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年红酒的醇香在空气中散开,僵持中,倾小沫率先败下阵来:“我要换衣服。”
她现在身子又冷又黏腻,这种状态下,怎么改稿子?
几分钟后,周伯恭敬的将一条特意去西少那边借来的裙子送了进来,然后悄无声息的退出去。
男人长指挑起那件柔滑如丝的红色长裙丢到她脚下。
轻鄙到近乎于施舍。
倾小沫忍辱吞声的捡起来,刚要去浴室就被男人叫住了:“要换,就在这里换。”
倾小沫僵在原地,不敢相信他在用那样蛊惑又禁欲系的低沉嗓音……耍不正经。
要她当着他的面换衣服?他是缺女人缺疯了吗?!
“不换?”
男人用下巴指了指桌子上的剧本:“不换就改你的剧本。”
垂放在身体两侧的双手死死收拢,黑白分明的眸子里闪出愤怒的光,倾小沫盯着他,一字一顿:“这是我的剧本,我不想改,你就没有权利逼我改!”
凉暮生忽然锁紧了眉头,下意识的拿起手边的红酒杯喝了一口。
随即眉头皱的更紧了,嫌弃的瞥了眼杯内的红酒,随即丢回桌子上:“你也就只配这种档次的酒!”
倾小沫一头雾水的看着他丢下这么一句话后转身离开。
神经病!!
颇具艺术气息的现代化建筑被广袤无垠的草坪环绕,白色宾利穿透夜色行驶而来,稳稳的在别墅前停了下来。
司机下车,撑开一把黑伞,为刚刚下车的男人遮住了牛毛细雨。
西贺不疾不徐的整理着西装衣袖,妖冶轻魅的桃花眼隔着落地窗睨着别墅内的不速之客。
“怎么?隔壁那栋楼住不下你了?非要来跟我挤?”他在沙发里坐下,接过管家递过来的醒酒茶啜了一口。
单人沙发椅中的男人没搭理他,拧着眉头抽着烟。
西贺晃着酒杯,轻佻的视线一路将他从头打量到尾。
他忽然低笑一声:“想女人了?”
凉暮生抽烟的动作明显一顿!
“不容易啊,我还以为你们凉家到你这一代,要彻底断后了呢!说说看,哪家的姑娘惹你动心了?”
一边的管家干咳一声:“听周伯说,凉少昨天突然带回来一个年轻貌美的小姑娘,关在客卧里不许人家离开半步。”
凉暮生凉凉冷冷的视线横扫过去,管家立刻抬头一脸无辜的观察起了天花板。
西贺噗嗤一声笑出声来:“昨天带回来的,今天还给你憋成这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