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底有多爱逐溟,连她自己都不知道。
不过是甘愿为他取了自己的内丹,毁了自己的修为。
她为他,毁的是身,付的是命。
他恨她,要的是血,伤的是心。
偌大的清河殿,四下无人,唯有床幔中交映着两个身影。
“逐溟……”
她死死的攀着他的背,深情的呼唤着他的名。
她爱的男人是人人敬仰的逐溟帝君,而她则是他的妻。
“五百年了,你还是这么让人恶心!”
念禾的深情被他的话语浇冷,手指缓缓松懈开来。
他们之间明明做着最亲密无间的事,但在逐溟眼里,不过是例行公事般的敷衍,和恨之入骨的惩罚。
“占了自己妹妹的位置,是不是内心高兴的很?念禾,你怎么就这么贱!”
“不是……我……”
念禾不能解释,这秘密关乎他的性命。
逐溟怒火喷涌,念禾对着他愤怒的双眸,只觉得自己已经死在了他的眼里。
“念禾,你以为你有了我们之间的孩子,便可坐稳这后位了?痴心妄想!”
男人猛然起身,冰冷的刀子划破了她的肌肤,鲜血顺着手腕一点一滴流进了瓷白的碗里。
待她反应过来,逐溟衣衫完整,拿起瓷碗毫不留情的离开。
念禾看着手腕处的伤。
她的夫君,爱的不是她,而是与她一母同胞的妹妹……
黑夜漫漫,念禾早已习惯了这无边无际的孤寂。
天一亮,她便要将这满身落魄隐去,她是帝君的妻,要的是高贵雍容的气度。
“娘娘。”
小春推门走了进来,恭敬的向她行了礼。
“今早领了帖子,不日便是天后的诞辰,娘娘可要早些准备贺礼。”
“帝君呢?”
“帝君,帝君在……”
看着小春吞吞吐吐她便什么都明白了,念禾闭了闭眼。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她自行换好衣裳,去寻她的夫君。
温春殿。
这里草绿花香,百鸟欢鸣,比清河殿不知要热闹多少。
这里住着他爱的人,他自是不能让她受委屈的。
“参见娘娘。”
随着一众侍女的声音,念禾推开了门,逐溟正在温声哄着似玉喝药。
那般温柔的笑她从未见过,此时看来竟剜心的疼。
“啊——!”
似玉猛然见她,惊恐尖叫一声,慌乱之间打翻了逐溟手中的碗,她慌忙躲到他的身后。
“逐溟哥哥保护我,她来杀我了,她来杀我了!”
“别怕,有我在她伤害不了你。”
逐溟轻轻拍着她的后背,转眼见看向念禾的目光皆是冰寒。
“滚!”
呵!
念禾轻笑一声,他对妹妹万般娇纵,对自己却无半点柔情。
原,不过是不爱而已。
念禾死死的攥住拳头,不让自己露出一丝胆怯。
“逐溟身为帝君,日日与一个疯子混在一起,连脸面都不愿要了吗?”
疯子两个字狠狠的刺激了逐溟的神经。
他豁然站起来,抽出剑神直指她的胸口。
“念禾,你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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