之前告诉莫鸯鸯谢风眠所在的包房。
莫鸯鸯嘴贱胆子怂,在蓝冬至家里说得好好的,到了这里却又想临阵退缩了。
她看一眼桌子上的酒,端起来一瓶灌下去后。
酒壮怂人胆。
好了,不怕了。
莫鸯鸯甩甩脑袋,按着蓝冬至说的包间歪歪扭扭地走过去。
她走了一会,眼前出现重影,看到对面似乎来了一个人,那人看身形似乎就是谢风眠。
于是……莫鸯鸯一下扑进了那人的怀里,抓着他的衣领。
“谢风眠……你……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喜欢你……十年……我暗恋你整整十年……我是真的很喜欢你……”
“你……完成我人生最后一个愿望好吗?”
被抓住的谢西泽面色阴沉地瞪着怀里的女人。
搞了半天,她跳车跑路,就为了到这里来跟谢风眠表白?
谢风眠从包房出来,被眼前的一幕震到了,“五……五叔,这……怎么回事?”
谢西泽拦着莫鸯鸯的腰,防止她摔下去。脸色不变:“就你看到的这点男女事。”
谢风眠多看了一眼莫鸯鸯,这女人人品虽然不好,但现在她醉得厉害,显得娇小玲珑,竟然带着一抹动人心魄的艳色!
谢西泽抬头,衣冠楚楚地说出一句禽兽不如的话:“你不觉得,你在这儿太打扰我们了吗?”
“我走!”谢风眠下意识要滚,临走却还忍不住多问一句:“五叔……需要我安排酒店吗?”
谢西泽抬头看他一眼。
谢风眠:“好的,我这就滚。”
他片刻不敢停,麻利的转身滚蛋。
走两步,赶紧把手机掏出来,解锁,打开微信,找到家庭群。
挨个艾特家里人。
谢家长孙:爷爷奶奶,爸妈,二叔四叔,我刚刚亲眼看见,今晚可能要……开荤了!
他们全家都以为他五叔要献身祖国的科学事业,实验室就是他的家,研究成果就是他老婆。
滴滴滴滴滴滴……
一石激起千层浪,谢家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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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风眠走后,谢西泽低头注视怀里的女人:“你确定,你告白是人是我?”
莫鸯鸯醉醺醺的,心里却很兴奋:“没……没错……你化成灰,我……都认识你……绝对,不会错……你,能……满足我这个愿望吗?好不好?”
谢西泽面无表情:“好。”
谢西泽将她打横抱起,上到楼顶vip套房,将怀里的女人放到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